青州峰上傲来城,地主老财家的傻大儿。
小床尾上只听有小女娇喘连连,小床头下只看一男面红耳赤。
“少爷要不行了,我要去了!”少女黑发乱舞,银珠落,满面桃色欲复来。
“叫我鹏少!”男子那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一身怒气如晨鸡天鸣。
他就要出来了!!!
“啊啊啊啊!”
只听男子一声怒号,脸上的表情由狰狞到放松,由强到弱,由快到慢。
侍女的小手搭在一张扑克上,接着轻轻一抽。
好家伙不是鬼。
“又输了,”鹏少开始嗷嗷大叫。
那张要命的鬼牌从手掌中掉落,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蹶不振。
少女则是脸娇羞的表情,无他,作为高府的小侍女虽然说会有那么一天,这她自己知道。
但年仅十四岁的她跟自家少爷坐在一张大床上实在是难为情,故而满脸桃花道。
“夫人遣我做事,少爷还是放过奴家吧。”
“不行,再来一把。”
唉,天地良心,这混球高灿竟然强迫一个十四岁小女孩做出这种事情。
他们两个人竟然在床上打扑克!
不过很快救星就来了。
“逆子,看剑!”此时只听一声暴喝,被椅子抵住的木门顿时碎裂,一道银光袭来。
男人衣冠楚楚,手中长剑如一抹秋水,光从空中过,无声无息。
“老高,你来真的!”只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木屑的剑气已经到了跟前。
“铛!”
那柄从木门后暴起伤人的长剑被少年稳稳夹在两指之间,金光如同火焰般燃烧在手指上。
“还好家传的本事没有落下,”高老登总算是满意的点了一下头,接着眼神一扫。
床上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女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离开房间。
“怜儿回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躯如虎,身如狼,只可惜老登之脚如同天外飞仙。
“哎哟!”高灿捂着胸口失声痛哭道。
“还在装?”高老登的手中长剑可没有眼,一时间舞的室内银光灿烂,
“坐正,我问问你这几天都干了啥?”他收了长剑说道。
“鱼节说你这几天都闭门不出是为了什么,”高老登语重心长地说道。
“……”
“长乐坊的妙音也派人来报,你这几天曲也不听了,戏也不看了,跟你老父亲说说怎么个事。”
“……”
“又或者说县衙里的张老头也说了,好几天没有民女报官了,也没有人状告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鹏少,说吧怎么个事。”
“……”
一时间父子两之间王八瞪绿豆,除了窗外银杏飘落,偌大的庄子内寂静无声。
……
(好了插播一下本书背景,看到这大抵上诸君也猜到了,是的高灿他重生了……)
“你这人心中也只有自己了,”周瑾蕙一脸嫌弃的捏着他的脖子。
这恶毒的女人甚至只选了他全身上下最为脆弱的喉结捏着。
纤细的手掌像捏着一只土狗般,捏着身高八尺的高灿的脖子。
浑身的金光如同火烧般,可却是冲不破那白玉般细腻的双指上的那一层白光。
“好了,瑾蕙可以走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龙兴哥!”原本面若寒霜的瑾蕙旋即笑道,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哪有江湖传言中“”白发魔女“”的模样。
男子长得星眉剑目,一脸正气,除了比那高灿矮了一点点外,他已经毫无瑕疵。
“东西已经拿到了,走吧……”
“死去的记忆正在攻击我,”高灿嘀咕了一句,旋即甩了甩头。
抬头看着正吹胡子瞪眼的高老登,一时间他内心之中的五味杂陈又有谁知道。
“你没什么想说的?”高老登看着这恶名远扬的儿子,此刻他竟然罕见的没有反驳自己的话。
“通知账房,如果今天少爷午时前还没有上街,这个月……这周的零钱减半。”
什么?零钱减半,这可不成!
“等等老登,你是怎么知道我几日没去长乐坊的”高灿说道。
“你那个……贞儿姑娘专门派人来问候你,还不快速速起床。”
实则高老登不知的是,本来在这时间线未经历重生的高灿本该嫖到失联,哦不,听曲听到失联。
所以他自然知道,这几天,也就是这一周的时间内,贞儿都未在傲来城内!
“爹~”他的目光陡然诚恳。
“您老人家真是宝刀未老,”亲儿子的吹捧自然受用,高老登捏着自己的长须。
又大又黑又粗。
“竟然敢背着娘,去听小曲!”
一时间风云色变,老江湖的高老登,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捅小刀。
长年的阅历让他在瞬息之间稳住脸色,可是那片刻的变色,定然逃不脱高灿的捕捉。
要知道,他也是一个练家子。
一时间的无言,吞吐的剑气如同晚秋上涨的洪水,静,无须多言。
“老登,我上街去了,”身上的金色火光响起兵器碰撞声。
“铿锵”声下,周围的佣人纷纷避开木门。
下一刻木屑炸开,一道金光闪闪的人影飞一般的远遁而去。
“逆子!”中气十足的怒吼声,紧随其后。
“你给我站住……”
“少爷,这几天真的想死小潘子了,”小厮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就像一根狗腿样跟在鹏少身后。
他也确实是一个狗腿子。
“嗯,不错,”习惯性的从镶金绣袍的口袋中抽出一沓子银钞。
钞面上还印着通宝钱庄和大炎王朝的红底官印。
这东西只要在大炎境内,无论哪里都是硬通货。
“啪”这沓子银钞结结实实的摔在小潘的肥脸上,吃的圆圆胖胖的脸颊顿时激起一群涟漪。
“谢,鹏少大赏!”潘子顿时如获大赦,藏在眼皮下的小眼睛顿时充满光芒。
他知道,他的神又回来了。
“不是叫你减肥了,”高灿有些嫌弃的看着小潘子,对方的体型已经越发圆润,走在地上就如同一只蹦蹦跳跳的圆球。
“您说的对,”他笑呵呵的数着那沓子厚厚的银钞。
“不过鹏少您最近没有上街,街坊们最近都没有收到您浩荡神威的光照,有些人颇有些不服。”
“什么?有人敢在我地盘上闹事,”他踢了潘皮球一脚。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