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传输完所有剧情资料,祝您任务顺利。”
云溪桥依旧处在懵圈之中,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他居然没想到会遇到属于他的泥头车,并来了个亲密接触,只能说赛博坦人没轻没重一不小心当场去世了。
不过幸好给太阳救了……不对是太阳么?已经分不清了,也无所谓了,当务之急是为了购买复活甲而奋斗。
一睁眼便是一股疼痛袭来,缓了许久才是好转些,已然彻底明白如今的处境了,脑子里也有许许多多的不该有的记忆。
重新审视现在的自己,一身繁重的衣裳,长发及腰,戴着一堆珠宝配饰,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个献给河神的祭品了,要不然为什么如此地隆重?
“溪桥。”
恍惚间,听谁在喊自己,一道声音落入了耳中,熟悉的声线,让他倍感亲切,寻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是一位年轻女子,她身材颀长、肌肤胜雪,有着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之态,肝胆皆冰雪,内外俱澄澈。
一身淡雅素衫,月色白袍,衣摆处绣着金边花纹,腰缚流苏玉带,宽袖大袍暗绣朱雀纹路,顶束莲花冠,长发半披,似有仙气萦绕身周,眉眼皆如画,气质温润如玉,皎皎如明月般。
云溪桥看着面前这个像是一座巍峨孤傲的雪山般的女子立在身前,有着无形的压迫感令他不敢出声,甚至是呼吸都要斟酌,生怕引起她的不满。
她有一种高傲又狠厉的气质,在她面前都不敢随便开口,话语是需要在内心讲个几遍认为没有错误后,才能和她说,是一丁点的差池都不可以有,倒不是面对母亲了,更像是上司领导。云溪桥不禁这样想着,脑子里没有被即刻理清,处在乱糟糟的记忆告诉他这位很危险。
她是这个副本里的天花板人物,但出场不多,云溪桥拥有所谓的剧情梗概,他知道这个女人按照这个副本,她是自己的母亲,所以是明白不能暴露本性,要按照原本的性格面对她,是受她调·教后的性格。
云溪桥像是抵挡着凛冽寒风与她对视,然后低下头,像是受着寒风而枯敝的小花,同时是颤颤巍巍地道:“娘亲?”
女子面庞如玉精细雕琢,长相颇为俊美,清风朗月落了全身,不动似如一幅精致的画。
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
“溪桥。”
“怎么了娘亲……”
“我允许你出去了?”
女子的声音清冷如寒风凛凛,让云溪桥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我……”他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如今的处境,好像是忤逆了母亲的禁令,是擅自做主离开了她所圈定的安全范围,这也是她此刻不悦的原因。
冷峻的气场如深冬的寒风扑面而来,压得他极为卑微。
她眯了眯他狭长的凤眼,细线似的眼睛透着清冷疏离。
“不要解释了,你既然敢违背我的话,想来你也是有所准备。”
声音淡淡柔柔,可云溪桥却是听出了可怕。
现在是荒山野岭,云溪桥很懵,他什么都不懂,索性不好辩驳。
面前的这个女子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很清楚这个女子的狠厉。
所以他跪了下来,头上的步摇,珠钗发出脆响,如花枝乱颤,他一身衣服艳丽之极,如百花盛开所糅杂一起织成的一件衣裳,以红色为主。
他与女子的淡雅截然不同,他是化不开的浓郁。
这一切都是她的趣味,她觉得漂亮,神经病般的审美。
“娘亲……我错了……”
“溪桥,身为我的儿子,有尊贵血脉的你要敢做敢当,即便你是男子!”
她的眼睛如清水,没有聚焦集中,似乎眼里没有他,似乎看谁都是冷冷清清,可又谁都在她的眼里,似乎有着大爱,却无私情。
眉如翠羽,眼似清水。
云溪桥跪在地上,向前挪动身躯,抓着她的腿恳求道:“我错了…原谅我…下次不敢了…”
他的眼眸如墨倾倒用水涣散,是一双黑白水润的双眼,带着肆意的灵气瞧着母亲。
唇若涂丹,绸缎般的长发散于身后。
上齿轻咬薄唇,长发随清风飘荡几缕。
“溪桥。”
云远岫低头看了看姿态卑微的儿子,血染般的红唇轻启,“我可以不罚你。”
闻言,抱着她双腿的云溪桥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为何今日这么好说话了?
“近日我听闻一个邪修古宗复燃,其中想必有着不弱于我的存在,当然也是听说,我不过十几年前重新破除封印出世来此年间证道,所以你该明白些什么。”
明白什么?听着她的话,少年低着头,开始思考她的话,分析母亲的话中的含义。可,根本听不懂。
云远岫说到这儿温柔了许多,看着云溪桥也是柔柔道:“不要乱跑了,我只有你一个子嗣。”
有着血脉与修为的限制,注定让她诞下一个子嗣非常地艰难,对于年幼无知的儿子她还是有着恻隐之心的。
她弯下身轻轻地摸着他的脸,动作十分温柔。
一双清透的眸子,温柔又清冷。
云溪桥那羊脂白玉般细腻的脸颊受着她的轻柔抚摸竟是脸红了,然后喃喃道:“娘亲……”一个劲地迎合她的趣味,她想要是一个完全顺从她的命令的人偶,而非一个会滋生叛逆心理的二代,嚣张跋扈?惹是生非?还是算了,她会杀人的,百依百顺就好了,惟命是从,忠贞不二才是她要的。
毕竟是典型的大女子主义,她是主子,主人,然后才是亲缘关系。
他的声音弱弱,气质更似一朵柔弱小花,冷清朦胧又有点脆弱的他受着母亲疼爱自然是过于清纯与懵懂。
“起来了。”
她轻声开口,温柔尽显。
听着她的话,云溪桥快速起身,不过是抓着她的衣角,云远岫没有任何的不悦,反倒是扶着他。
云溪桥有着主神小弟系统给的资料,他深刻明白这个女人的背景。
她是古时大帝嫡亲后代,只是那时天地有缺不足以证道,便是给封印到现在这个薄弱的年代,虽然薄弱可天地却是完美的。
而自己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和一个平平无奇的修士结合而生,而那个修士则是意外去世。
云远岫对于另一半的死并未有什么感触,情绪波动不显,感觉死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该骂一声冷血,但云溪桥是不敢,不论她待别人如何,对自己她还是承担着母亲应有的责任。
照这个世界来说,前身不是女孩子,她也没有失望,或许她是帝女没有俗气的思想。
不过这是个女尊世界啊!她失不失望只有她自己知道。
云溪桥看着比自己高得多的母亲,小声道:“对不起,我以后会守规矩的。”
忽然抬眼看向她,眼眸中一片阴郁,那是歉疚。
云远岫见其安慰道:“乖,没事了。”
今日的原谅只是不想让他心生叛逆之心,违逆了自己,云远岫很不希望自己的子嗣对自己这个母亲有叛逆之心。
她要闭关修炼了,那时就没人管得住他了,云远岫现在是世人所说的“散修”可谓是孤家寡人,除了有个儿子当真与那些人没区别。
“溪桥,我最近要闭关修炼一阵子,你就不要乱跑了,容易出事,我不在的日子里不要惹事了。”
听着云远岫的话,云溪桥乖乖地点着头,“我会乖乖等娘亲出关的。”表面的乖是为了隐藏内心的忤逆。
山间的阳光冲过层层叠叠的树叶与山峦打在他的身上,白皙的肌肤像是一块精美绝伦的薄玉一样受着阳光的映照更显无瑕与通透。
云远岫闭关去了,不知多久能够出关。
受暴力填充的记忆所影响,他是习惯了如今的现状,云溪桥也是明白了一切,现在的他在一座岛上,是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的一粒尘埃。
这座岛已经是云远岫的地盘,岛上没有人烟痕迹,有的只是一群无灵智的妖兽,当然这是云远岫对自己说的,到底怎样不得而知,但他选择相信云远岫。
在她闭关之前,她这个做母亲的已经为自己做好了一切,整个岛上没有什么东西敢害他,因为云远岫散发出那磅礴的气势让那些东西根本不敢露头,身为古时强者的女儿,这种威压与生俱来。
气势如虹,压得整个岛上的凶恶存在不敢轻举妄动,像是一柄利剑悬在头上,摇摇欲坠。
身为她的儿子,云溪桥也是沾染着几分。
云远岫闭关了,云溪桥便是无聊起来了。
帝女可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角色,云溪桥有限的记忆告诉自己,云远岫以前像是个凡人般的母亲,会哄自己,会陪自己玩耍,更会与自己讲诉一些有趣的事情就为了让自己不无聊。
现在想想她讲的有趣事情,都是些世间隐秘。
清冷,高贵,美艳,不可直视,这就是前身对母亲的第一印象。
云溪桥待在一处被云远岫凿刻出的洞府里发着呆,洞府里该有的东西都有,不该有的都有,洞府深处竟然还有涧温泉。
听帝女说,这泉水可以疗伤。
云溪桥不知道这话是否属实,因为未曾试过。
云远岫不在,他也不用扮演柔弱可欺的角色,开始思考起了任务,伟大的主神大人说过,想要复活就必须在它那里购买复活甲,而怎么购买则是需要帮它做事积攒所谓的功德去买。
但要先还主神大人的恩情,毕竟要感谢主神大人无形的大手救了自己这才没有让其魂飞魄散,甚至还给予复活的机会,这是什么样的大恩大德呀,简直是无以回报
要偿还主神大人如太阳一般的恩情,云溪桥还是记得要做什么,要他去主动地“招惹”这个世界的天之骄女,让她们懈怠,让她们不思进取,有一说一,云溪桥觉得这是大尺度内容,十八禁的通告,换作以前他都不会接的,除非加钱。
无非就是搅乱这些天之骄女的上进之心,然后在最薄弱的时候杀死她们。
扼杀她们以后会给这方世界造成的灾难……可灾难是什么?这就是另一说了。
他记得主神给了自己一个任务目标,是某个强大的长生世家的少主,未来的继承人,修为强大,身姿高挑,家世庞大,天赋异禀……乃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与另一个奇女子共称冰雪二仙。他不怎么在乎这些绮丽的头衔,无聊无趣地称赞,对于这个世界的格局都不甚在意,连当今世界的发展如何了都不感兴趣,只对偿还主神大人的恩情为己任,永远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