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一转头就看见布珈依旧垂头丧气的，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布珈这么长时间没说话也没反应，搞得她有些担心。
难道是自己之前做过头了吗。
薇薇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不理她的原因，自己刚刚确实冲动了些，是抱着故意惹布珈生气的想法的。
嗯？薇薇安仔细一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作了？
她开始在脑中回想着曾经作为他时的想法，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啊。
难道自己真的被影响到了？
曾经的她是不信的，她以前在地球上一直觉得物质层面对意识的影响很少，那里会有人换个身体后被身体影响的。
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好像错的很离谱，她思维已经变为女性化了。
已经会习惯的做作，习惯的撒娇，还会习惯的诱惑布珈。
自己之前美其名曰为伪装的手段，现在已经全都脱不掉了。
面具已经戴在脸上摘不下来了。
还好性取向没变，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薇薇安一想到自己和一个男人亲密的画面，吓得她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回到正事上。
“布珈，你真的还好吗？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告诉我的。”
薇薇安凑到布珈身前，仰头与布珈对视着。
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让薇薇安惊艳，只是原本蓝宝石般跃动的光泽现在却蒙尘了。
她猜测，布珈现在可能是在怀疑人生中。
可能是觉得自己失恋了。
薇薇安感觉有些好笑，她们俩还没人表白呢，严格来说不算恋爱。
“刚刚是我不好，对不起布珈，你能原谅我吗？”
按照她对布珈的了解，布珈应该会很大度的原谅自己。
“啊……你没错，是我刚刚在想事情。”
布珈低吟道，老半天才说了这一句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薇薇安好奇，但没细问。
玛雅在一旁吃瓜吃的挺爽的，恨不得去街上买点瓜子。
杰克在一开始就知道恋爱剧要开始上演了，为了避免碍事，他和塔尔在一开始就带着道格离开了。
“所以你们两个是因为什么才闹矛盾的。”
有乐子谁不喜欢呢，玛雅也是如此。
薇薇安不想回答她，敷衍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在玛雅一脸失望之后，又问道：“对了，玛雅你认识一个老是以小丑的身份出场的神明吗？”
玛雅想了想，还真想到一个。
“认识一个，好像是叫阴谋和表演之神，神名叫格朗。”
然后她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具体事情记不太清了，不过奥萝拉大人说她是投机取巧成神的。”
投机取巧？
薇薇安来了兴趣，这神位还能投机取巧吗？
“可以详细说说吗？”
玛雅见薇薇安好奇的两眼放光，笑着解释道：“奥萝拉大人说格朗是人造神，通过信仰之力强行升格为神的，当然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格朗在成神之前是一个普通人这点我是确定的。”
薇薇安一直以为成神必须得力量强才行，在她眼里神就是力量比普通人强不知道多少倍的生物，现在才知道居然还有人能在这神明遍地走的世界靠信仰成神。
那些人也不傻，有没有真神他们能不知道吗？就这还让格朗成功了，不得不说是个人才。
“奥萝拉说格朗把她的教徒都骗了，之前是没有这个神的，就是因为格朗的阴谋，这才出现了阴谋和表演这个神职。”
玛雅也觉得格朗这个神不简单。
怎么欺骗教徒这个事情就是不得不跨越的鸿沟，格朗只是个普通人，或许是有点力量但力量绝对不会超过传奇，靠着未知的手段演绎真神，这个手段是世间仅有了。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难道你遇见了她？”
“……是的。”
薇薇安本想隐瞒这件事，不想让玛雅知道她们俩矛盾的关键，但仔细一想不说也没什么意义，说出来也没什么，还是简单跟玛雅讲了一下刚刚的事情。
当然，关于布珈的愿望这件事她没说出来。
只有薇薇安知道这件事都差点让布珈崩溃，要是让其他人都知道，那布珈该怎么办她都不敢想。
玛雅听到关于位面魔法商店之后身体微微一僵，又恢复平静。
“有可能是因为你是奥萝拉大人的神选，所以她才会来找你。”
玛雅再怎么想，怎么猜，也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了。
薇薇安倒是认为难说，她想到很多。
自己那扑朔迷离的身世，任谁来都是谜语人似的，一点都不透露给自己，就这种事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啊，一直吊着她的胃口。
还有奥萝拉，她问的一些问题很多都闭口不谈，一直隐瞒着什么事情。
或许这应该才是格朗关注她的原因。
在她看来，格朗应该是那种纯粹的乐子人，纯纯就是个混沌中立，以自己为中心的那种。
你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猜不到她在暗搓搓的整什么大活。
这种人吧，要说她危险，倒也有些，要说不危险吧，也挺危险。
格朗有危险，但格朗危险不大可能。
安全程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任意调整。
可能她上一秒觉得你挺有意思出手帮你，下一秒就觉得你无聊直接把你杀了。
薇薇安最烦对付这种乐子人了，根本猜不到她想要什么。
可能只是想从她身上找乐子。
“我和布珈就先去街上看看了，你和杰克他们等会也去找一下吧。”
薇薇安看了眼窗外，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了，再过段时间就该到她睡觉的时间了。
自己可不想加班。
“嗯，好，记得注意安全。”
玛雅顺着薇薇安的视线也注意到了时间问题，明白是得快一些了。
“知道了。”
薇薇安随便说了一句，拉着布珈的手就走了。
布珈依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任由薇薇安牵着她走，像是个木偶任人摆弄。
她俩走出大厅后，薇薇安才问道：“布珈，你到底是怎么了，一直不在状态的样子，我很担心你。”
说完还眨巴着眼，低眉敛目的样子可爱极了。
布珈看的入神，但手中紧握着的项圈却越来越紧。
她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催促着她，让她把项圈戴在薇薇安的脖子上。
而另一股声音劝她不要这么做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渐渐失去了动静。
她终于忍不住了，露出了獠牙。
趁着薇薇安还没反映过来，直接把手中的项圈戴在了薇薇安的脖子上。
那项圈十分温暖，上面早已布满了布珈的体温。
项圈好似有自我意识一样，亮起了光。
薇薇安吓得推开了布珈，手忙脚乱的想要把项圈扒下来。
而项圈像是长在了肉里一样，纹丝不动。
“布珈，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这一刻，薇薇安还是生气了。
果然自己就不应该对布珈这么好。
不，一开始就不该跟她聊天。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薇薇安绝望了，她怔怔的看着布珈慢慢靠近，心沉入谷底。
“薇薇安，你能一辈子不离开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