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尔城----
----咚咚!
敲门的人似乎不想惊扰到四邻,不过在这种寂静的夜晚还是非常明显,格拉茨闭着眼睛没有理会继续睡觉。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开始急促起来,心脏不好的人也许会被敲的犯病,格拉茨依旧没有理会,在想换不换房间。
“对不起,打扰了!”
耶鲁一脚踹开格拉茨的房门,身后跟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文星士伦,格拉茨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格拉茨的完美睡眠被扰心情十分不爽,抓起床头的枕头,“你想暗杀你老子吗?!”话是对耶鲁说的,但是枕头却打向士伦。
屋里漆黑一片士伦根本没注意到,城主起来后第一个动作是用枕头砸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却不敢吭声,因为他知道耶鲁的起床气就是遗传自格拉茨,只是比格拉茨的轻些而已。
士伦拿着枕头小声说,“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要禀报...”
格拉茨眯着眼睛像是在看沙包,“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还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言外之意就是什么事情不能拖三小时在报告?
士伦一抖浑身发冷,“伊萨贝尔城的眼线来报,西里西亚城的人偷袭他们,导致伊萨贝尔城堡里一片混乱。”
格拉茨一脚将被子踢下床,“他们的事管我们什么事,你要说的只有这个?”如果士伦在不说去让他平静下来的理由,他决定把他当沙包用。
“是是是...城主大人的朋友也被卷入这场混乱中,据说还有人受伤,而他们的身份似乎也曝光了!”士伦更加紧张了,一口气将报告说完,耶鲁只给了他一个“你很努力”的表情。
格拉茨愣了下像是在思考他的话,几秒后他终于反应过来,跳下床马上去换外出服装----豪华的城主灰袍!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啊,笨蛋士伦!”格拉茨换好衣服后急忙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被子脏了,马上拿去洗,回来我还要用,记住一定是这条被子!如果办不好的话,嘿嘿...”
“... ...”士伦石化了,就算格拉茨不说后面的话他也知道惩罚是什么。外面已经很冷了,被子现在拿去洗,晒干最少也要一天,去伊萨贝尔城往返最多三个小时,就是说天亮城主就要用这条被子,三个小时内怎么可能把这条被子洗干净在晒干??
“城主大人,您又整我啊!!”士伦泪流满面的在后面喊,可惜格拉茨早就离开听不到了,耶鲁又给了他一个“你节哀”的表情,然后转身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继主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士伦哀求着,耶鲁打了一个哈欠淡淡的说,“谁叫你不直接来找父亲,却先来找我报告,所以出了什么事你自己解决吧!”说完还回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士伦蹲在地上抓着头发看到他的笑更加害怕了,早知道事情会这样他就不去找继主,直接来找城主就好了!
格拉茨走出自己所住的别墅后,转个弯走过两栋平房停在门口,他看了眼面前的平房,推了下房门,发现里面锁着,于是他就对着门使用了一个小法术,门悄悄打开了。
他依靠着门框看着里面熟睡的人,“三秒内你要是不起来后果自负!”
门外的寒气瞬间跑进房间里,床上的人只觉得一阵发寒掀开一点被子看着门口,结果看到格拉茨一脸邪笑的看着他,他马上从床上蹦了起来。
“格拉茨,你不去睡觉阴阳怪气的站在这里做什么?”舒尔茨穿着小熊睡衣站在床上有点想哭了,格拉茨有事没事的就这样突然跑来叫醒他,美其名曰“有好事找你”,结果不是让他跑腿就是聊天,真不知道这个大城主怎么那么有闲心戏弄他!
“阴阳怪气?”格拉茨笑的更开心了,走过去一把把他扯下床往外走,“我看你的胆子大了,本来不想叫你去的,但是看你态度这么好就跟我走一趟吧!”
舒尔茨被他这么一拉差点跌倒,拉到门口时像八爪鱼一样抓住门框死活不出去,“别闹别闹了,外面好冷啊,就算要出去也要让我把衣服换上吧?”格拉茨这才松开手。
舒尔茨“啪”的一声关上门把格拉茨关在门外,不一会换上了平时穿的黄袍出来了。
“格拉茨,你到底要去做什么啊?”舒尔茨揉揉眼睛显然没睡醒,今天的晚会一直过了午夜才结束,又被他拉着到处跑,两个小时前才睡下,还没睡稳又被他叫起来了。
格拉茨带着他又往西堡的一栋官宅走去。
在城主别墅附近有一栋四层高的房子,房体呈“U”字形,至少能住上百人,白色墙壁黑色圆顶,棕黄色的木门高三米,上面还雕刻了很漂亮的花纹。
格拉茨推开大门,楼梯正对大门,左右两边是走廊,他选了左边的走廊并推开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
“城主大人?”米尔海勒姆*多米尼克正无聊的坐在书桌后面看书,看到进来的人后愣了下,“您怎么没去休息?”一边问一边站起来把座位让给格拉茨。
格拉茨不客气的坐在米尔刚才坐的椅子上,“发生大事了!”“哦?什么大事?”米尔有点兴奋的看着他,今天轮到他值班,正愁没什么事做。
“我要去伊萨贝尔城一趟,你去找三个灰袍来!”格拉茨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说,米尔指了指自己,“我去可以吗?”
“值班的有两个人吧?另外一个呢?”
“她方便去了,一会就回来!”
“那好,她回来了你就跟我们走吧!”
“是!”
米尔高兴的跑出去叫人了,不一会米尔所说的另一个值班人回来了,居然是奥兰*马德拉斯,她进来后看到格拉茨首先向他行礼,然后才询问城主大晚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格拉茨正要讲,米尔领着两个人回来了。
“总之我去去就回,这里就交给你了!”格拉茨没时间跟她讲发生什么事,带着舒尔茨、米尔和两个灰袍赶往佩奇岛。
格拉茨等人来到斯维尔城的码头,找到看管城主船的人后他们登上一艘小城主船。舒尔茨看着好像渔船的小号城主船,因为是短程使用的,所以上面只有一个船舱,不过要装十来个人还是没问题的。按照小型城主船的速度来讲,一个小时就能到达佩奇岛,天亮时他们就能回来。
伊萨贝尔城----
普里擦擦头上的汗,总算把零露的伤治好了,他的伤比想象中刺的还深,普里可以用光素感觉到那一剑伤到了内脏,如果是刺到心脏恐怕就算他在这零露也活不成了。
“累死了...”普里虚弱的说着一屁股做到地上,慈蹲在零露旁边看着渐渐恢复血色的人,“赶快把零露带走吧,伤好了流出来的血是无法复原的。”利法走过来扛着零露就往西堡走。
“喂,他好歹是个病人,你能不能温柔点啊?”伏义本想让他去找个担架,然后把零露抬走,结果利法丝毫不疼惜病人扛着人就走。听到伏义的话,利法没有回话走的更快了,不一会就没影了。
伏义扶起普里,“你没事吧?”普里摇摇头拼命揉眼睛,“没,只是想睡觉...”才说完他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圆拍拍普里的脸,确认他真的昏倒后说,“他又阵亡了,光素用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吧?”伏义点点头,“看来是的,在厉害的东西用多了对身体的负荷也不小。”
伏义背起普里往西堡走,“也把他送回去休息吧!”“好!”圆等人跟在他后面。
特蕾希带着几个人巡视战场,黑衣人死的死,跑的跑却没有抓到一个俘虏。
“为什么一个俘虏也没有?”这也太奇怪了吧?抓不到活蹦乱跳的,怎么也得抓到个受伤的吧?
亚布手里拿着一把单子,是刚才手下的人给他的,“袭击的人大概有二百人,打死了一百三十二人,抓到十七人,不过那群人似乎早有准备,被抓后全都咬破了嘴里的毒药自杀了,所以...未抓到俘虏。我已经派人封锁整个城市,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除非间谍早就安排好了退路。另外我们抓到一个女性紫袍师,确认是间谍了。利法说伊斯梅利亚*沃罗涅曰是间谍,还没有证实,不过他已经失踪。苏珊娜*巴布*布拉格后勤长在与黑袍师的战斗中被掳下落不明,已经派人去找了。”然后亚布又向特蕾希报告了这次晚会的损失。
最开始的“地雷陷阱”就已经有不少的富商受伤,到现在还在喊疼,还不知道事后他们要怎么勒索伊萨贝尔城呢。接着就是白雾时敌人趁乱跑进城堡,弄坏东西不说还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用伤痕累累来形容现在的伊萨贝尔一点也不为过。
“... ...”特蕾希听完后呆住了,她知道这次损失很严重,但是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间谍确实找到了,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就算要向西里西亚城开战现在也不是时候,那些富商全是吃亏难受的人物,接下来这几天他们一定会要求各种赔偿。还有艾尔带来的那一群人,居然是十二素的持有者!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结果,到时候一定会影响到整个伊萨贝尔城。
她越想头越大,富商们不好对付,要来掠夺十二素的人更难对付,一定要把这块烫手山芋扔出去...
比莲突然跑了过来,“城主大人,城外有一群人要求见您,领头的是前几天突然离开的米提亚*坦佩雷!”
“来的真快!”特蕾希虽然有些吃惊,不过惊喜占的比例更多,“带到会客厅来吧。”“是!”比莲答应着并叫来一个人将米提亚等人带进来。
特蕾希带着洛可塔、光吕、北武、伏义、慈、星辰来到大殿前的一栋楼里。推开厚重的木门,里面顿时敞亮了,这个会客厅很大怎么也有四百平米,房间周围摆着一圈木椅,他们数了数有二十个。
他们随便找了个座坐下看着特蕾希。
“很感谢你们对伊萨贝尔城的帮助!”特蕾希最先开口,她的语气里充满对他们的敬佩,“不过,你们的那种力量...”
“十二素!”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在瞒着也没意思了,北武索性提前说出来,这样双方都轻松了。洛可塔却紧紧抓着扶手,如果特蕾希有什么举动她会毫不留情的制服她,她并不讨厌特蕾希,但是与十二素相比,她们之间的情感不值一提。
特蕾希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传说是真的...‘十二素’多么有诱惑的词语啊...”
慈小心的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他们现在应该算是伊萨贝尔的救星了,用“处置”来形容让特蕾希有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慈又继续说,“恩迪科特的魔法师们不是很希望得到十二素吗?你们不会放我们安全离开吧?”艾尔不在,格拉茨也不在,只有一个洛可塔的话恐怕要保护好他们是不那么容易的。
特蕾希这才明白他的话,“你好像是心素(代表‘智慧’)的持有者吧?我心里在想什么你看的到吧?”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慈身上,慈不太舒服的动了动换个舒适的姿势说,“你确实没有夺素的意思,可是你能保证你手下的人不会对十二素有非分之想吗?”洛可塔将目光又转回到特蕾希身上。
特蕾希皱了下眉说,“老实讲我真的不能确定其他人的想法,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单独见你们。如果我还有魔力的话,我可能也会抢十二素...”她笑了笑,“不过不管怎样你们救过我,也救了城里的其他人,我会尽量劝说他们不要把十二素的事情说出去,也会禁止他们夺取十二素,这一点我以性命担保!”
“你说这话有什么用?”
这句话是从外面传来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身穿灰袍的格拉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舒尔茨、米尔和伊萨贝尔城文星比莲、第二队队长凯昂,舒尔茨愉快的冲他们挥手打招呼,还有两名灰袍站在门外听候格拉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