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露和赫尔嘉依然在公爵府邸进行着聊天。
只是话题改变了。
“咳咳，我们还是来聊聊工作的事情吧。”
艾露露止住了赫尔嘉的雷普话题。
总感觉这个雷普女也太危险了。
话说红魔族不会都是这样的雷普女吧？
那也太可怕了。
“说起来，赫尔嘉，你知道魔石这种资源是怎么分布的吗？”
虽然瑟瑟道具这种东西作为生活消费品，应该属于轻工业的范畴。
但是魔石资源的开采和加工属于重工业，两者不能混同。
前者作为消费品，工厂应该尽可能就近市场，或者说城市等人口密集、交通便利的区域。
而后者的产出是后续其他产业的原料，工厂应该尽可能就近资源地。
而且魔石资源还是战略储备物资，以后得进行管控才行。
“一般来说，魔石都会分布在一些处于强魔力场的山脉中。”
“处于强魔力场的山脉？”
每当自己想要开始按以前的习惯进行工作的时候，都会蹦出些新的东西。
不愧是异世界。
这个魔力场不会也是像磁场一样的东西吧？
“具体理论我了解不多，只是知道一些常识而已。这也是精灵们提出的理论。”
又是精灵的理论。
话说莉希塔究竟去哪了？不会被魔族的议会藏到什么山旮旯里了吧？
“和磁场类似的理论吗？”
“是的，以前听一些大魔法师说过，他们把这些用‘场’来解释魔法现象的理论都统称为场论。”
精灵的魔法理论也太先进了，话说他们的技术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要和人类开战的话也完全没什么可怕的吧？
为什么会跑过来找魔族协商呢？
“精灵们的魔法技术很厉害吧？每次一谈到魔法，总有他们的身影。”
“是的，基本上整个大陆的魔法体系都是他们开创和发展的。有一些旧加纳王朝史料记载，六神魔法体系只是基于精灵魔法体系的二次开发。”
“二次开发？什么意思？”
艾露露有些迷惑。
人类倒还好理解，只是……
“魔族不是自带魔法天赋的吗？”
“确实是自带的，但也并不代表天生就会使用魔法。有了六神体系的魔法理论之后，魔力能够做到很多事情。但是如果没有这个体系，魔力的使用就会变得很局限。”
“局限？能给我演示一下你们那种非六神体系的魔法吗？”
“……夫人，我觉得这件事您可以今晚让公爵大人给你演示。”
赫尔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渐渐移开了。
像是不敢直视艾露露一样。
“为什么？”
赫尔嘉怎么突然奇奇怪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个，这个不太好说……”
赫尔嘉扭扭捏捏的样子让艾露露突然反应了过来。
魔族自然使用的魔法不会是那种瑟瑟的魔法吧？
是不是用了之后能让人感度三○倍，被风一吹就能上天堂的那种？
还是说用了之后能在人的下腹刻上会发光的魔力印记，让人舒服得流连忘……
哦等等，这个之前莉希塔确实有说过。而且这不是主动技能，是被动技能。
这更恶劣了。
有一说一，我是不是穿错地方了。这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的童话世界吗？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有魔法能理解，异世界嘛。
有生理缺陷也能理解，有得有失嘛。
有奇怪的瑟瑟传统也能理解，落后地区嘛，罗马人也干过。
但是怎么会有这种黄油里面天生的人形自走炮啊？
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一整个种族。
可恶的黄油和小黄书作者们，祝愿你们死后全部穿成自己做的黄油里面的女主，天天艾草。
“算了，那不聊这个了。”
艾露露摇摇头，把脑袋里的瑟瑟废料全部清空。
现在还得探索世界呢，瑟什么瑟，瑟瑟死刑！不许瑟瑟！
“回到刚才那个话题，我记得现在的魔法体系是精灵的第一次魔法学大突破结合当时的神系创造的吧？”
“没错。按史料记载，在那之前，精灵们就已经有自己的魔法体系了。而且和魔族具备局限性的运用不一样的是，精灵们的魔法能够应用于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
“也就是说，那第一次魔法学大突破，研究者是精灵，受益者是魔族吗？”
“是的，因为他们认为魔族应当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才能更好地为加纳王朝的臣民服务。”
确实有那股子自闭症精灵的味道，很符合艾露露印象里，莉希塔对他们国家和社会的说法。
赫尔嘉抿了口之前女仆端上来的加糖温水，继续说着，
“而之所以说现有的魔法体系是精灵魔法的‘二次开发’，主要是论据在于，目前所用的六神魔法体系中的神明实际上是精灵们的神，魔法体系也是源自他们自己最初使用的魔法。”
也就是说，如果把这个世界当作一个计算机，那么精灵们使用的魔法就属于操作系统底层的低级语言，而魔族和人类使用的魔法就属于用户交互层面的高级语言。
六神魔法体系使用咒语时，需要进行翻译中转，但精灵的咒语则可以直接转成机器语言。
而使用咒语时呼唤的神名，说不定其实就是在向世界调用精灵们打包起来的基础常量和函数库。
艾露露捻了捻自己的头发，思考着从赫尔嘉口中获得的信息。
总感觉自己学得不够啊，不会还要继续去图书馆坐牢吧？
算了，等威廉坐稳公爵位再说。不然的话，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赶出这个名为“公爵夫人”的岗位。
“话说回来，赫尔嘉，你不是对魔法学理论不太了解吗？”
“这不是魔法学理论，并不涉及任何魔法开发的内容。这只是历史知识，作为公爵卫队的队长，我当然了解这些内容。”
“好吧。”
艾露露收回了自己的疑问。
“那我有一个问题，这样会不会导致魔族和人类在使用魔法时受精灵掣肘吗？”
“不会，虽然从理论上说，精灵们使用的魔法似乎确实效率更高一些。但是在开发和使用上，精灵们并不能干涉六神系的魔法。”
“这样吗……？”
艾露露却依旧皱着眉头。
如果六神系魔法使用魔法时念出的咒语真的是在调用精灵的常量和函数库的话，那精灵应该还是能干涉的。
“没有发生过精灵禁止其他种族使用魔法这样的事情吗？”
“没有。”
赫尔嘉回忆了一下之后，毫不犹豫地进行了否定的回答。
但艾露露还是有些担忧。
毕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并不能说明精灵不能。
以他们的性格，艾露露觉得这更有可能只是精灵觉得没必要而已。
总之，精灵的魔法学技术世界第一，现在的话能不碰还是不碰比较好。
以后要是闲下来的话，得多学学魔法才行，最好能让魔族自行研发属于自己的魔法体系。
否则被人掐脖子可不好受。
本来只是想问一下魔石资源分布的，没想到有意外的信息。
艾露露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再次记下一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