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艾露露被威廉带去神殿光速完成了圣光测序，获得了属于她的个人数据证明文件。
在办公室里被艾露露催着去写公爵继位提案的汉弗莱有些发怵。
怎么艾露露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呢？
她还以为这件事情能多少拖慢一下艾露露和威廉的步伐，至少能给她点时间思考对策。
要是艾露露这样毫无脸皮……不对，肆无忌惮的话，那汉弗莱就无计可施了。
但是，其中最让她没想到的是，艾露露居然是个合法萝莉。
汉弗莱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她怎么能是合法萝莉呢？她胸那么平！能当好未来的公爵夫人吗？！
“汉弗莱，快写提案，我等着呢！”
艾露露坐在椅子上，双腿在空中不停地晃动着，像是有些不耐烦。
最近，她天天都在催这件事。
看来她是真的很想当名正言顺的公爵夫人。
“好了，夫人，别催了。我正在让人写。”
“你不能加个班吗？”
艾露露不太高兴。
要是放到公司里面，这种迟则生变的重大事情，肯定是得让人加班赶工的。
“艾露露，还是不要这么急着催她干活了吧。汉弗莱小姐也是很辛苦的。”
威廉在一旁打岔，劝说着艾露露。
汉弗莱抹了抹脑袋上的热汗。
直到汉弗莱拖着这件事情，在焦虑中度过了一个星期之后。
“什么？你说查尔斯商会的矿场大量减产，导致了三个月的连续亏损？”
在公国行政厅一楼的一个小隔间里，趁机摸鱼的汉弗莱听到了拉斯特这样的话语。
“你怎么不早说？”
“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件事。毕竟下面的汇报总是会慢上一些。”
“不过，还好有诺德兰财团的股份，现在我们依然有很多收入。”
拉斯特似乎并不知道查尔斯商会的亏损意味着什么，他只在乎自己有没有赚钱。
“你这……”
但汉弗莱知道这件事情有可能导致查尔斯商会的产业被进一步收购。
查尔斯商会是查尔斯商会，诺德兰财团是诺德兰财团，汉弗莱掌控的只是前者，却不能掌控后者。
虽然入股，但并不代表真的拥有控制权。
控制权确确实实地掌控在艾露露和威廉的手中。至少他们的产业流程以及技术机密这些内容汉弗莱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就无法干涉其中的运转，更无法夺取控制权。
尤其是现在诺德兰财团的瑟瑟道具产业蒸蒸日上的时候，现在勃兰登堡的大小市民都开始热衷于财团的瑟瑟道具了。
汉弗莱是个控制欲有些强的人，她对于即将迎来的躺着赚钱的未来感到喜忧参半。
喜的是可以躺，忧的是这种躺平是来自于艾露露和威廉的赏赐。
万一他们从产业的下游倒逼上游，把自家的魔石矿场和一些魔法道具工坊都给收购了，那汉弗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无财也无权的未来，不是汉弗莱想要的未来。
“不行，我们得想想办法扭转这种颓势。”
“嗯？其实也没关系吧。大不了我们把矿场和工坊一起打包卖给财团，让财团帮我们运营不就好了吗？”
拉斯特依旧是一副铁憨憨的样子，这让汉弗莱更加头疼了。
她觉得拉斯特或许是木头卖多了，人也就变木头了。
“行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你回家吧。”
“啊，可是那个本月入股款项的事情……”
拉斯特今天过来，本来是来聊对诺德兰财团入股注资的事情的。
之前，三家商会都共同商议好要入股一百万加纳尔。但是这种入股并不是一次性付款的，而是按一定期限全部付清的。
按照艾露露所在的高级资本主义世界里，这种东西叫做认缴资本。
“分红大部分都用来填补亏空了，没有多余的钱……”
或者说，汉弗莱她家的查尔斯商会没有流动资金了！
这在商业场上，是一个有些危险的信号。
汉弗莱眯了眯眼。
“亏空多少？”
“十八万加纳尔。”
“家里挤挤还是能挤出来的，或者说把家里的一些奢侈品卖出去也能填上一部分。”
真是没想到，堂堂公国最高秘书长的汉弗莱居然也有变卖家产的一天！
——这公国还是太穷了点，货币有些禁不起流通了。
“可是老婆，家里那堆老古董基本卖不出去的！”
奢侈品这种东西，能卖的出去就是天价宝物，卖不出去就是废铜烂铁。
但是像是依索比亚公国这种穷鬼集中的经济落后的地方，奢侈品能奢侈到哪里去呢？有多少有钱人能买得起这种东西呢？
“实在不行，把家里的房子抵押出去吧？”
汉弗莱发狠了。
——这是真发狠了！
“啊？为什么不能把商会的部分产业卖出去呢？反正留着也是亏损。”
“不能！留着产业还能东山再起……房子，房子留着有什么用？又不能赚钱。”
没有经历工业化和城市化的依索比亚公国并没有火热的房地产业。
“好吧。”
有些惋惜的拉斯特只能同意了他老婆的说法。
——
“……汉弗莱，听说你要把家里的房子都抵押给我们？”
艾露露看着这个月的财团报告，感觉有些离奇。
“你没钱了？”
“哈哈，一时周转困难罢了。这种问题在商业场上很正常的啦。”
看着有些尴尬的汉弗莱，威廉回忆了很多不好的过往，才把嘴角的笑意抹平。
艾露露倒是没什么表情，毕竟这确实是常见的事情。
“你是不是忙于政务，没空打理你家的商会了？不如交给我打理？”
艾露露尝试着进一步敲她家产。
“不，艾露露小姐，这件事情就不必您操心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能恢复了。”
汉弗莱防出去了。
“嗯……？”
艾露露思索着。
初春，在艾露露还没有开始建立财团的时候，议会通过了一份平抑物价的决议。
是这份决议让汉弗莱的商会受损的吗？
可惜不能看到关于查尔斯商会的财务报告，不然的话艾露露就能对症下毒了。
不过，即使现在不能直接对症下毒，艾露露也觉得有机可乘。
毕竟，房屋抵押嘛，还是有个估价的。
更有趣的是，这个世界的房屋抵押并没有什么专业的估价单位，而是直接由抵押贷款方进行估价的。
而人们又似乎非常淳朴地觉得房屋定价都是死的。
所以抵押给艾露露嘛……
“汉弗莱小姐，你家的房子，值这么多钱吗？”
艾露露合上了汉弗莱关于她家房产的价值证明。
“什么意思？”
威廉悄悄合上了文件，观察艾露露敲诈汉弗莱。
“东西用久了，自然就会产生损耗，价值减少。对吧？”
“是的。”
“那么，房子住久了，也一样会产生损耗，价值减少。汉弗莱小姐，你这个房子地皮本身值八万，房屋建筑值十万。但是恐怕我觉得，建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损耗之后，就不值十万了。”
汉弗莱吞了吞口水。
“你是……不打算接受我的抵押？”
“嘿嘿，汉弗莱，我当然可以接受。只是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做个交换。”
艾露露坐到了威廉的大腿上，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我、我不能保证议会会通过这个决议！”
“没事，你只要写就行了。其他不用你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