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我太远。”
前方的门?为什么会打开,不应该啊,没有警报,如果是被他人带走至少也会有人关上的,不应该就这样敞开着的,更何况这里我已经封锁好了的,
那扇门里面,UMA-231吧?逃脱了吗?意外还是,有什么人故意的呢。
稍稍闭上眼睛,迎面突然吹过一阵微弱的风,大脑还未过多的思考,已经揽过身旁白芷的腰,向着斜后方闪到一旁,后背撞在墙上,白芷的身子撞到我身上,比预想的还要轻很多。
面前,一只灰黑色的巨大
UMA-231啊。
「UMA-231 夜翼
危险度:一级
收容措施……
概况:UMA-231外表为一名三十多岁的成年男性,但在某些时刻UMA-231会变成一只身长两米四六的哺乳动物,大致上为一只身体更修长的蝙蝠,UMA-231上肢的灵活度要比正常蝙蝠高很多,这种改变会持续三个月到一年不等。
这或许是UMA-231无法面对现实的表现,经过长期的心理治疗,UMA-231在正常情况下已经可以抑制这种改变。
视觉完全退化,嗅觉和听力异常的灵敏,但UMA-231没有发出超声波的能力。
UMA-231在捕猎时通常倚靠利爪与牙齿,但在某些时候会在身边直径五米的范围产生一种极高分贝的声响,使猎物产生眩晕感,会导致昏迷,这种声响并非由UMA-231发出,而是依靠某种目前尚且并不可知的方法由这范围内凭空产生,并且无法传播到UMA-231身边三厘米内。」
啊,身上没有带太多装备,一级吗?只要UMA-231没有预料外的能力,可以应对,手枪弹匣中有六颗子弹,算上已经上膛的一颗,共七颗。
只是,这个孩子要怎么办,比起害怕她因为这个变故而用出UMA-021的力量,我更害怕她会因此和受伤,还有,我之后要如何面对她。
手轻轻拍在了少女的头上,但下一刻却被少女紧紧的抱住,贴着少女的胸口,可以感受到她因害怕而不自觉的颤抖。
另一支手伸到口袋中,取下手枪的保险。
UMA-231很少会发动正面的进攻,偷袭失败后,它或许会离开?如果,它现在不是很饿的话。
我站起身,白芷躲在我身后,钻到了我大衣中,抱着我的腰,手指隔着衣服,可以感受到她手指的颤抖。
“你往左边跑。”
少女向一旁跑去,但UMA-231似乎将她当做了捕猎的目标,在白芷自我身后跑出去,UMA-231向着白芷扑去。
当我不存在啊?
枪声响起,UMA-231在半空中忽然张开翅膀落回地上,子弹自它面前划过。
现在注意力到我身上了吧。我一点点挪动身子,挡在白芷与UMA-231身前。
UMA-231没少应对枪支,所以对与这个有着不小的警觉,还剩六颗,在不杀死它的情况下镇压,还算有点难度,这种距离子弹一定会命中,但可能会因为UMA-231的闪躲而可能存在一些的偏移。
那么,还剩唯一的变数了。
耳畔响起尖锐的嚎叫声,视线有些模糊,在模糊的视线下,一团黑色的东西向我靠拢,抬手对着面前打出两枪后,用另一条胳膊护在我身前,后退两步,疼痛自胳膊传到大脑,在感受到疼痛的瞬间,右手向前挥出。
意料之中的触感,枪托打在了UMA-231的脸上,后重新调整重心,抬腿踹到了UMA-231身上,面前的黑影有些退却,视线重新聚焦。
我晃了晃胳膊,还好,伤口没有很深,也不影响活动,枪声与身上的疼痛终究还是让它有所顾虑,如果它继续进攻的话,我恐怕不好应对。
战争亦或者战斗,说到底,也只是攻击与防御的转换,UMA-231的能力一天只能使用一次,唯一的变数也已经去除。
伤痛会让没有理智的怪物更加凶残,但对于UMA-231这种有些智力的野兽,只会让它有更多的顾虑,就如同我防备它的利爪与能力,它也会防备我手上的武器,因为过于的在意枪支甚至忽略了被它当做猎物的我所拥有反抗能力。
恐惧与顾虑只会让它变得畏首畏尾,就像刚刚那般。
UMA-231的腹部两处伤口向外流着血,在灰黑的皮毛上晕染开,嘴角处口水混着鲜血淌着好的,还剩四发。
接下来……
诶?
下一刻,一抹白色将UMA-231撞在了墙上。
——————
塞琉西娅被那个怪物伤到了吗?
视线中,怪物的利爪在塞琉西娅面前划过,随后是迸出的鲜血。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暂停。
塞琉西娅的身影与脑海中的某些人重合。
伴着血液的滴落声,白芷的想起来八年前,还在流浪的日子。
“你与父母走失了吗?”
我抬起头眼前身着修女服谋生人挡着阳光,看不清面容。
我摇了摇头,她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样吧,我带你去修道院住一段时间吧?不然你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见到她时,是我烧掉孤儿院的第三个月。
之后便是一些在那里生活的记忆,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很照顾我,还给我取了名字,白芷·阿斯特莉提亚,白芷是什么意思?忘掉了,阿斯特莉提亚的话,好像是那个修道院的名字。找到我的那位还会用手指在我掌心处教我写那几个字,所以我也只认得那几个字。
将捡到了我都那天定做了我的生日,还会在我生日那天送我礼物,一些好看的衣服和小饰品,我似乎在那里待了很久很久。
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直到战争爆发,修道院就在边境的不远处,战火连绵,纯白的幻想化作了绯红的希冀,最终却只有血淋淋的现实。
逃亡的路上,大家都接二连三的死掉了,只剩下了我与那位将我找到的修女。
“我就不应该带你回来,你就应该永远死在那个冬天,你就和预言中一样,是恶兆的化身。”
在她上吊前,她猩红的眼盯着我,摇晃着我的肩膀这般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