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这跟我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你父亲的死亡不算意外吧，确实这是命运的安排，你的疾病也是命运的安排，就连遇到我也是。”
怎么突然开始说这个，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所以这和那幅画到底有什么关系吗，怎么又让我做模特。
“人的极度悲伤时间是只有五天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我只希望你可以离开这个闭环，这幅画是我爱的那个人，希望送给你然后作为永恒的纪念。
到最后才发现对于死亡的悲伤是因为不满不甘心而导致的，自己的私心渴望着继续得到他们的爱，但是要知道时间是一去不返的，命运也是这样，你父亲的死亡暂且先认为是我的错，替我掩盖尸体的证据，为了保全我而死亡，成为一个替罪羊，但是替罪羊也是有家庭的吧，所以，从现在开始，我的命运就给你了，虽然这肯定会让你很惊讶，认为这事情有点太过夸张了，不至于把我的命运交给你，但我的心告诉我，你是他最好的主人。
你的命运由我来改变，我的命运就交给你了，好了，不要因为你父亲的事情改变你的命运，这样就会太矫情了，上一次就是这样的......希望你这次不要有怨恨了，还有就是要记住我，我也不想被遗忘啊。”
他已经把我想说的任何事情都给说出来了，我的问题都被他一一解答了，好像有读心术一样，把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告诉我，但仍然不能明白所说的全部东西，只能靠自己的理解了。
父亲死的那个夜晚，也就是昨天，我哭到脑袋发麻，甚至要呕吐，为了不让人担心，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把情感和大脑彻底隔离了。
可是我不擅长逃避，我连回忆都不敢去触碰，宠物店摊贩的贩主让我回忆起了父亲，回忆破碎成玻璃在我心中搅动，卡因奋尽全力想把玻璃扯出来，可能没有做到吧，但确实是让我好些了，不过为什么总是往自己身上撇责任，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让我也不好责怪他。
正午的时候，太阳高照在上空，我知道他总会在什么时候落下，今天的事情也会随着太阳的落下而落下吧，然后继续期待明天。
卡因看着我买的恋爱小说笑得很开心，为什么让我感到很害怕，他没有那么强大，却想着改变我，甚至可能会在改变我的时候毁了自己。
......
“莉莉丝，我们写本小说吧！”今年夏天他和我说出了这样的话，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所以我把我收藏了很久的所有书都给拿出来了，他花了半个月就读完了，剩下的时间他又和我说了别的“莉莉丝，我们去旅行吧，工作的事情我会请假的，反正也是会回来的。”
母亲突然出现在旁边，卡因和母亲的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比较好了，看见他们两个在聊天，还有说有笑的。
我的手中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无比的沉重，仿佛要把我的手拉扯到脱臼一样的感觉，母亲凝视着我，我全身无法获得动弹，任凭这双手控制我的躯体，突然感到震惊使我身体逐渐开始颤抖，抖动了几下后晕倒了。
迷迷糊糊，只能听到残破的声音。
“又开始了吗，这是发病的前兆，她的生命开始倒计时了，明天或者是后天，我也不清楚，谁知道呢。”
“这不还是你害的吗，或许我也没办法批判你，你能做的或许只有选择承担这个惩罚。”
“让我考虑一下。”
“但是，这是那个孩子的自由，你不能就这样......算了，她也不一定会接受的。”
再次恢复意识之后卡因给我看了一下他从来都不给我看的日记本，写下了与我的每一天的回忆，看上去有点温馨，实际上更多的感情也说不上来，每一页下面都有一幅简笔画，画的主角好像是我吧，有时是睡觉的样子，有时又是喝水的样子，或许是有了记忆点就记下来了。
看到一半的时候卡因突然对我提起了那个约定“今天出去玩吧，我们昨天约好的，我想出去玩了”
“哎，但是我还没看完啊。”
“没事，回来再看吧，反正书也不会跑走，走啦。”
“我也去。”母亲突然现身了，毫无征兆地说了出来，卡因愣了一下，但是又恢复了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笑了起来，擅作主张替我回应了，“可以啊，你也来吧。”
今天的阳光很明媚，母亲明明是自己要来的，可心情却像被强硬着拉来一样，看上去有点不悦，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好像充满了谜团一样。
我掏出了鱼竿，递了其中一竿给阿米，缠上鱼饵之后便扔了出去，其中我的那根线好像被鱼吃到了，我用力拉的时候没有拉起来，我几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拉动，我感到有点迷糊，最后被鱼拖进了水里，被水淹到窒息，呼吸困难，想喘口气却感到害怕，害怕窒息感充满了全身，耳朵里面进了水，眼睛已经模糊不清了，四周全被水给包围，双手双脚无法进行任何波动，根本滑动不了被阻力压到致死，背部磕到了石块像胸口被穿烂了一样，仿佛皮肤溃烂，只有骨头能触及到感觉一般，冰凉深入骨髓，不知在何时突然全部解放，所有痛感所有触觉全部消失，重新回归了在地面上的感觉。
“咳咳咳咳咳.........”我把水全部吐了出来，将鼻子里面的水也给喷了出来，耳朵因为真空的原因进不了水，全身衣服都湿尽了，紧缩的衣服勾勒出了身体的线条，白色衣服让皮肤显得透明，头发因为水的原因如同被油淹了一样聚在一块，甚至有点恶心，还有海草缠在上面。
我转头看向了母亲，母亲的手中喷涌了出了大量的鲜血，令人害怕的出血量，整个手臂包括衣服都被染成了鲜红，我感到一阵头晕，肚子里面仿佛有股空气一样，迫使我把身体的全部器官吐出来，眼睛突然出现了幻视，身体所有器官从我口中吐了出来，然后腐烂发霉，最后变成树木，树木再次枯萎，变成腐烂的叶子，叶子抚育出新的生命，新的生命再次腐烂，出现的是另外一个如同我的存在，但是又如同镜子一般破碎了，卡因也化为了一滩血水，随后全部融入我孵化出的生命，所有化为一颗苍白的生物蛋，从其中孵化出了另外一个我。
“呕......”
“已经变成这样了吗，算了，我全部告诉你吧，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将死之人，其言必真罢了。
梦之女妖当年蛊惑了我，我自认为我自己可以成为村庄的英雄，我杀死了当年的国王，梦之女妖赋予了我力量还帮我消除了所有人类对他的记忆，避免了一次战争，可最后却受到了内心的谴责，这么做真的是对吗，或许战争是必然的，我改变了这个因果，最后我受到了这样的惩罚，我所赋予的生命必将扭曲、腐败、溃烂，最后死亡的昙花，所以我害怕你，害怕失去你，害怕失去所有人，害怕人们忘记我，害怕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无意义，我自首了，没有任何人相信我，我甚至希望他们能处刑我，最后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结局。
我的一生被梦之女妖给毁了，我改变因果，复活了我的父母，复活了所有在战争中死亡的人，但是代价是你变成了这样，变成了这样悲惨的样子，所以，我打算用我的生命交换你的生命，让你活下来，仅此而已，我的所有都将消失，包括你对我的记忆，包括任何我存在过的地方，我做过的任何事，都将全部消失，连一点残渣都不剩，这样我的存在就会失去任何意义吧，但是这样也无所谓了。
这是我唯一的可以为你做的事情，你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诅咒，我想让你活下去，仅仅是母亲对子女的爱。
我爱你，莉莉丝。”
我全身虚弱，根本挥不出任何力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仿佛马上就要死亡一样，母亲用刀刺向了她自己，脖子里面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旁边的野草，强烈的风吹拂着。
风送来了，仿佛何时做过的梦，沉睡的思念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朦胧中感到一种梦幻的火光，不止是一个人，身边一定还有人在吧，就算是黑暗的夜晚也无法隐没过去的颜色。
......
我母亲在我还未出生之前就死了，她长什么样我都没印象了，父亲死后就只有我和卡因相依为命了。
我想起来今天要记日记了，不知道怎么的，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妈妈，我刚刚杀了个人，但是我的人生好像才刚开始，我不想让你流泪。
脊背不住颤抖，浑身疼痛难忍。
......
卡因每次都嫌走路太累，于是我每天都是骑自行车接送他，明明他年龄比我大很多可让我来带他，总有种倒反天罡的意味，卡因提出的所有要求我都会努力满足，好像我对他太好了吧。
“莉莉丝，你在干什么？”
“嗯，啊，没什么，对了，你先下去等吧，马上就好。”
“哦？”终于被打发走了，我现在写的这东西可不能被他看到，如果是以前的话倒没事，但是现在关系好像有点复杂了，害怕让他看到对我有什么想法。
“我下来了。”从房间里面将自行车拖出来，我爬上了车，卡因坐在轮子上面的坐垫上，抱着我的腰，每次在这个时候他都会在我骑车的时候补觉，导致我很害怕他从上面掉下来。
“好了，走吧。”
这可能是我一天之中运动量最大的两次，一次接一次送，其他时候我都待在家里，总感觉只他一个人赚钱，而我什么都不做有点太不礼貌了，所以我今天多留了一会儿。
“莉莉丝，再见！”
“喂，你多大个人了，还让她来接送好意思吗。”老板在那里吐槽，我也只是尴尬的赔笑了，明明想要再留一会儿，可身体却是先行一步离开了。
......
啊，下午五点了，这个时间卡因应该是准备回家了吧，所以我和早上一样将自行车拿下来，然后去接卡因。
“莉莉丝，在这里！”
太招摇了吧，感觉有点尴尬了，他还拿着一个旗帜在那里摇着，受不了。
“看到了，上来吧。”
车骑了很久才到家，卡因开始准备晚餐了，他每次都可以很快解决完，然后端出来的都是惊喜，没有让我很失望过，“好了，卡因大厨又带来了他的新产品，土豆炒西红柿炒番茄！”
“卡因好厉害呀。”随便夸一下他都会笑得很开心，然后跟我讲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也依靠他了解了身边的事情，我不喜欢出门，因为出门太累，而且有很多不认识的人，大多时间都跟卡因在一起，所以会很闲。
“莉莉丝，我们吃完去散步吧！”
这个属于每天的运动了，基本每天都出去，也不知道意味在哪里，但是就感觉很有必要，或许已经成为潜意识了，所以每次都感觉理所当然。
按照以往的路线，收拾好餐具之后就走了，最麻烦的事情就是忘记关门了，每次漏掉之后总有一些小动物会进到房间里面来，貌似还有人进来，这会让我很苦恼的，家里会变成一团糟，清理起来很麻烦的。
“卡因！可算让我找到你了！”莫名其妙的人出现了，还带了四只狗，“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干什么，别吓到她了。”
“你就是这样迎接你的宿敌的吗！「银之针-Eternal Spiral」！”空中出现上百根尖针全部吐刺向卡因。
“「血车-flash」！”卡因手上溢出鲜血，把手抬在胸口正中心，鲜血全部汇聚成一个球，右手冲上前去血球把尖针全部溶解干净。
“别在这里打了，换个地点，这是那个新的她吗，你还真是偏执啊。”
“这是我的使魔。”
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使魔了？还有这个人是谁啊，怎么像认识一样，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那里有个房子有你的味道，我每次都偷偷去那里，没一次找到你，我为了你，我都选择了永生，我追杀了你一辈子，你找她找了一辈子，我杀她也杀了一辈子，我的就是被你毁了！这次我知道了，永远会不断转生，你们两个真是没完没了了！你不是背上债务了吗，那些蠢货还真以为你死了，我一眼就看出了那具尸体不是你的，你现在想干什么？归隐休战吗？就算我同意，我的狗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等一下，他是不是说了进我房子过？混蛋啊！我就说怎么天天有人到我家里面来，全弄的一团糟，我每次清理要很久的！可恶啊！
“哎，消气，你的狗都换了好几条了吧，每次还只带四只，我走上前去，都不会来咬我的，不信你看。”卡因走到狗面前用脚挑逗狗，狗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哈哈！你看就这样，狗都放弃了你怎么就教不会呢？”
“啊，闭嘴！最后一次，你赢了我就放弃，输了......”
“随便你吧，艾尔，你赢过多少次？我有点忘记了，不过你不能打我使魔，作为公平起见你放你的四条狗也来吧。”
卡因走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戒指，戒指上面嵌着一个红宝石。
“血蝙蝠，开打的时候支援一下我，使用0.5ml的血可以再换一只，你不是血族就一直使用一只吧，反正不会死的。”
这是什么情况？莫名其妙就开始打了？这难道是他们的默契吗？一点征兆都没有，还要让我来支援，这我能做什么？难道要用这个戒指杀死对面那个人？这难道不是犯罪吗？
“再到前面一点吧，去那个沙滩那里，人少不会被打扰可以安静。”
不知不觉就跟随着走到了河边，这里或许会发生一场激烈的战斗，以我的猜测卡因貌似是血族的战力巅峰，而对方又是超过百年与血族战斗经历的人类英雄，如果发生战斗的话一定会......
“莉莉丝，动手吧。”
“啊，好的！”我汇集全身的血液和力量到手中，戒指慢慢长出了尖针，刺入我的血肉，有一种被吸取精气的感觉，所有气力都被吸收了，最后在戒指上面汇聚成一只血红的蝙蝠样子，“哈，哈哈......呼呼...”
我用尽全身的意志让蝙蝠瞄准了目标，那个名叫艾尔的人类召唤出了一把银色的火铳，开枪射向了卡因，在接触到的一瞬间被卡因用血液给包裹住了，但是没有任何作用，依旧冲向前，卡因侧身躲过了，而在他感到震惊的时候血蝙蝠已经到了他旁边，我控制蝙蝠用尽力量咬了下去。
他就这样晕倒了。
“艾尔！你没事吧！”
“杀了我。”
“不行，不能这样，为什么要死啊，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赛吗，还有下一次，卡因你也肯定不会杀了他的吧！而且他还有一口气......”
“好的。”卡因不再有丝毫犹豫，用刀刺向了他的心脏，“照顾好我的狗，钥匙在我口袋里。”狗们舔着他的尸体，卡因将它们牵走了，他一晚上没回家，今天的散步就这样不愉快的结束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他也有活下来的权利啊。
......
再次醒来的时候卡因睡在我旁边，或许他根本没有睡觉吧，他的手烂到蜕皮了，没有选择用再生的能力复活，而是留着那残缺且扭曲的手，皮肉外露，就连手中的软骨处都有破裂，经脉上面沾染了泥土，我貌似明白了卡因昨天用手为他挖了个坟......
那个人的四只小狗也在地板上睡着了，卡因或许为了遵守他的约定，照看着他的小狗。
“醒了啊。”
“你为什么......”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这是他的选择，死亡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与我的战斗所带来的公平胜利，让他死亡反倒是对他的解脱，毕竟他的一生都在追随着我们，这是他的要求，也是对他的认可，更是对他的尊重，留着他苟活，反倒是侮辱。”
“我们？”
“你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你的血液我是不会忘记的，转世了这么多遍，你依旧还是人类，这是改变不了的本质，就连我也沾染了凡人性。
我会把所有真相告诉你的。”
“是啊，这种事情还是让我这个第三者来阐述比较好。”窗户外站着一个好像是幼年女性的人。
“亚伯，你干嘛换成这个样子......”
“这样更有爱嘛，好了，就用你的身体来告诉你吧，莉莉丝，这是个轮回哦。”那人用手勾着我的脸颊，卡因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放任着她做这些事情，或许这也是他想做的吧，告诉我所谓轮回的真相，或许太突然了吧。
我的身体？
“675年前，艾莉丝在战争中失去了双亲，被一名血族所救，他们生活了六十多年，最后那名少女死去了，那位血族也对人类失去了任何兴趣，将所有前来的人屠戮殆尽，其中有一名人类所珍视的所有东西都被他毁了，仅自己一个人苟活，愤怒中下定了杀死他的决心，获得了长生不老的力量，但是却会死。
在那名少女死之后某一年的某个冬日，那名血族走出了房间，他告诉我他感受到了外面的风，天是那么蓝，阳光又是那么的耀眼，天上还有只鸟在飞，那鸟儿的哨声让他终身难忘，雪花落入了他的眼睛，那是何等的凄凉，风是那么的割脸，眼泪不停的流，他觉得难以忍受，开始大哭起来了，甚至企图在一张小床中哭醒，放声大哭从一个梦境进到另一个梦境，那是无论谁都渴望的奢求，哭了再哭也没有减少的可能性，他一直不死心，直到再一次见到了她，那名少女的转世，他通过血液重新认识了她，可那名少女已经有了爱人，他是那样的丑陋，想再哭的时候，像被人捏住喉咙一样，这就所谓的真实吧，真实就是无法唤醒的。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接受了摧残，心情异常快乐。
追寻着每一个少女，因为他已经完全熟悉了那血的味道，终身终世不可能忘记，在循环的时间中，真正幸福的时刻，失落的尽头，都在平凡的风中摇曳，每次相遇，未来就像被捆绑了一样，迷失尽头超越了痛苦再那白色的黎明之外。
人在十二次轮回之后所存在的任何气息都会消灭，你就是那个第十二次。
剩下的时间交给你们了，再见了，或许再也不见。”
这样啊......
“让我再感受一下吧，给我一年时间，我说过的，我的命运交给你了。”
“知道了。”
卡因将艾尔养的狗全部送到那家摊贩了，或许这也是一种赎罪吧。
......
又到了冬天，雪花在风中散发着光芒，我喜欢冬天，因为冬天的雪很美，因为冬天的景很凄凉，因为冬天依旧有温暖的你陪伴。
卡因除了打扮以外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那银色的长发，那血红的眼睛，这次他系上了一个巨大的围巾，听说是入冬的时候摊贩老板送他的用来保暖用。
“杀了我吧，忘记我吧。”
“我不要忘记，我不可能忘记，我的心里填满了你，也就只有你了，我不想待在寂寞的地方。”
“这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或许那样也行吧。”
卡因回忆起了所有因他而死的生命，那被忘却的死亡，不管是数量还是意义，都被忘却了，死不过是万物的终结，不论长生不老或者草木一秋，但是，她的温存却无法割舍。
“莉莉丝，成为血族吧，如果你能忍受那永恒的痛苦，然后替我去爱人类，然后杀了我，死亡是我应有的惩罚，下个世界就永远在一起吧......”
卡因将自己的心脏扯出，将自己的血液全部汇集在心脏中，我的胸口被他撕开，将它强行按在了我身上，我全身的血肉慢慢的开始恢复，全身像充血了一样，有种膨胀的痛感，但是没过多久之后又恢复了完全健康的状态，剩下的卡因只剩个躯干了，他用颤抖的语言说出。
“杀了...我......”
不用我出手，他已经失去任何气息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的肉体迅速腐烂，用心脏也无法救回了。
“一直...走到...时光的尽头......”
......
如果那所谓的梦是真的话，让我看看更多你所看到的世界，让我听听更多你所听到的音乐，就如同你的美丽一样。
月光照在你的脸上，那平静的睡颜是幸福的形式吧，眼泪变成河流，呼吸变成风，眼泪过后化为彩虹，微笑变成了力量，让我听听更多未来的演奏。
我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温柔的冷漠敞开胸怀，微笑的感觉还真不错，牵着你空空的手，感受到了温暖，这是一种真正的仁慈，不会再迷路了，暗淡的花朵在晨露中闪闪发光，寂静的夜晚结束了。
原本单色的画布，放置在那里，变得鲜艳，我的颜色是在心中绽放的色彩，那也是我所描绘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