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加速划过，如呼啸地流星一般，又在老旧小区道闸前嘎然而止，车头点地。
到了。
“干啥的？”岗亭里的保安问道。
王师傅摇开车窗，递了根烟，“来维修的。”
“报一下哪一栋，还有手机号码吧。”保安拿出小本本。
“7栋2单元808，手机号码是156560XXXX。”
保安打开道闸门后，王师傅将车开进去，停在了7栋楼下。
李路言费力的从车里拖出一个比较大的吸尘器，王师傅刚好接到了客户的电话。
“哎呀~来了没呀？师傅，我这边都湿透了呀……”
“不好意思啊张小姐，我现在已经到您家楼下了。”
“快点嘛~！”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到。”
王师傅挂断了电话，赶紧在后车厢找装水龙头的材料和工具。
到走的时候，李路言回头望了一眼关在车里的小狗，它在窗子上可怜巴巴的直着脑袋，两只眼睛像反光的黑色纽扣。
公司有规定，禁止携带任何宠物去客户家。
李路言无奈地对着小狗耸了耸肩。
两人进入单元门后，楼梯口里弥漫一股潮湿的异味，地上用的是水泥铺地，整个空间挤了不少辆电瓶车，只留下窄窄的一条过道。
火速找到电梯，到达指定楼层。
“维修师傅？就是这。”
电梯门刚打开，有位女士站在家门口，向李路言打招呼。
“张小姐吧？”王师傅问。
“是啊，快进来吧。”张小姐招了招手，领着李路言他们进了屋，她走在前面，黑色包臀裙上紧绷的褶皱左摇右晃，“唉，真是太倒霉了！刚下班回来，就看到卫生间水龙头爆了，家里漏了许多水。我一个人实在是搞不定，麻烦你们了。”
“包在我们身上。”王师傅拍了拍胸脯。
张小姐盘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妃臀下的美腿穿着柔和圆润的肉色丝袜。一双秀足踩在白色丝绒拖鞋上，温热而又性感。
这风格很熟悉。
班上的语文老师——宋老师就是这种风格，李路言的好基友小胖称之为“少妇味”，具体怎么形容小胖也说不出来，只是说道“宋老师坐在讲台上，翘起二郎腿，那双半搭在丝袜脚上的高跟鞋，在空中晃悠的味道，就是少妇味。”
不过和宋老师有区别的是，张小姐身上喷了香水。
“屁股丰满一点的女人没见过？”王师傅用肩膀靠了靠发呆的李路言，“干活了！我先去卫生间修水龙头，你去擦地！”
“呃！”李路言尴尬地抹了抹鼻子。
房子是简单的工装，地板砖上已经能打起一层水花。修理水龙头倒是简单，但张小姐下的单包含清洁项目，这需要额外费一些时间。
张小姐已经交代了楼下是没有装修的毛坯房，周围邻居都是上夜班的租户，可以不用考虑渗水和噪音的问题。
嗡嗡嗡！李路言打开了菲尔普斯吸尘器，那粗暴的大功率，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水吸入。
山寨机，就是牛！
张小姐坐在沙发上，看到李路言的超大号吸尘器头，不由得双腿夹紧，“这吸尘器一定很贵吧？”
接着，张小姐又注意李路言穿着公司统一的工作服，戴着白手套、口罩、脚套。她看了看手机，自从打电话下单，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
无论怎么看，李路言都显得非常专业。
她开始焦虑了起来，于是张嘴问道，“小哥~，这全部弄完大概多少钱呀？”
李路言估算了一下，“四、五百新币吧。”
“这么贵？”
张小姐脱口而出，“够我买一件大衣了！”
“张小姐，您买的是服务呀，哪家公司能给你在凌晨这个点下单的？”李路言娴熟的解释。
“好吧……”
谈话间，张小姐已经在网上查过了，确认斯诺维修公司是一线公司，价格就是如此。她现在相当的懊恼，当时看家里的水就着急了，没有第一时间咨询价格。
李路言瞄到张小姐那双肉丝美腿不停地交叉摩挲着，坐立不安，内心的小九九完全写在了脸上。他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继续工作。通常客户觉得贵了，装死是最好的办法。
大多数客户都会碍于面子，保持沉默。
“这样吧……”
过了一会儿，张小姐还是开口说话了。
李路言心里想着又一轮关于价格问题的讨论开始了，他也见怪不怪了，丝毫不慌地回应道，“怎么了？张小姐？”
“小弟弟。待会儿完工了，你替张姐付下钱行不？我给你好处，你留下来，姐给你上，就是跟你做一次。”
“这个，我……”李路言被打得措手不及。
“有什么好犹豫的？”张小姐更加大胆了起来。她上前抱住李路言，抓住李路言的双手后，将其放在自己的臀部。
感受到扑鼻而来的香味，双手上那惊人的弹性，李路言心跳加速，有些迷糊了。
李路言只是个高中生，他一个孩子，哪里经受得住张小姐这样大胆的挑逗？
“不行啊，我怎么能干这种事？”
【哈？这种时候不干点什么，你还算个男人吗？】
一次心理安慰。
就在李路言失去理智，准备像吸食花蜜一样，释放自己的征服欲望时，在卫生间的王师傅突然耐着性子喊道，“怎么，你们在干嘛？外面有人敲门听不见吗？”
敲门？
李路言赶紧放开了张小姐。
张小姐抿了抿红唇，轻轻笑了笑，“愣着干啥？开门去呀。”
“哦、哦。”李路言匆匆跑去开门，不过，大门一开，一股冷风灌入屋内，视野中除了空洞洞的连廊，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有人吗？”李路言喊了喊。
黑夜传来了回应，是鸦雀无声。李路言又关上了门，朝着卫生间喊道，“我看了，没人。王师傅，你听错了。”
“怎么可能？你是耳聋了吗？又在敲门了啊！咚咚咚的！快去开啊！”
“？”
“张小姐，你听到了吗？”
“没有啊……”
李路言跟张小姐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