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让你先别喝。”林阳无奈耸了耸肩，看来对这事早有预料：“奈奈，去帮忙找个毛巾来。”
“啊？哦…好……”墨奈奈也没想到林阳就这么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了，愣在原地几秒才反应过来跳下椅子，路上还差点撞到柜子。
人类不是应该都很憎恨魔族吗？为什么自己见到的人类都……好像没什么恶意？
“你说真的？没开玩笑？”张晓山随意地抹了一下嘴角：“小莹知道吗？对魔局……好吧这个应该不知道，不然你这店早被掀了。”
“都知道哦，对魔局也知道，就是他们让我收留她的。”
“……”张晓山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喷点什么来表示震惊，但咂了咂嘴发现除了唾沫什么都不可能喷出来，他皱眉抿嘴，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喷早了。
“真的！他们说她是魔王什么的，让我留下来观察……或者说收容。”林阳想了想：“不过暂时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感觉是他们搞错了。”
“说，继续说，我还没得过心脏病，你要是继续说下去我可能就有机会体验一下了。”
“呃，没了，除非你让我想几分钟，我现场编一下。”
张晓山长叹一声，这活爹从以前开始就很擅长搞事，只是这次也搞得太大了点。
“哦对了，墨奈奈不知道自己是魔王哦？她只当自己是普通魅魔，你说话注意一下，别暴露了，等会魔王觉醒了我们都没好果子吃。”林阳小声补充到。
“靠，魅魔？”张晓山的眼神复杂了起来：“你小子运气这么好？那另一个呢？也是魅魔？”
“那倒不是，另外那只魔族是吸血鬼，喏，新鲜的伤口。”林阳伸出左手，露出了看起来有点吓人的牙印：“刚给她送饭上去就被咬了，挺痛的，希望你没事干可以来替我喂一下她。”
“魅魔加吸血鬼……你还没被吸干真是奇迹。”张晓山竖起大拇指对林阳的身体素质表示赞许：“是真男人，你以后骂我娘炮我都认了。”
“怎么说也没那么快，墨奈奈昨天刚来，伊薇特……就是那个吸血鬼，今天早上才来呢。”
“早上？不怕太阳的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不太怕……就是白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林阳回忆了一下早上见到的伊薇特，似乎干什么都怪吃力的：“哎反正教科书上写的很多都不对啦，墨奈奈她虽然是魅魔，但也不是吃那个的好吗。”
“吃什么？”墨奈奈拿着毛巾回来了：“在讨论猪脚饭好不好吃？我觉得还行，如果瘦肉再多点就更好了，我不太喜欢吃肥肉。”
“在说你身为新时代魅魔，只需要补充精神食粮就行，不用物理意义上吃那什么东西。”林阳顺手接过抹布擦起了桌子。
“这个啊，其实都可以的。唔……我个人更倾向于物理进食哦？”墨奈奈坏笑着盯着张晓山：“不知道他的味道怎么样呢？”
“别！我再过七八年就可以变成大魔法师了！你别让我前功尽弃！”面对缓缓靠近的墨奈奈，张晓山狠狠一蹬地，跳开到一旁：“你吃他的，他就好你这口萝莉魅魔。”
“嗯……”墨奈奈转头看林阳，视线在他宽厚的背上游离：“吃过了，味道不错，如果能拿去卖，一定能在魅魔间卖个好价钱。”
“靠，这都能卖吗？”林阳吐槽完，突然眉头一皱，如果自己的情绪和梦能被当成食物出售，那难道……
“墨奈奈，魅魔里面有厨师吗？就是那种……”林阳双手在空中比划：“呃，能把别人的梦…做得…更好吃的？”
“织梦师嘛，有的哦，只不过操控甚至设计梦境比较难，我还不会，所以暂时只能吃原汁原味的。怎么？你想试试吃别人的梦？我不确定人类吃的话会怎么样哦？”墨奈奈看起来在认真思考是不是应该给林阳喂一个梦试一下。
“还是算了，我自己做的梦就够受了……”林阳摆摆手：“小山，我要说的说完了，你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她跟你破产卖店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有关系了。”林阳和墨奈奈对视一眼：“在她来之前我已经破产了，我还指望着她来拯救一下我的店呢……对啊，你今天去揽客了吗？我怎么感觉你在吧台玩了一个下午电脑？！”
“啊……哈哈哈……明天，明天一定！”
“这堆宣传单，明天发完再回来！”
“不要啊~”
在林阳的怒吼和墨奈奈的哀嚎之中，张晓山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什么。
“那个，墨奈奈？”张晓山试探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你们魅魔的能力是什么？”
“能力？唔……大概就是去别人的梦境，然后吃掉他们的梦，一般来说只会吃不好的那部分，这是魅魔之间不成文的规定。”墨奈奈正色道：“比如你做春梦了，但对象是个男的甚至不是人类，如果碰巧有魅魔路过，就会帮你吃掉不好的那部分，保留好的部分，厉害一点的魅魔可能还会略作修改，甚至直接把对象改成自己。所以你们人类会觉得我们总在梦里吸你们的精气。”
墨奈奈说到这里似乎有点生气：“明明就是那些人觉得自己做的梦太舒服了，所以一直在睡觉，试图重新找回那种感觉，但魅魔又不是天天都能照顾到他们的，结果看起来就是他们天天无精打采地在睡觉，这锅还要我们魅魔来背！”
墨奈奈嘟着嘴双手叉腰，义愤填膺，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按她的说法，人类一直以来输给的都不是魅魔，而是自己的贪欲。
“还有这个角度……”林阳若有所思。
“可以进入并修改别人的梦境？”张晓山抓住的重点显然和林阳不太一样：“那岂不是可以在别人的潜意识里面动手脚？”
“唔……我们魅魔一般会尽量避免发生这种情况，但总有失手的时候。”墨奈奈两手一摊：“像刚刚那个例子，如果失手了，可能也就是让那人几天内欲望特别旺盛那样，也没什么实际上的危害。”
“嚯，绿色无公害小魅魔，有意思……”
张晓山将视线投向林阳：“有没有考虑过，物尽其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