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个问题，如果有个身高一米五七，留着深棕黑色弯曲短发，酒红色瞳孔，长相可爱，笑容妩媚，但眼神中又总是带着些许悲伤，一口喊着一个“老爷”，声音仿佛要酥入骨髓的女孩子。
现在正趴在你身上，扒你的衣服，请求你收下她的贞操，你会怎么办？
当然，绮莉依旧知道前世要是在论坛上发出这样的问题，底下会是什么样的回复。
还有这好事？
不过绮莉不觉得这是件好事。
人与人的关系总是错综复杂的，她不希望自己以这样的方式与另外一个女孩子开启人际交往。
当然，如果这么回答，肯定有吧友们回复：
羊萎就直说。
床边，绮莉一点点穿好自己那件黑色裙子，柳则是躺在床上，面色红晕，气喘吁吁。
放心，什么都没有发生。
最后，绮莉魔力化丝，不顾柳的苦苦哀求，直接将她双手绑起来。
“老爷~”
柳媚眼如丝，檀口轻启，双脚还是不死心地在绮莉大腿上摩擦。
“不行！”
绮莉坐到床的另一侧，直接回绝。
“难道拥有漂亮瞳孔，人美心善的老爷，能忍心看到我在被痛苦折磨的同时，心中没有半点美好回忆，还要不得不露出舒服的神情吗？”
闻言，绮莉神情有些踟蹰，见此，柳脸上不免再次升起几分希望。
绮莉确实不太希望如此古灵精怪的女孩子被折磨到失去色彩。
即使她知道像柳这样的女孩在这里有很多，但她没那么伟大，她不是无所不能，立誓要普度众生的上帝老爷爷。
她只想帮自己遇到的眼前人。
不管是维尔拉还是柳。
“善良的老爷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了结一个女孩子的心愿，所以……”
可话未说完，绮莉就突然打断她，神色突然无比认真。
“如果我说，我能提供你这样的一片瓦砾，作为你的庇护所，带你离开，你是否愿意？”
她的项链中还有两万两千多枚金币，而从这里赎走未经人事少女的价格，大概只在三千金币左右。
从数量上看，三千金币似乎只需要接六次客人，但这种想法可谓过于天真。
首先不可能每次都能卖出第一次那般高的价格，在没了那层结缔组织后，价格便会瞬间缩水好几倍不止。
甚至可能从原来的三四百金币跌到五六十金币。
很夸张对吧？但这就是事实。
其次，如果仅仅只是抱着赚钱的心态去接客，最后往往都会崩溃。
形形色色的客人与烂人，彬彬有礼，谈吐文雅，一到床上便把所有礼仪教养丢到九霄云外的“大人物”。
这些都是对心理与生理的巨大考验。
绮莉一直都很相信。
相信人在私生活、情感领域有望触及人性最深的部分。
而那深的部分，总是如此恐怖。
帕斯卡的总部，坐落于整片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帝国法赫尼奥的王都。
或许帕斯卡总部这个词本身就代表着糜乱与欲望，散发着无边诱惑，吸引着周围无数的贵族。
而这些人，同时也是最接近野兽的畜生。
帕斯卡总部存在的根基，就是专门给它们提供面具，提供释放自我的舞台，舞台上，黑暗与污秽随处可见。
在帕斯卡总部，风俗娘总是更迭很快，因为渴望金钱的人总是多如云烟瀚海，权贵们也总是喜新厌旧。
加上帕斯卡与各路权贵有所勾结，暗地里与教会共同贩卖人口的产业链更是相当成熟。
毕竟身为贵族，最不缺的就是消遣快乐的时间，它们可不乐意看到自己的玩具工厂无法生产玩具。
在帕斯卡提供的玩具中，它们最喜欢的就是帕斯卡总部一直有在培养的，像柳这样的“高级货物”。
可惜“高级货物”也是帕斯卡更迭最快的一类风俗娘。
在帕斯卡“高级货物”的记录上，记录最高的少女只有七次接客，全是贵族。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
帕斯卡总部或许也有人性，只要接够四次贵族，“高级货物”就可以直接获得自由身。
因为培养“高级货物”的本金只需要十几枚金币，但只要能卖出第一次，扣除掉给“高级货物”的工资，少说也能剩下一百五十枚金币。
当然，最关键的其实是贵族不太能接受超过四手以上的货物，还有就是经贵族之手的货物总是差的不得了。
但这名少女不一样，她没有选择上岸。
许是前面几次即使痛苦，但也依旧抗了过来，领到足以称得上高额的报酬及小费，让这名少女产生了侥幸心理。
毕竟一次就能拿到普通人家几十年的辛苦成果，换谁都会心动的。
直到少女的最后一次接客。
没人知道这名少女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少女最后一次接客的房间直到五天后才空出。
而公墓的尸体陈列室里，多出了一具几乎已经成为碎肉的尸体，无人认领。
所以，对于柳这一类人来说，这里就是深渊地狱。
至于普通风俗娘来说，这里只是能赚钱的好地方，因为她们可以随时离开。
房间安静许久，久到绮莉都忍不住再次问了一遍柳是否愿意和自己走。
柳依旧坐在默不作声，许久，她的嘴角牵起一丝勉强的微笑，微微摇头。
“谢谢老爷好意，但能否让我考虑一番？”
哈……
绮莉不由心中自嘲起来，同时感到一阵烦闷。
对方在迟疑，在对自己的提议踟蹰。
是因为用来赎她的赎金，帕斯卡不会分给她丝毫吗？
也是，即使是被拐卖过来的，在听到有如此丰厚的报酬都会应下。
更不用说主动过来应聘的。
这个深渊是她们自己选择跳下的。
她们向往的是纸醉金迷的生活，追逐深渊是她们的愿望。
或许，自己的一厢情愿在柳的眼中，只是想要断她财路。
自己喜欢她的古灵精怪，大概率也只是帕斯卡为迎合部分人群的口味，有意培养出来的吧？
念此，绮莉也不在期望柳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起身便开始朝着房间门口移动。
同时撤去了柳手上的束缚。
“这样也好，我会和前台说明情况的，你可以把你的贞操卖两次。”
两次五百金币，按照百分之五十的抽成，足有五百金币的工资，足够一个人大半辈子衣食无忧。
明明只是过来调查教会职员，为了不显得格格不入才装模作样点只姬的，现在想那么多干嘛？
庸人自扰。
这就是绮莉为什么不喜欢来这种地方的原因，在这里，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的诺言比白菜还便宜，真心也都是假的。
只有那粘稠滑腻的肉体回忆是真实。
自己的一厢情愿反而会显得很奇怪不是么？
绮莉不喜欢这样的真实
可出乎意料的，柳看到绮莉要走，慌张的从床上起身，强行抱住了她。
“对不起……老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绮莉深吸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烦闷，挣钱嘛，不寒掺，自己前世也没好到哪去。
于是便打算用力挣脱柳的拥抱。
“我没生……”
“上次这么跟我说的人，就是把我卖到这儿的中间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