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圣遗物。”
“作用？”
“召唤英灵。”
“英灵是什么？”
虞锦心再度露出疑惑的眼神。
“英灵是否有特殊法律，或者什么机构进行特殊管理？”
虞锦心点头：“围绕英灵管理有一套国际通用的法律，同时也有一个名为英灵殿的国际组织，对英灵和圣遗物进行严格管理。”
千夜了心想被当成英灵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认真道：“我不是英灵。”
虞锦心瞪眼，明显不信，但基于千夜的危险性，她很识趣没有多说，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相信。
千夜读懂了什么，又问：“普通人类没有媲美英灵的战斗力？”
“可以……有？”
“有就是有，什么叫做可以有？”
“很多年前有。”
“哦。”千夜点点头，思索了一下，从有些模糊的记忆中找到能对得上的内容，确认道：“是不是需要凭借圣器？”
虞锦心点头，补充道：“现在没人能使用圣器了，圣器已经成为了英灵专属的武器。”
千夜对此表示怀疑，但面上不置可否，偏过头指着柯阳。
“他是英灵？”
“对。”
“你刚才说，现代对英灵有严格的管理，但你看上去不像是你口中的英灵殿管理人员之类。普通人也可以持有圣遗物召唤英灵，还是说你是一个法外狂徒？”
“只需要在英灵殿进行登记，普通人可以合法持有圣遗物，当然，过于强力的英灵圣遗物会被英灵殿进行强制回收。”
千夜蹙眉：“这对社会安定不利，很不合理，你在欺骗我。”
虞锦心连忙摆手，紧张道：“真的，我没骗你！不信你看这个！”
说着，她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来，搜索出相关法律给他看，还给他看了不少英灵的视频。
千夜挑眉，来了些兴趣。
歌手、演员、网红……甚至教师医生之类偏严肃风格的职业，居然都有不少英灵从业者。
“这些英灵好像都是历史人物，所以，所谓的英灵，就是承载在圣遗物上面的历史人物的……类似灵体之类的东西？而圣遗物，就是跟英灵生前息息相关的物品？”
他好像认识其中不少人。
虞锦心点了点头，补充解释：“其实也不止历史人物，甚至还包括了一些神话传说中的神灵，不过这种英灵一般人几乎是见不到的，哪怕在网络上也很少露面。然后就是圣遗物，除了与英灵有关的物品，英灵的残骸也可以当做圣遗物使用。”
千夜摸着下巴想了想，推测道：“所以……英灵不一定具有唯一性，而且，基于圣遗物的不同，同一个原型的英灵，强弱也会有所不同，比如……”
他回过头，看了眼可怜巴巴缩在角落的柯阳。
虞锦心对他的推理能力有些震惊，完全无视了柯阳求助的眼神——大概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把他收回去吧。
毕竟独自面对千夜还是压力很大的。
又沉默思索了一会，千夜朝虞锦心伸出手，虞锦心下意识一闪，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把你手机拿来。”
松了口气，虞锦心双手奉上手机，连不要窥视自己的隐私都不敢多说一句，甚至不敢凑上去看他拿自己手机做了什么。
千夜拿过手机第一眼就看向了状态栏的信号格，挪动脚步找了个信号比较好的位置，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搜查自己感兴趣的信息。
虞锦心跟柯阳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三五米的距离，等了十几分钟后，虞锦心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
“那个……我能走了吗？”
千夜抬眸，眼神看不出什么东西，无悲无喜。
但在虞锦心眼中，就显得有些冷漠，似乎是对自己感到了不悦。
她连忙拉过柯阳站在自己面前，喊道：“如果你有问题，其实问他也是一样的！”
虽然很是害怕，但对于自己的宿主，他好歹还是存在那么一点忠实的底线，哭丧着脸，柯阳没有卖主求荣。
“你不能走。”千夜淡淡回答，又低着头继续看手机。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是上厕所的话，可以。”
虞锦心当即表示自己想拉个大的，转身就跑，很果断卖掉了不争气的柯阳，回到楼上家中，将房门死死锁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翻找手机试图让警察和英灵殿的人来解救柯阳，在包包里找了足有一分钟才想起手机已经被千夜拿走。
虞锦心打开电脑，又开始试图通过网络寻找救援，手指落在键盘上身体又忽然僵住，一道灵光闪过脑海。
不对啊，那家伙表现得不谙世事的样子，但他为什么对手机的使用那么熟练的样子？
其实是个现代人？
不对，人类不可能有他那么强大的战斗力。
那……没有宿主，刚苏醒不久，通过观察人类学会了手机使用方式的野生英灵？
似乎只有这么一个解释，自己大概不是他的第一个提问对象，只是上一个对象可能比自己运气好一点，第一时间就成功跑掉了。
靠，真是时运不济！
虞锦心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在房间里左右扫视着，试图寻找什么强有力的武器，可以用来对付千夜解救柯阳。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她陷入纠结中。
“柯阳毕竟只是个英灵，就算被杀死了，也可以通过其他的圣遗物重新召唤，理论上来说，其实死了也没关系……”
“而且，那家伙好像也不是个嗜杀份子，大概不会对柯阳做什么，最多也就发现我跑了，把柯阳揍一顿出气？”
“……”
她不断自言自语着，为自己寻找开脱的借口，负罪感逐渐降低。
十几分钟后，虞锦心彻底放下心来，决定先洗个澡——没准洗完澡柯阳就自己回来了呢？
走到浴室门口，玄关方向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虞锦心的心率瞬间飙升到了150以上。
“你好，我们是警察，请开门。”
原来是警察啊，虞锦心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走到玄关，通过猫眼观察着，说道：“我要看你们的警察证。”
领头的警察掏出证件，用手机打着光，虞锦心仔细确认了一下，将门打开。
“有人打电话举报，我们调查了监控，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吧。”
虞锦心下意识就想先打个电话给自己父亲，让他找人帮忙，再度想到手机不在自己手里，无奈穿上鞋子跟警察一起走了。
“小虞？”
登上警车时，一辆汽车在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看到虞锦心，车主发出疑惑的声音喊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