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那个教官是不是有猫腻？快点去弄死他！千万不要放长线钓大鱼，免得夜长梦多！”
下午的军训结束，跑（走）了十几圈，累到虚脱的虞锦心将手勾在千夜肩膀上，语气凶狠，巴不得立马让千夜生撕了教官。
呼吸间难免闻到她身上的气味，香味混着汗臭很是奇妙，千夜有些不太自在。
还有周围人群投来的视线……虞锦心的颜值还是挺能打的，加上他们两个是唯二没有穿军训服的人，很难不引人注意。
总之，就很想把她甩开。
如果不是人太多不方便骑车，他恨不得现在就当场学习骑摩托，无证驾驶逃出校园。
“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教官在我排的危险程度列表里，只能排到第三等。顺带一提，总共有五等。”
“这么低？”虞锦心提高了嗓音，不可置信道：“我们班里有很多比他更能打的？”
“那倒没有，只有一两个应该是经常健身的或许比他能打。这样排是因为有不少人看着像英灵宿主。”
“你怎么敢确信教官不是？”
“在我说自己是英灵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了一丝意外和忌惮。意外说明他应该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忌惮说明他对英灵还挺畏惧的，在不知道我实力的情况下，一个军事教官不应该对我感到忌惮，毕竟你之前说太过强力的英灵会被英灵殿强制收管，我不觉得一个军事教官在面对一个大学生时会对自己的英灵不自信。除非这个世界真的疯狂到允许一个普通人拥有能够轻松战胜士兵的力量。”
“我靠……”虞锦心目瞪口呆。
千夜看了眼时间：“你们学校食堂的味道怎么样？”
“不知道，没吃过。”
“那今天试试吧。”
“为什么？”
“出去吃饭要更多时间，拖得太晚的话，过分打扰到你那个曲叔好像不太好。”
“你还挺有素质。”虞锦心面色有些古怪。
“没素质的行为是一种武器，有时候可以伤害人，有时候也会伤害自己，它是双刃剑，非必要情况我不会使用。”
“所以在你看来我就是那种可以肆意伤害的类型？”虞锦心瞪眼。
“我有伤害过你吗？”千夜脸色莫名。
“没有吗？”
“没有。”千夜语气笃定，“走快点，我可不想吃不到想吃的菜。”
“大不了晚点吃饭回家点外卖嘛。”
千夜脚步微微一顿，不动声色解释道：“频繁点外卖可能会被人注意到，装作外卖员给你送炸弹。”
“你说得好离谱，就好像我随时都可能被人杀死一样，没有那么恐怖吧？”
虞锦心的语气明显有几分不自信。
“反社会人格的疯子，用理性去推测他们的行为逻辑，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他们连派出所都敢爆破袭击，在你的外卖里放个炸弹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
虞锦心一愣，昨晚喝多了，脑子一直不太清醒，现在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她勾住千夜肩膀的手又抓紧了些，有些紧张地打量着周围，小声道：“食堂人太多了，鱼龙混杂的，要不我们还是去外面饭店包间吃吧？”
千夜侧眸：“你以后还得上学，这是必要承担的风险。”
“我可以休学一年。”
“那针对你的人也可以等一年后再下手，一味躲避是行不通的。放心，一年五十万呢，又不是一个月三千块，我还是可以拼命的。”
“你的命真便宜……”
“你可以加钱，我不会不好意思的。”
“等我爸回来再说。”
虞锦心有些心虚侧过头，她卡里没剩多少钱了，至少按以往花销来说，是绝对撑不过一年的。
两人抵达食堂，千夜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别让曲斌等太久比较好，主要怕去晚了办身份证又要等明天，他找了个人少的窗口，将所有菜式全部点了两份，打包。
再从食堂出来，路面上已经不剩几个人，骑车很方便。
“买这么多做什么？”
将袋子挂在车把手上，虞锦心感觉有些影响她骑车，抱怨了一句。
“一份我全尝一下，一份你自己选喜欢的，剩下的给你曲叔吃，他不吃也没关系，你的英灵也可以吃。”
“你还挺贴心。”
虞锦心发动机车，直接进入炸街模式，千夜犹豫着要不要让她换辆安静点的摩托。
她现在好像缺钱，算了。
半小时后，两人抵达云城英灵殿总部。
“事先说明一下，我没法给你搞正常人的身份证。除非你真想哪天被人举报了抓去切片研究，顺便把我也从这个位子上薅下来。”
千夜点头：“所以你想说的是，得让我注册成她的英灵，并且提交足够的英灵档案信息，以此侧面迂回完成你的工作任务。”
曲斌很光棍地点头承认：“你会给吗？”
“我先看看要提交些什么。”
事到如今，千夜也不打算再太过为难曲斌。之前故意让他觉得难办，现在再适当退让一步，之后很可能会有事情需要他帮忙，到时候也会比较轻松。
曲斌递过来一份表格，千夜大致看了一下，指着圣遗物一栏问道：“这个，检查很严吗？”
“你是想伪造？”
“能行吗？”
“不能。”
“那你打电话吧。”千夜冷笑。
“什么意思？”
“打电话求助，看看你们英灵殿上面的人能不能在我杀光五百万人之前把我解决掉。看在相识一场的缘分上，我可以留她一命，并且给你们二十四小时的准备时间。”
曲斌眼皮狂跳，这动不动就拿五百万条人命威胁的架势……曲斌感觉自己以后可能会经常因为他头疼。
“你不能这样，我容忍你威胁的忍耐限度是很有限的。”
“如果我轻松让步，权力对我的试探便会毫无底线。为此我不介意真的弄出点大新闻，如果你对我能否做到存有怀疑的话……”
“你当真敢与全世界为敌？”曲斌声音带上了怒意。
千夜轻轻一笑，摆手道：“别那么紧张。我的意思是，你若是遇到什么大麻烦，或者知道什么大麻烦，我可以出手一次向你证明。但是你要记住，这一次出手如果给我惹来什么我觉得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哪个自以为掌控了权力就很了不起的**想要控制我的话，到时候我的筹码可能就不止是五百万条人命那么简单了。”
曲斌良久无言，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世界上不存在这么疯狂的人，但千夜说话时眼里的冷淡，还有昨晚展现出来的实力……
更重要的是，他对于虞鸿彬也就是虞锦心父亲的了解。他很清楚虞鸿彬一直在寻找研究着什么，他的失踪，很可能代表着他已经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而那样东西，很可能就与眼前的千夜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