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个人,XX班司XX(关键信息被墨水遮盖了),上课时间尾随女生进厕所,下课偷瞄老师裙底,放学在车上骚扰同学打✈️,恶心死了,大家见了一定要小心………”
“前几天,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班上有个女同学上厕所时被变态偷窥,当时是上课,朋友同学身体不舒服,请假一个人去上厕所,进厕所时,还以为后面的是别的女同学来上厕所,直到上完出去一看,发现是个男生吓了一大跳,大家一定要小心啊,已经在查监控了,很快就能知道是哪个班的了。”
“md,发出尖锐爆鸣,有个学生天天上课骚扰老师,老师都不上课了,就盯着他看,下课还躲在办公室里哭,TMD,晚自习下课了还找社会人士去围殴同学,他妈还天天来学校闹,这种人能不能死一死啊。”
“最近学校总是失窃,因为丢的都是一些日用品,学校也不管,有人说大晚上看到一个学生翻进别人班教室里翻翻找找,大家一定要把贵重物品保管好了!”
苍白的A4纸上写着让人触目惊心的文字,上面的每一个字徐星斓明明都认识,凑到一起却看不懂了。
她们学校竟然出过这种纯种出生,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
还好小月也不知道,学校明明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却教出这种东西来,真是吓人。
“公交车回来了。”
墨雨嫣看着徐星斓快速翻阅着手中的A4纸,没有打扰,敏锐的她发现那辆半途停下的公交车,现在终于到站了。
公交车车尾排放着乌黑的废气,车身发出的轰隆隆的零件碰撞声,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似的。
车一开到站台,灯立马就彻底黑了下去,没有了任何的声音,车上透不出一点的光。
“或许问问二哥,会有些意外收获。”
将手上的纸反复看了几遍,徐星斓决定让自己的二哥看看,看看平时里到处交友的舒童,知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主人,马诚几人问到了之前公交车上发生的特殊事件。”
“嗯,这就来!”
墨雨嫣眼睛锃一下就亮了起来,亮堂堂的眼睛很是好看,跟徐星斓打了个招呼,晃着身子就跟着小不点过去了。
徐星斓打量了售票亭内的残尸几眼,尸体现在低垂着脑袋,伤口流着黑血,嘴角挂着惨淡的笑。
不知为何,这个笑让徐星斓感到了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前不久刚刚在哪见过似的。
“算了,找二哥去了。”
徐星斓没有多想,在车站内观察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舒童和易瑶二人。
他们两个离售货机不远,相伴着聊着天,徐星斓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凑了上去。
“你们聊………”
易瑶看着鬼鬼祟祟凑上来的徐星斓,嘟囔着小嘴,有些不满,心里却又想起徐星斓救舒童的那一幕。
一直这么让徐星斓等着,也过意不去,干脆趁着聊完先撤了,自己一边凉快去了。
“呦,学校公告栏上的小作文,三弟你从哪弄来的,嗯,九成九,稀罕物哈~”
没了女朋友候选的干扰,舒童立马就变得不正经起来了,拿着A4纸,跟拿到冰了似的,表现的十分陶醉。
“这是我从那些家伙的身上拿到的。”
这下轮到徐星斓无奈了,干瞪着眼看着高自己一个脑袋多的舒童,直接把这些东西的来源摊了出来。
“我去,脏东西!!”
舒童脸上的表情瞬间不快乐了,肉眼可见的害怕。
“别别别,这东西很安全,我检查过的!”
可舒童依旧很害怕,就算是徐星斓把那些白纸,从地上捡起又递给了舒童,身体仍然是抖动个不停。
最后,还得是徐星斓拿在手里,将a4纸有内容的一面展示给舒童看,舒童才慢慢将a4纸上的内容看完。
“这个啊,有点印象,我记得是发生在我们高二的时候,这件事当时还闹得挺大的,后面连警方都介入了。”
“死人了?”
“嗯,不过最先传出的消息是,是学校里面的学生杀了外面的人。”
舒童说话的声音变得很小,似乎对这件事相当忌惮,不敢随意乱说,生怕出事。
一边给自己的三弟讲述,一边还在原地祈祷。
“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一个男孩大半夜藏在医院里,蓄意谋杀病人,病人家属好像就是我们学校的,因为场面过于血腥,当时吓坏了很多人。”
“有多血腥?”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别人也不清楚具体情况,知道的一点就是死者死不瞑目,大肠满地,鲜血飞溅。”
“你看,是这样吗?”
“什么这样,三弟你莫不是………”
舒童光顾着回忆过往,没有注意周边的环境变化,等他回过神来。
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车站昏黄的灯光下,满地的黑血泛着诡异的光泽,附近满墙的指示牌泛着诡异的暗光。
光透过阴影,在地上投下狰狞的影子,仿佛无数只枯瘦的手想要抓住舒童的脚踝。
地上是浓稠翻涌的血液,几根腕粗的血大肠在血泊中蠕动,缠着舒童的腿,周围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气声。
看不见尽头的车站,一阵冷风裹挟着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同时空气中那股福尔马林味更加浓烈,让舒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缓缓抬起头,周围哪还有什么徐星斓,有的只是好几张医院里常见的病床,以及十几具被泡在福尔马林中盯着他看的果体人尸。
病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具盖着被子,早已没了生息,却依旧睁大眼睛的病患。
唯有最中间的那张病床上,还有一位敞开胸膛,血如泉涌的女患坐在床上,手中拽着白被,两颗惨白的眼珠瞪得溜大,用毫无血色,冰冷僵硬的人皮朝着舒童浅笑。
像是感觉这样还不够礼貌,坐在病床上的女患,从自己已经敞开的胸怀中,缓缓抽出一根滴血大肠,在手中晃呀晃。
看见这一幕的舒童的,只感觉自己的脖子突然被紧,粘稠细腻的液体在脖子上缠绕,手脚不停抽搐,呼吸也越加的急促,每一分空气对于现在的舒童来说,都是弥足珍贵。
坐在床上的女患,牙齿被血染红,胸口流出潺潺的黑血,其中还夹杂着生物么脏器,雪白的棉被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血色浸透了整张床,就像秋叶落满地。
“啊………”
随着脖子被未知力量勒的越来越紧,舒童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断气了,拼尽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眼皮不自觉的往上翻,身体的挣扎幅度也在变小。
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归西,舒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一只手伸向裤裆,想要拉开拉链。
在哪里,有着一件诡异而又不祥的污秽之物,光是放在身上,就让人心神不宁,噩梦连连,倒霉不断。
舒童得到它,也是因为一段灵异经历,那时候他没有把这些鬼东西放在心上,全当骗人的,直到这一次血字。
他才知道,那些都是真正存在的,使用它,更是要付出看不到的惨痛代价。
可是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关头,舒童哪还能在意那么多,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手不停的在裤拉链上打转,就是一直拽不到那个救命的拉链,舒童也是越急就越是拉不动。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变得越来越慢,耳鸣越来越响,眼中的光也在渐渐消失,他快死了,生的希望越来越渺小。
不知名的灵异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盯上了他,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舒童就要变成一具带有余温的尸体,躺在病床上,死不瞑目。
“滋………”
危急关头,不知道是谁帮了舒童一把,裤子上的拉链被缓缓拉开,藏在里面的污秽之物终于显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