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爱尔伯塔小姐,正在为您准备手术。”实验室里,机械合成的女声打破了寂静,在四面冰冷的墙壁间回荡,显得格外生硬。
“对了,”爱尔伯塔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了思绪,原本望向远处的目光瞬间聚焦,紧接着叮嘱道:“像以前一样,不要用麻醉剂。”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尽管神色间已有几分疲惫。
“恕我直言,爱尔伯塔小姐,您已经有持续70个小时没有休息了,”机械女声依旧不紧不慢,却带着关切的语气分析道,“过度劳累可能会影响免疫系统对新移植的器官的排异反应——”
“不要多说了,按照我说的做。”爱尔伯塔大手一挥,打出手势让自己的人工智能助手停下。随后,她动作麻利地解开身上衣物的扣子,一件一件褪去,将全身的衣裳丢在一旁,光着脚走向早已清理得一尘不染的手术台,躺了上去。
少女的酮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无影灯下,每一寸肌肤都被灯光照得发亮,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不过这对于爱尔伯塔来说似乎无关紧要,毕竟,这空旷的实验室里,除了她和那冰冷的机械,再无他人。
爱尔伯塔的身体,像一本写满故事的书,上面布满了岁月和苦难留下的痕迹。如同新井舞一样,她的身上也有许多疤痕。
如果说新井舞的疤痕分布在各个易受伤的位置,像是一场场激烈战斗的勋章;那么爱尔伯塔的疤痕则集中在腹部,那里仿佛是她内心深处伤痛的汇聚之地,每一道疤痕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随着爱尔伯塔调整好姿势,手术台下突然伸出几条金属触手,迅速将爱尔伯塔紧紧固定在手术台上,她的身体被固定得纹丝不动,只能静静地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切。
“小姐,您准备好了吗?确定不用麻醉?”机械声再次响起,那声音里的关心在这冰冷的实验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用,我的时间很紧张,麻醉会影响我的判断。”爱尔伯塔轻轻摇摇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随后咬住了手术台上伸过来的横杆,那横杆被她咬得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痛苦而颤抖。
“好的,正在为您进行手术。”机械女声见劝不动爱尔伯塔,也不再多言,操作着手术台上方悬挂的机械刀具,那刀具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缓缓下降,逐渐靠近爱尔伯塔的眼珠。
“咔嚓,咔嚓——”刀具切入皮肉的声音格外刺耳,鲜血很快顺着爱尔伯塔的眼角滑落到手术台上,那殷红的血迹在白色的手术台上显得触目惊心。剧烈的疼痛迅速席卷她的全身,她的四肢下意识地紧绷起来,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牙龈因为咬得过于用力开始渗血,口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随着短暂的黑暗到来,爱尔伯塔知道自己被虚空侵蚀的眼珠被摘除了。那一瞬间,恐惧和疼痛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跳急剧加速。
随后更多机械从上方垂下,如同忙碌的工蚁。从爱尔伯塔用自己基因培育的克隆人身上摘取的新鲜眼珠,在数秒钟之内就被送到了手术台旁边。
血管,神经……各种精细的器械开始进行纳米级别的缝合,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迅速,同时,治愈魔法的波动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柔和的光芒笼罩着爱尔伯塔的身体,让她的身体快速接受这全新的器官。
随着光明重新出现在爱尔伯塔的视野里,她终于松了口气,松开了咬着的横杆,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虚弱地说道:“准备输液无人机,挂载镇痛药物和提神药物,我还有事要做。”
在机械触手的帮助下,爱尔伯塔重新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地板的寒意从脚底迅速传遍全身。她从地上捡起那件皱巴巴的白大褂,简单地擦了擦身上刚才因为疼痛冒出的冷汗。随后,她才开始重新穿戴衣物,动作缓慢而艰难,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随着嗡嗡声,挂载好药剂的无人机飞了过来。那无人机在爱尔伯塔身边盘旋了一圈,像是在确认目标。爱尔伯塔伸手从无人机下方取出针头,撩起衬衣的后摆便放了上去。
经过无人机扫描之后,针头很快找到血管,自行埋入进去,并伸出金属足抓住爱尔伯塔腰后的软肉固定好,那金属足接触到皮肤的触感让爱尔伯塔微微一颤。
“好了,让我看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爱尔伯塔揉揉眼眶,强压下不适感,眼神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开始浏览各个地区的信息,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刚才的痛苦从未发生过。
原本的施工现场如同被暴风肆虐过一般,已经化作了一片废墟,尸体与碎肢如雨点一般抛洒地四处都是。
“该死的……”之前称自己为崔佛的男人现在躲在一个桌子底下,和倒下来的天花板正好形成了一个封锁的空间,让他得以在此苟延残喘。
“那究竟是什么怪物……”崔佛小声抱怨道,却不敢有更多动作,生怕被外面的怪物发现。
被魔法少女协会命名为达斯托邦的魔兽正在巡视着现场,寻找着那些尚有一息的生物。
“该死,这屏蔽仪不起作用了。”崔佛焦急地捣鼓着手中组织下发的仪器,比起故障更绝望的是,这个仪器显示一切运作正常。
突然之间,他就感觉到这个狭小的空间突然变得亮堂了,抬头一看,和魔兽数目相对。
“你好啊,哈哈……”他尴尬地笑笑,回应他的只有魔兽的咆哮。
“吼————”
感受到远处传来的波动,米哈伊娜砰地就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却看到新井舞也抬起头了,无须多言,双方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走!让蝙蝠一号准备好,我们马上出发。切扎尔,通知防卫部队做好疏散工作,同时准备好阻击火力!”
新井舞也回头说道:“咲,去把阿晴叫出来,该打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