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嘴上说着去睡觉的林畅转而又回到了那记忆深处,长舒一口气然后一股脑钻了进去。
冰冷、湿润、粘稠还有针对精神的侵蚀,这一切依旧是那么让林畅觉得难受,但不知道是因为她逐渐了解并习惯了它的分寸还是因为什么,并没有以往那么容易煎熬了。
但正当她这么觉得的时候,马上她就不会那么觉得了……
一阵钻心的痛感冲击着她的精神,这次不再是把一窝蚂蚁放进了大脑,直接上手了。
最开始脑子像是被两只无形的大手揉搓着,那十根手指顺着大脑的缝隙暴力得深入,来回的挤压着神经,随后在深处搅动,试图将里面弄的一团糟。
而那被蹂躏大脑的人却因为神经受到“玩弄”,同样在那“泥沼”中无法自救。
紧接着那些手从被弄的乱糟的脑子里抽出,让人有了足足半秒休息时间,随后一根仿佛“钢针”缓慢慢地刺了对穿,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如同小时候玩的抽猴子游戏一般,将棒子一根一根地抽出,让猴子调到底部,不过现在明显是在游戏开始之前把棒子插进去的环节。
不知过了多久,钢针貌似已经串满了大脑,而那痛楚也淡了几分。
但突然间有玩家好像对这棒子的位置不太满意,一根根钢针被慢慢抽出,甚至都没有碰到彼此,正当它们快要被抽出一半的时候,瞬间锋芒一转,转而向脑中的各个地方刺去。
林畅的意识早已无法独立出记忆中畅畅的感官去思考了,而剧烈疼痛使她现在已经潜意识的把自己当作了畅畅。
而在那概念式的“钢针”刺入与拔出的过程中,她逐渐失去了视觉,听觉,味觉与嗅觉,直到最后那粘稠的液体也随着触觉的消失不复存在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
那折磨人的疼痛早已经消失了,那丧失的五感也貌似在慢慢回归。
而身为意识体的林畅其实在身体失去五感时就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开始逐渐恢复了,只是像那些远动到一半正上头时对方突然停下了动作,然后看着对方抛下上头了的自己走开了的人一般还没缓过劲来。
而没缓过劲来到的林畅下意识地淡出了畅畅的识海。
好一会儿,明知道不会有实感的林畅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想确认自己是否还安然无恙时,水嫩嫩的触觉瞬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嗯?畅畅还没醒吗?”
林畅起身坐到镜子前,门外紧接着传来拾儿喊吃饭的声音,随意应了声,便重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开始了故事开头的“自我介绍”
“我叫林畅,性别女,貌似是魂穿型穿越者,由于不知名原因,现附身在一名叫畅畅的女孩身上。根据我自己的记忆,一周前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自己来到了这个地方……”
自言自语了小半会,林畅从镜子后抽出一张折叠多次的纸张摊开,第一段的内容明显就是林畅刚刚所念的“自我介绍”
林畅核对好纸上的信息后畅畅却仍未醒来,她也只好代畅畅去吃饭了。
一出门就看到“一大早”就在桌旁喝茶的罗蜜儿,见只有罗蜜儿一人后递给她一个意味十足的眼神――我不是畅畅哦~
罗蜜儿看着对方用畅畅的脸摆出一副十分轻浮的表情,手中的茶杯险些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