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一个讨厌世界而躲在乡下的少女,同奶奶过着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直到战争爆发了,我所在的镇子处于南方边境沿海一带。
那年我与奶奶和村里的人带着部分粮食躲进深山里的一处大溶洞中,一起逃难的人群中只有几个是熟面孔,邻家的贺坚哥哥和村长王爷爷,熟悉大山的猎人戎大叔。
我蹲在溶洞外面吃饼子的时候一个陌生人悄悄靠近了我,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但我已经看见他了。一路过来他和另外几个人似乎在打量着我和奶奶还有其他几个老人家。
“你有什么事吗?你是谁带来的人?”
贺坚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一把护住了我挡在我面前,只见那人“切”了一声就走了,还时不时的停下来假装看别处然而还是偷偷瞄着我。
“别怕小华,有哥哥在,他不会掀起什么波澜的”
贺坚哥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顶,帮我顺着这几天赶路没时间打理而打结的头发。
我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我能感觉到贺坚哥哥愣了一下,又笑着走去照顾其他老人家了。
我平常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说话,我只会和奶奶说话,因为我只有奶奶了。
我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里有东西在动,一只大脚迈了出来,是戎大叔,他昨天晚上趁着夜色回到村子里寻找剩余的食物,只见他两手空空,看来村子已经被侵略者洗劫干净了,脸色似乎不太好。
夜晚,我靠在奶奶肩膀半睡半醒着聆听四周的声音,小孩子的哭闹声,大人们谈话声,和奶奶的心跳声。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了,当我睁开眼时,眼前出现了十几个穿着轻甲的侵略者和昨天的那几个陌生人,他们把我们绑了起来。
我四处张望寻找着奶奶的身影,却只看见在擦拭着砍刀的戎大叔,他见我在看着他径直走向我,丢下了一节带着我奶奶和爷爷结婚时,爷爷用铁锻造出来的戒指。
我又一个人了……
见我不为所动,戎大叔用力掐起我的下巴,恶狠狠地看着我,嘴里一直呢喃着“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一副没有情绪的脸,不知道你会不会和她一样叫起来的声音很让人火热”
啊,想起来了,戎大叔当年追求我母亲却被无视,看来母亲和父亲的失踪也是他一手计划的,人类真恶心。
见我不说话,戎大叔走向侵略者们,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我看着那和我一样十七个如同待宰的羔羊声泪俱下着哭着,老人们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有十六个小孩子和昏迷且重伤的贺坚哥哥。
那群侵略者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留下戎大叔一个人在这里面对着我们。
小孩子的哭声让戎大叔感到厌烦,拿起砍刀一个箭步走到哭声最大的那个孩子面前,连续砍了好几刀,直到彻底没有声音,扭头对我们大吼“我不希望有下一个,给我安静点!”说完哭声更大了。
我看着他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安静了,彻底的,只剩下我和贺坚哥哥了。
戎大叔喘着粗气,他的衣服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脸上也同样滴落着不属于他的血,好似阴曹地府里的刽子手,收割着人们的性命。
他缓缓走到贺坚哥哥面前,见他还不醒给了他几个耳光,这才让贺坚半醒着,戎大叔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到我旁边。我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我只看见他的眼里只有仇恨。
“小…..华…..你没事…..吧?”
贺坚哥哥迷迷糊糊地询问我的安全,可是现在没事不代表等会没事。
戎大叔见他还能说话便给他的肚子上踩了一脚,吃痛的贺坚哥哥索成一团。
“小华,你喜欢戎叔叔吗?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吗?你叫我一声戎叔叔我就饶了你们两个”
戎大叔顶着那张沾满血的脸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平静地看着他,过了很久他不见我开口,给我解开了绳子。
“脱”
戎大叔用着命令的口语,似乎是不可抵抗的。
我平静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你转过去”
戎大叔显然一愣,放下砍刀转过身去脱裤子,见其不防备,我锁住他的脖子,用牙齿撕咬着他的脖子上动脉,他慌乱用手指戳向我的左眼,我忍着忍痛让他把我眼珠摘了下来,直到血液从他的脖子吱了出来世界才恢复安静。
我疲惫地躺在地上,贺坚哥哥目睹了整个过程,惊讶地说不出话,我见他活着便捡起砍刀走向他。
“小华,谢谢你给我松…..”
我没有手软,一刀接着一刀,失去眼睛的疼痛让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我靠着墙壁,缓缓闭上眼,朦胧中似乎有个长着翅膀的人从天上下来,轻抚我的脸。
“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