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寒风拂过青年的脸庞,可他却似是感受不到寒冷般,站着一动不动,目光始终望向暗夜龙飞走的方向,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天空一语不发。
“哎!看来帝国要变天咯。”
青年身旁走过一个年过半百须发皆白的老者,够搂着身子叹息道。
青年转过头看向老者,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还用说,毕竟暗夜龙那恐惧的破坏力早在三年前那场灾难中就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暗夜龙?”
突然,青年顿了顿,他又一次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三年前那惨不忍睹的一幕至今依旧记忆犹新,尤其是父亲临走前的一句话“儿子,爸爸眼眼睁睁看着你来到这个世界,但爸爸却并不希望看到你离开这个世界,其实说实话我早就想陪你母亲去了,只是我还有你,你是你妈妈留给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礼物,我发誓要用我的所有去守护他去珍惜他去———爱他,所以原谅我这个“自私”的父亲,好吗?”
这句话始终铭刻在青年的心头,父亲引走巨龙时那一脸决绝的样子从不曾忘,仿佛在那一刻,他眼中的父亲远比他身前的巨龙大的多,毕竟一个连任何魔法和武技都不会的普通人想要直面身长近十米的巨龙,那是要莫大的勇气啊,可身为一位父亲他曾发誓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所以,他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离去了。
可青年却也因此每天活在无尽的自责和悲伤之中,每每看见自己枯瘦如柴的身躯和没有半点儿反应的魔法中枢,他都会控制不住地挥动无力的双臂锤击地面,即使双臂已经发麻,鲜红的血液流出也不绝不停止,直到宣泄完心中的不甘与愤恨。才会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将剩下的委屈化作泪水流露而出,再由寒风带走他的悲伤化为冰晶消失在漫天大雪之中,相信如果他父亲的在天之灵能看到这一幕也会痛苦万分的吧。
老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一脸淡定的看着眼前青年的丑态。
而此时的青年却已是满脸泪痕,原本还较为俊秀的面庞与此时相比反差不可谓不大,连眼睛都哭肿了一大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别人给揍了,毕竟于他而言,被人揍可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吧。
要不是因为穷,也不至于这样。
正所谓在自然界中都奉行的一项法则—适者生,弱者死。
而这项法则也可以类比用在人类社会中,强者生,而弱者死。
“哎,你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吧。”
青年不做声,只是继续低头哭泣着
“你因该是想起你父亲了吧!”
青年闻声抬起晕乎乎的头,带着几分诧异的神色看向老者,似是询问老者为何知道他的事情。
“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父亲的事吗?”
青年点了点头,满脸期待的看向老者。
“我其实就是—是—是,是什么呢?你做我徒弟我就告诉你。”
青年顿时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原本的极度期望瞬间化为泡影,无趣的扭过头,起身欲走时。
“诶诶诶!你别走啊,有话好商量啊!”
其实青年也是很想要找一名师傅的,毕竟他太渴望了力量了,他需要力量,他需要足够改变他悲惨命运的力量,不管前路是否荆棘丛生,他也敢闯一闯。
可他见眼前这个老头子四肢纤细,皮肤粗糙犹如一张树皮,衣衫褴褛,面色暗黄,眼神空洞,身体周围还隐隐散发出一股酒味和一丝丝恶臭,多半是个邋遢的酒鬼,丝毫没有一个强者的风范,反倒像是一个在街上装疯卖傻的神棍,这种人怎么可能当自己的师傅呢?
万一他教我的不是什么武技,魔法,战斗技巧等实用的东西而是唱、跳、rap、🏀怎没办呢?
难不成传说中的🐔拳真的有用?
显然,这对青年来说毫无可信度。
青年也如当年他的父亲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离去,
了吗?
难到他也要向他父亲一样重蹈覆辙,难道他要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吗?毕竟须发花白的老者找你搭讪,不是送挂就是打架。
很显然,从那老者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可以看出他属于第三者。
教你做人的老者
“我能帮你激活魔法中枢,让你能够使用魔法,我还会教你如何提升魔法力,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法师,使你告别这种过街老鼠般的生活。”老者严肃说到
“此言当真?”青年扭过头看向老者道
主要是只要激活魔法中枢就能使用魔法了,不用像学武技那般要勤学苦练才能练成,至于魔法力的提升和更高阶级的魔法他是连想都不敢想,可仅仅是激活他那沉寂的魔法中枢这一件事的诱惑力也足够他重新看待老者了,毕竟从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使青年也感到半信半疑了。
看见青年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己,老者不慌不忙地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柄生锈的剑递给青年。
青年瞳孔骤时一缩,长大嘴巴,颤巍巍地指着那把生锈的剑,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这,这东西真的要给我~我,吗”
老者略微点了点头
青年这才缓缓将那柄生锈的剑接到手中,此时此刻,他仍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切切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这神器都让我给得吃到了。”
青年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可千万不要因为这是柄生锈的剑从而小瞧了它,从这柄剑身上的魔法印章可以看出这就是帝国境内屈指可数的神器之一——————冰雪中的锋芒,玄冰剑。
相传,他的上一代主人曾用此剑斩开过雷龙王那号称铜墙铁壁的雷龙之铠,以此震惊四座。
还有着玄冰剑现,破万物的俗语,足见其攻击力之强
“如今却到了我的手上,真是快哉,快哉啊”!
“现在你总可以拜我为师了吧”? 看这激动的青年,老者沉声说道。
闻声,青年没有丝毫犹豫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道
“我陈硕从今往后拜您为师,请问师尊名号”。
“我名陈北,只是一个孤寡老人罢了,并没有什么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