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三日,着急前往医院的男人在路上跌了个倒栽葱,但他脸上没有半分不悦!
——他的宝宝要出生了!
外出打工的时间,为了付出妻子生孩子的费用他绞尽脑汁的去做工。从白天忙到晚上,从凌晨五点到晚上十二点。回到宿舍就草草的冲个澡睡觉,明天接着这样的日子。
男人名叫宋和,是个弃婴。从小被养父母拉扯长大,养父母对他很好,他也不负众望的照顾起了老年的养父母。
虽然大家都说宋和没必要那么辛苦,但他却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
“你这样迟早要累垮的!”
很多人都对他这么说。到了这时,他会不紧不慢的回答。
“累垮了再说!”
于是今年他三十二岁,在前一年交到了女朋友,并在那时结婚、怀孕。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大家也都说他的好日子来了。
他本人也这么认为。他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总不会对一个人太过残忍。正如小时候被人抛弃的自己,如今却遇到了养父母两个好人,成为了他们的孩子,过了一段小有幸福的人生!
不抱怨、不生气。识趣的前进,每一步都稳定的向自己的目标靠拢。抱着这样的人生格言:
在筹集到了足够金钱的今天,终于——
“花!”
“老公!”
一脸虚弱的女性温柔触摸着丈夫干裂的脸颊,幸福与酸楚渐渐涌上了心头。刚才的疼痛在此刻化作眼泪,一滴滴流淌在二人互拥的手臂内侧。
“辛苦了,孩子怎么样?”
“嗯!他们说是个健康的孩子!”
“太好了,太好了!——”
男人喜极而泣,他第一次哭的那么开心。
女人看着丈夫傻傻的哭相,忍不住的破涕为笑。嘲弄着男人的糗样,笑的花枝乱颤。
也就是这时候,女人才想起丈夫一直带在胸口的花徽今天没有别在胸口。
男人曾经说过这是亲生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刚才我遇到一个男孩,他躲在石墩后面哭!——我觉得他是失恋了吧!就将花徽给他,安慰了他几句。”
妻子一直都知道丈夫的心地善良,可她仍然不解。
“那不是你父母给你唯一的纪念吗?就这么给了别人……”
宋和尴尬的摸着脑袋,笑了。
“这个是我父母给我的纪念,那年我被遗弃在雪地里无人问津。是它将唯一的亮光反射到我养父母的眼中,我才被抱回家。我现在把这个送你,希望你也可以遇到自己重要的人——”
像这种装模作样的话,宋和实在是没办法对妻子说出口。
简单等待婴儿洗浴的时间里,宋和幸福的乐呵起来。
————
户冢市临近的城市——笼草市,有着独特壮丽的景色,也是全国绿色植被覆盖率最高的城市。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遮天的树木,以及丰富的生态居民。
奥利尔·维纶顺利的来到了这座城市,她打开手机,一直重复的拨打相同的号码。
“Damn it!”
一声声忙线的回响让她接近抓狂。
可躲在一边,手机震动不停的男人却只敢探出个头来。
他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明明是自己约的别人,自己却彻底睡过头。这种事情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样和奥利尔解释,也不觉得解释可以让自己免受一苦!
最后他还是乖乖出去了,他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躲过这件事。
“嗨!等很久了吗?”
“什么?你脑袋是被瓜子仁占据了只剩下吐烂的壳吗!说好的九点见面,现在都已经要十一点了!”
男人看了一眼手表,尴尬的笑着。
“十点三十四分,其实还可以不是吗?”
“你关注这个点?哦!神经。”
奥利尔·维纶和刘宁季是跨国的好友,也是曾经的男女恋人。
如今奥利尔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拜托中国本地的好友帮忙,可找来找去,却发现只有他的能力最合适。
当然前提是他没有喝酒。
“卷宗!”
“给。”
手中的案件她大致过了一遍,瞥眼问到。
“就这么一些?”
“没有更多了。不然这个案子也不会归到【神隐】那一栏。全世界最难的案件都在这个分区,毕竟受害者和凶手基本上就属于被神明接着了嘛!”
“狗屁道理,上帝可没心情管恶魔的事!要说也是被藏起来了——看着吧!这次的【神隐】破解者一定是我!”
“你们【讣告者】每个人都这么说。”
“还有其他人也来问过了?”
“在你之前还有三个。”
“fuck!动作得快点了。”
见奥利尔急匆匆的准备离开,刘宁季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笑眯眯的说到。
“凡事总要有些代价~”
奥利尔白了他一眼。回到。
“赶紧点吧!”
另一边,与鸣海汇合的安德烈二人正在讨论【神隐】的最新案件。这个案件比先前的猎犬分尸案还要更加扑朔迷离,它很多痕迹根本没办法追踪。除了凶手外的大部分受害者都可以找到其踪迹,但唯独几个重要线索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案一经发布,就立马被归到【神隐】系列的卷宗档案里。
“凶手最初的作案人物是医院的一个死者,五十六岁,女,其子与其父在经济崩溃和丧偶/丧母的同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最初是通过影像知道父子二人搬离了这个城镇,后续追踪却并未查到其去处……在这之后,他们原先的城市由其母亲开始被人残害——”
“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吗?”
面对鸣海提出的疑问,二人摇头。
“他们的亲戚在早些年就和他们家断绝关系,原因是他们的婚姻不被赞同。”
“他们是姐弟。”纪凝冰冷的补充到。
“原先警方也怀疑过就是父子二人协同犯案,但后续调查发现没有动机。父母二人关系非常好,根据观察,死者死前父子二人就已经对其照顾的无微不至了。”
鸣海拿着案件的简易说明反复观摩着。
一时半会,偌大的房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安德烈·鲁记先开了口。
“国庆,虽然说的有点晚了。可我很高兴见到你还活着。”
鸣海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笑着。
“你的那个小丫头呢?已经长大了吧!我答应过下次见到她得带她去玩!”
鸣海苦笑道。
“她啊!估计还在学校。”
“嗯,我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非常高兴!”
“……我也是。非常高兴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