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梦忆往昔.月下忆起

回到自己的茅屋，将怀里的馒头取出，馒头上还残留一些温度，将那两个放到碗里，苏如梦打开空柜子将碗放进去，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主要是留着明天吃，有了灵力后抗饿的能力也提升了，吃的东西也少了，但不代表不继续吃饭，“好，修炼！”苏如梦盘坐好，打算开始今天的修练，闭上双眼，感受到空气中存在的灵力，引导体内的灵力按路线巡行，同时吸收空气飘散的灵力，流入每一条经脉中，突然，苏如玉睁开眼，扑，嘴里猛得吐出一地血。还是这样，一旦修炼经脉内的灵力就会不受控制乱窜，好似有什么东西阻挡一般，稍稍喘口气后，擦掉嘴角边的血。真麻烦，又要清理了。这种情况己经有两年了，倒不如说是从修炼灵力开始，在入宗门时检测的灵根是下品灵根，虽说是冰和水这两种，但亲和度很低，这也标志下品灵根注定是残次，尽管这样他还是死皮赖脸要加入，幸运的是那一年招收人数不够，所以成为一名为数不多的外门弟子之一，可这两年宗门对他是爱搭不理，掌管外门的长老也没正眼理过他，他就如一介浮萍飘零，功法在传授后也没在给过，能怎么办，这些功法顶不了什么用，大都是一拳脚之类的功法，只有一个是修炼的，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问过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都说是这功法没问题，就连顾师只也说没问题。难道是体质问题，苏如梦不确定是不是，就是每当灵气吸收后总能与原灵力相斥。“今晚又是月圆啊。”苏如梦看到外面月光很亮，走出屋子，感受到这一轮圆月的月光，很柔和，刚刚受伤的经脉也在这之中恢复，苏如梦干脆打开屋上的小木板让月光照下，正好照到床上，不知是吐血经脉受损还是什么不知不觉困了，闭上眼晴睡着了，原本苍白的脸得到了舒缓，点点血迹残留在衣服一角上，月光撒落在他身上泛出银银白光，螇蟀在草丛中轻轻低语，布谷也在林中声音回荡，组合成夜晚的交响曲。今夜也像往常一般，每每修炼受阻便会在有月光的夜晚睡在月光之下，他很早就发现自己很喜欢沐浴在月光之下，月亮就是黑夜中的一道光，驱散了心中对黑夜的恐惧。睡梦中又梦到了以前八岁那年，“娘亲，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小苏如梦奶声奶气的问，“我也不知道，”娘作出了回答，她们母子俩站在诺大的印有苏府的大门前，紧闭的漆黑大门拒绝着门前的母子，一红一黑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苏府本是母子俩生活的地方，可苏家在今天却赶他们走，妻是妻，妾是妾，身为妾在苏家的地位是很低的，想赶出家门很容易，娘的名字是品如，曾也是苏家的佣人，作为仆人每天都干着洗衣挑水的活，其样貌也是挺出众的，成为妾后，但她的丈夫是苏府的三少爷对她很宠爱，尽管如此也还是受一些人指指点点，作为下等人出身肯定没有什么好名头，三少爷死了后，苏如梦诞生了，生下苏如梦后更加受到冷落，苏家的长子早就有了，根本不在乎这一名男孩，直到昨天不小心打破了苏老爷喜欢的茶壶，今天就被赶出了家门。她知道自己犯了事，打碎老爷喜欢的茶壶，没被打已经是万幸的了。路人看到苏如梦的红瞳，投来厌恶的目光，又是这样，苏如梦赶紧躲到娘身后，“别怕，别怕。”娘安慰着苏如梦，“娘，为什么他们也和那里的人一样看到我的眼晴就这么厌恶我。”“那是因为他们嫉妒你有漂亮的眼睛。”娘蹲下抱在怀里，手移到他扎起的头发放开，头发垂落下来，将额头的头发半撩过耳朵挡住红眼，“所以，小如梦要好好保护好这漂亮的眼晴别让人发现了哦。”“嗯”苏如梦答应了下来，被挡住一边视线没什么，要好好保护好这只眼睛，娘拉着苏如梦走在大街上，好奇的东张西望，头发也随着摆动，娘身上就带着一百文钱，都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询问了一下车夫的价格，“你说的地方要八十文钱才行。”“八十文太贵了，”娘说道，手头上才一百文钱用剩下的仅有二十文，根本吃不了几天，“切，爱搭不搭，嫌贵你去问一下那边的牛夫，他的价格便宜一些”车夫没好气的说，娘赶紧拉过苏如梦来到一辆牛车前，“请问去一趟村子要多少钱”“哟，有客人了，不多不多，你们两个人正好二十文。”牛夫比了个手势，询问后才知要二十文钱，也只好选牛车坐了，“客人请上车，我们很快就出发”牛夫拉过牛车，一块木板下两个车轮，前面由牛来牵拉。一路上都很颠簸，娘将苏如梦抱在怀里不让他坐着疼。回到了娘出生的村子，曾居住的房屋也因没人打理变得荒废，野草长得有一米高，苏如梦比它高出一个头，“娘，这里就是我们要住的地方？”苏如梦拔弄着很高的草，“是的。”娘淡淡的回答，之后，娘便整理好这个简陋的家，一切似乎又平静了下来，周围的邻居听说娘回来后过来看望，起初一看到苏如梦还以为是闺女，“哎哟，品如你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还没长大就这么水灵了，长大一定是美人。”“啧啧，真是好可爱，”“为什么她的头发挡住眼睛？”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其实这是我儿子”娘回答道，一语激起千层浪，“儿子？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儿子。”“可惜了，是个少儿郎。”众人在交谈着，可有一个人从侧边看到他那红瞳后瞬间不淡定了，“哎呀，这，这”手指慌张地指着苏如梦，苏如梦疑惑着，娘一把拉了过来，“噓，别这样，对孩子不好。”那人点了点头，按村里一贯的流言称异瞳的都是灾祸，怎能会让其生活在村子里，娘心里知道，可这事还是传了出去，她顶住了压力，就这样过去了四年，每天都吃着种来的粗米和菜叶，衣服也是缝缝又补补，苏如梦倒是长得很慢，娘猜到应该是吃得太清淡了，半个月都没吃过一口肉，没有肉吃就长不了身体，可这又没有办法，钱又不够，种植出的作物除了吃的一部分，剩下的卖出去也不够换肉吃，“如梦啊，若是你是女孩该多好啊”“为什么呀，娘亲”苏如梦坐在她怀里，“因为你这样很可爱，不是女儿太可惜了。”“既然娘亲这么认为，那我也能当你女儿。只要娘亲能开心就行。”撒娇地往怀里蹭，“真是一个小妮子，”娘双手挠他腰间的痒痒肉，“哈哈，哈哈，停下！娘，我错了。哈哈”苏如梦痒得乱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回到村子后四年的一天，苏如梦跑到树林里采菌子，篮子里装有几颗可食用的菌子，还顺便采了几颗野菜，望着这些收获，连在头发后的眼晴也露出喜悦的目光，太好了今晚有多余的菜吃了，一蹦一跳地走回到村子，刚到村口看到地上一道道血迹和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昔日的村民如今化作尸体，心中一阵不安“娘亲！”苏如梦慌张地丢掉篮子，篮子的蘑菇和野菜落到地上沾到血渍的泥土，没事的，没事的，娘一定会没事的，心里一直都这么说，跑回居住的屋子，只见房门大开，“娘亲，你在哪啊？”苏如梦焦急地喊着，没见娘的身影，屋里的东西都被砸的破破烂烂，泪水不断的滴落打在地上，苏如梦突然被一道身影捂着嘴被拐入房间里，没来得及求救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嘘！是我，别说话”娘在他耳边轻声说，苏如梦瞬间高兴起来，“别出声”娘抱着他捂住嘴，外面怎么回事呀？尽管被捂住嘴心里还是这么想，娘观察外面没人后才松开捂住的嘴，“娘亲，这是怎么回事呀？”苏如梦轻声问，“我也不知道，反正有几个人刚到村子就乱杀人，幸好你娘我躲得快。”娘刚回答了问题，屋外却传来了动静，娘和苏如梦躲进衣柜中，“嗯？刚刚还听到声音来着，”一名穿着黑衣的人说道，手中的刀沿染了鲜血，“快找，不能漏了一个，耽误了仪式”另一名黑衣人过来提醒，“可这都搜遍了，”“继续搜，刚刚好像跑过一个小孩到这里就没了。一定还在附近。”“是！”两名黑衣人继续在随近搜查，怎么办呀，苏如梦在柜子里发抖，娘则在里面拉着他的手，示意别害怕，“都搜遍了没有只有这个房间了”“看来一定是了”两名黑衣人走进房间，感觉到有人走近，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这里就一个衣柜”“走过去打开看一下。”两名黑衣人一同走近，一步两步，苏如梦的心提着嗓子里了，娘握紧他的一只手准备着，一名黑衣人眼看就要打开了，娘一把拉住苏如梦冲了出来，两扇门柜撞到左右两边的黑衣人，吃疼地捂着鼻子说“追！”步伐轻快，娘抱着苏如梦向着村口跑去，扑，血肉刺破声响起，苏如梦被抛了出去滚了几圈，凡人怎么可能跑得魔修，“我说怎么会有人，原来还有一对母女呀。”另一边走出一名黑衣人，“首领！”追来的两人冲向前报告，“娘亲！”苏如梦倒在地上伸出手，娘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衣服，身后还插着一把刀，首领的黑衣人浑身冒着黑气，“杀完这最后一个人就能开仪式了，到时我就能越过筑基瓶颈到达金丹了，哈哈”走近一只手拿起了插着的刀子，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你们！真可恶，杀了我娘亲！”苏如梦咬牙切齿双目被泪水溋满，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的，艰难地双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首领继续想走过来，娘伸出血手拉住他的脚，“不耐烦了”首领恶狠狠地补了一刀，血液溅飞，沾有血渍的手垂落了下来“不！娘亲！”泪水不断地落下，打湿了地面，想爬过去却被一脚踢开，无力与彷徨徘徊，脑中的种种滴滴的事不断闪过，娘死了，我们招惹过谁了，我们什么都没干过，操劳地干了这么久，最后都没了，苏如梦无力地摊倒在地，认命一般，“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首领提起刀准备砍了下去，铛，刀被飞来的剑击飞，一道身影也随之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