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最终还是没让查理血肉模糊的滚下去，在查理震惊的眼神中上缆车。
被骗了，她居然有钱，查理觉得刚才做心理建设的自己是笨蛋。
“骗子，”查理决定以后就这样称呼橙子，这是她应得的。
“某些人原本晚餐可以得到三袋，现在只有一袋了，”橙子调戏似的咬字，“怎么办呢。”
“……”查理在坚定自己的意志。
过了很久。
餐厅，查理看着桌上的三个空袋，露出死鱼眼。
“好喝，”查理快速变脸，尝过饱腹的滋味，他已经不能忍受饥饿。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还是懂的。
与此同时。
星辰集团某处分公司。
双腿包裹渔网袜，往上是黑灰色的皮草，充满美艳与风俗。
身材饱满的中年女性攥紧手中的纸质文件，深吸被属下点燃的雪茄，面容在云雾中模糊不清。
匀称的肌理与成熟的风韵，包含着某种力量，是年轻女性所不能及的。
“小崽子学会咬人了，”女人随手扔掉文件，上面是关于星橙娱乐开除大量高管的情报，和查理的简单信息。
她是夜光洗浴城的幕后管理者，一个这么大的灰产，没有集团默许是做不起来的。
女人凭借站队迅速，在当年集团准备清除她时，带所有资源投诚，勉强获得分公司总经理一职。
近些年她被集团中心边缘化，但董事长儿子儿媳的去世让她生出隐秘的欲望。
那个残疾的稚嫩崽子，董事长已经活到人类极限，随时可能去死。
到那时，她要咬下最大的蛋糕……
“我们的小可怜还在玩换装娃娃的游戏～”女人鞋跟钉住地上的相片，那是查理的证件照。
她有个主意，让我们看看，小崽子会不会为了玩具乱了阵脚。
女人在真皮座椅上翘起长腿，鲜红似血的尖头高跟鞋软软的抵住地上男人的下颚。
“你是新职员，对吗？”女人看着面前年轻的面孔，似乎想回味当年的青春岁月。
饱满的红唇柔软触碰，倾吐模糊不清的言语。
“好孩子，快到妈妈怀里来～”这个女人身上充满对年轻事物的索取，她未曾生育，但拙劣的模仿某种情趣。
……
查理在又一次培训结束后前往楼下的杂物间。
杂物间内部空无一人，菲娅应该还没回来。
“你是在找菲娅吗？”一名路过的女性职员红着脸询问。
“是的，”查理疑惑的看向她，他意图有这么明显？
“我知道菲娅在哪里，这个，那个……”女性职员双手背在身后，不知何种原因微弯的身躯显出极深跟沟壑，身前的员工牌看起来摇摇欲坠。
“菲娅发生什么事了？”查理以为面前这人为难的样子是菲娅出事导致的，急迫提问。
女性职员被吓得一激灵，连带员工牌都颤了颤，带着波纹荡开，“她，她在那里……”
她已经忘掉自己的初衷只是为了邀请查理一起喝咖啡，直接给查理指了路。
“谢谢，”查理微笑道谢，然后快速朝菲娅的方向走去。
女性职员被查理的笑容定在原地，最后面部通红的散发热汽，缓慢倚靠墙壁蹲下。
她貌似漏了。
……
菲娅正在检修管道，微翘的小屁股露在外面。
查理找地方随便坐下，等菲娅工作完一起吃饭。
他已经习惯了，公司里其他人类虽然很热情，但查理还是比较习惯同族，没有另外发展人际的想法。
当菲娅从管道里爬出来，发现查理在旁边，第一反应非常高兴，随后开始紧张和害羞。
她现在脏兮兮的，查理会不会讨厌。
查理拿出身上带的纸巾，往菲娅灰扑扑的小脸上擦。
菲娅满脸幸福，快要冒出粉红泡泡。
白皙的小脸放在查理的手掌上，冰凉柔软的触感在蔓延。
查理不是很明白这种陌生的感情，而且菲娅也没有足够的勇气表明。
查理看得出来菲娅的胆怯，作为朋友不该去探究对方隐藏的秘密，他尊重菲娅的选择。
菲娅再一次错过机会。
“我们去吃饭吧，”查理拉起满面通红的菲娅，朝杂物间而去。
菲娅脑内婚钟敲响，好像不是走在吃饭的路上，而是脚下踩着连接宣誓台的红毯。
整个人轻飘飘的。
确实轻飘飘的，查理看向被自己几乎吊起的娇小身形，小小的足尖勉强点在地面。
“菲娅，你很累吗？”查理发现菲娅的状态有些心不在焉，以为是累坏了。
杂物间晦暗的灯光洒在查理俊秀的脸上，划出一道明暗分界线。
菲娅抬手摸向查理的脸，查理非常配合的低头。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和幼年的查理相遇的那天，她获得了活下去的希望。
不再是故国的游魂，也不是人类传说中的幽灵公主。
她是菲娅。
菲娅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离不开查理，在失去查理踪迹的时光里。
思念侵蚀了她的肉身，磨损了她的法力。
菲娅也不想以这副稚嫩的身体去见查理，可是她做不到长期维持本相。
所以，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
菲娅松开手，但红瞳还是与查理深深对视，好像要盛满他的存在。
查理闻到熟悉的味道，那是记忆中某个存在的法力痕迹。
幼年期的事他已经记不清，而且那个存在并没有显露真容。
“查理宝宝，你一定不要离开我，”菲娅红瞳迷乱，透明的汗滴自颈间滑落，她在紧张。
“我不会离开你，”查理作出承诺，朋友的基础就是不会分离。
菲娅双目近乎凝滞的赤红，如盛放的艳蕊，由内而外吐露。
“我们吃饭吧，”查理拿出保温箱里的血袋，递给菲娅。
菲娅吸取内容物，她此刻感觉普通的血液味道如此甘美，就像草莓牛奶。
查理看到菲娅开始喝，也拿出一包食用。
喝到一半，查理下意识掏兜，身份卡在另一条外套里。
他放下血袋，连忙回去找身份卡。
“查理？”菲娅以为查理不喝了，有些失落。
视线突然飘到那半袋血上。
“……”
菲娅腿间微微磨蹭，她的某个想法快冒出来了。
颤抖着手伸向那袋血，好像动作一大就会惊走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