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温暖的餐厅，查理与橙子面对面而坐。
查理看着桌子中间的蜡烛，人类也这么复古？
他之前在城堡断电的时候经常点蜡烛照明，虽然他可以夜视，但谁会嫌光不够多。
服务员端上来一木盘牛肉，现场切割放入橙子盘中。
而查理被换上高脚琉璃杯，倒入血液。
查理拿起杯子嗅了嗅，味道和平时没差别，这样喝起来反倒麻烦。
人类总有奇怪的仪式感，查理喝了一口，没什么胃口。
“你最近辛苦了，”橙子切下一块牛肉，放入口中，她喜欢吃腌制过的全熟牛肉，这样口味更好。
“我不想再参与你的麻烦，”查理的意思很明显，他打算离开橙子这个风暴的中心。
“没用了，”橙子将熟胡萝卜块放入嘴中，绵软清甜的口感，“从你与我产生关系的那一天，你就不可能离开。”
橙子双腿交错，侧边的开叉露出一抹白腻，她开启冲锋的前奏，“和我在一起吧，我会永远爱你。”
“你又在发疯，”查理被橙子谎言多次欺骗，他已经不信了。
这下，是自己被自己绊住了脚，橙子下意识抬手捂住半张脸。
“好吧，你不信我也会这么做，”橙子身子向前倾，隐约露出姣好的弧度。
“现在，让你了解一下局势，我之前跟你说过部分情况，但远远不够。”
橙子靠在椅背上，缓解体内器械的负重。
“百年前帝国解体，人类势力分为七大团体。”
“风神能源和我们集团就是其二，他们主要靠两个国教团的老家伙支撑。”
“明面上的年轻领导者为帝国皇室后裔，是宣称挂件。”
橙子嘴上不停，很快就干掉过半的牛肉。
“可惜幼主扶不上墙，这两个老家伙也焦头烂额，暂时不足为虑。”
“后来我爸妈出事，爷爷想向精灵交换延寿的术法，精灵反而给出一个提案。”
橙子开始步入正题。
“造梦计划，就是采用他们研发的织梦机，让整个市井区汇聚成集体。”
“太反人类了，深空工业的改造人都不用集群系统。”
橙子以自己的看法为结尾，笼统的描述完集团的处境。
查理正在思考，脱身的最好时机已经过去了，如何让损失最小化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
“精灵和蜘蛛的联系有这么深？”查理从织梦机联想到蛛后，精灵大部分是木精灵，不应该会有这种能力。
“从那位蛛后神选降世，精灵的蛛化程度就在不断提高，现在他们很危险，”橙子更新查理几十年前的老情报，喝下玻璃杯里的橙子汽水。
“精灵女王死了吗？”查理问出莫名其妙的问题。
“当然没死，”橙子用餐完毕，用餐巾擦干净嘴角，“不然精灵老早入侵了。”
“精灵女王是成熟的木精灵，不会再转化，”查理整理思绪，下意识轻轻敲打桌面，“你该联系她。”
“不可能的，从精灵王女降生开始，她的王权就被分裂，权力的交替不可避免，”橙子拿起查理的手，唇齿轻轻触碰他的指尖。
查理想收回手，可惜晚了，尖锐的虎牙刺破他的皮肤。
“不好喝，”她放下查理的手，露出平淡的表情，嘴唇鲜红欲滴。
那个菲娅喝了查理大量的血，还咬在脖子上，橙子认为自己也要试试。
“……”查理已经不想骂出翻来覆去的词语了，他有些无力。
就像人很难和狗对话，他不想再和橙子这条狗说话。
自从和橙子开始交流，查理对自己亲爹的意见都少了很多，最起码不会这么搞他。
“生气了？”橙子戳戳查理如白玉的脸蛋，眼中笑意弥漫，如果忽略她嘴角细微的血丝。
你👴死了。
查理作势推开橙子，表示抗拒。
橙子迅速抱住查理的脸，不可抗拒的贴近，入侵。
查理皱眉，从对方口腔中感受自己血的味道，太怪了。
橙子开始夺取他的呼吸，迷醉于查理身上的气味。
查理想要夺回自己的呼吸，抬手按住橙子的后脑勺，冰凉的发丝触感。
她开始翻白眼，裙下的长腿颤抖，泛起丝丝水光。
……
橙子面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地上，口中是粘稠成丝的唾液，眼神迷乱。
查理也在恢复自己的呼吸频率，他在高兴自己终于第一次赢了橙子的“恶作剧”。
查理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不少。
橙子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软软的站起来靠在椅子上，表情意味不明，“你之前和其他人做过这些吗？”
其他人会像你那样整我？查理疑惑的表情已经作出答案。
在查理眼里，橙子莫名其妙的开始兴奋。
“你脑子有病了？”查理的攻击性开始提升。
橙子更加兴奋，她貌似觉醒了奇怪的属性。
查理开始毛骨悚然，感觉打开了不得了的开关。
“……我们回去吧，”查理想离开这个温度节节攀升的空间，他总觉得再不离开就有危险要发生。
“嗯，”橙子用终端通知司机过来接人，很自然的上前牵起查理的手。
查理只想离开，没有在意橙子发烫的掌心。
正在行驶的车上。
橙子抬起手臂，轻轻咬开丝带的结，缠绕手臂的丝带一圈圈滑落，被叼在她的唇齿中。
橙子脱下帽子，抬手露出雪白的腋下，纤细的手指划过她脑后的发丝，不断梳理，收拢。
另一只手取下唇边的丝带，开始缠绕脑后的发束，点缀金线的丝带长端从脑后蔓延，直到以优美的锁骨为落点。
她漆黑的瞳孔直视查理的红宝石瞳，好像纯黑的深渊燃起炽烈的火焰。
“看着我，”橙子的呼吸声变重，极其缓慢。
查理被她柔软的手钳制，无法转移视线，只能看着她慢慢占据自己的所有视线。
“放轻松，”她的额角划过温热的汗滴。
她的体温在升高，查理得出结论。
查理开始加快思索速度，他与脑海中各种情况一一对应，也没找到类似的理由。
到底怎么了？
查理开始慌了，他非常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