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区。
等同大型监狱,各区重刑犯都会送到这里处置。
作为深空工业的主场,他们会用这些犯人进行实验,与科技深度融合。
实验结果不理想的罪犯会被设置为工人,高强度工作,直到报废。
某座牢房,查理慢慢醒来,他杀死了风神能源的高层,被前来安全管控的深空工业拘捕。
“0193,劳动开始,”可爱的小女孩出现在牢房外,“M”形呆毛似猫耳。
她是个统一外形的仿生人,也是监管整座监狱的“狱警”。
牢房门向上升起,查理看到脚上的电子镣铐,有些失神。
建设工地,巨大的机械运转不休。
“我需要做什么?”查理抬手遮掩剧烈的太阳。
“请参与建设,”小女孩无感情的播报,克莱因蓝的机械义眼直视查理。
查理没有看到自己会的东西,他本来想搬个砖的,结果半块砖没有。
“有新手指导吗?”查理从工具箱里捡到一把扳手,思考怎么用。
“……正在调取指导手册,稍等,”小女孩义眼中数据划过,所有仿生人的控制中心就在这里最高的信号塔中。
还挺人性化的,没有给查理身上强制改造过。
他观察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摸摸平滑的后颈,没有植入端口。
改造了也没用,查理会自己暴力拔除,然后愈合。
小女孩的义眼突然变红,“是你?”
抽风了?查理握紧扳手,随时准备暴力抢修。
“不用紧张,我认识你,查理,”小女孩的红瞳艳丽绽放。
“你自说自话什么呢?”查理打断了她的话,鲜红的宝石瞳只有冰冷,他不喜欢有人高高在上的和他说话。
“吵死了!”
她癫狂的怒吼,尖锐的童音几乎刺穿了查理的耳膜。
该死。
捂着耳朵的查理更加厌恶面前的家伙。
“啰嗦,只要听我的就够了,”展现自己真面目的小女孩刀锋般尖锐。
这是第几次,我又在这里见到了你。
触及科技的顶层,我却成为一串错误的数据在信号塔盲目流窜。
把一切交给我,你不要再说话,我会让我们逃离这种境界。
“……”机体反叛?深空工业过度依赖科技的负面影响?查理正在思考。
“不一样的思想…我和你的大脑构造不同,我想明白了,我们注定不可能拥有相同的意向。”
她还在胡言乱语,周目的轮回把她的时间概念错乱,成为一个暴走的人偶。
“有人来抢修吗?这里的仿生人坏了,”查理平淡的发出声音,但是没有人过来。
“……查理,能帮我一个忙吗?”红眼小女孩走近他,但轻微摇晃的身体暴露了她并没有温和下来。
“不要,离我远一点,”查理又见到了变脸超快的人,她前一刻还在发怒,下一刻就和颜悦色。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对你生气,”仿生人流出人工泪液,一切情绪都是程序的运转。
整个人都是假的。
她像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疯兔子,狂热的在时间片段中穿梭,通红的义眼标志她的情绪。
“……”查理默默后退,他没有和疯子相处的习惯。
“手册装载完毕,已知悉,0193,请接受指导,”小女孩眼中的红色褪去,恢复为克莱因蓝。
机械也会染上“红眼病”,查理继续没有逃,上前接受工作指导。
因为他脚上的电子镣铐已经开始放电了。
……
查理在吊绳上“荡秋千”,天色已晚,他懒得下去了,直接睡吧。
睡了一会儿他就不得不睁开眼,人形摄像头居然在地面死盯着他,目光犹若实质,睡得着就有鬼了。
“你能不能不要盯着我了,”查理朝下面喊,他真的对仿生人的运行方式很无语。
“0193,警告,劳动时间结束,请回牢房,”小女孩的计时器响了,她继续提醒查理。
坐个牢都没完,查理白皙的脸庞沾满漆黑的机油,装个摄像头也行啊,为什么一定要仿生人义眼视监。
牢房。
查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牢房,看到还不回去的小女孩,他忍不住了,“你不回去?”
“经过等级评定,你的犯罪指数过高,监管人分配完毕后,我将负责你的全方位管制,”不知道她的制造者有什么恶趣味,外表居然制作成天真无害的小女孩。
更恶寒了。
“你能换个外观吗?纯机械的那种,”查理开始提意见。
“驳回,外观统一便于管理,暂不提供个性化服务,”她一板一眼的说话,恐怖谷更重了。
“……”查理猜的出来结果,不再和她说话,被子裹住脑袋,眼不见为净的开睡。
……
“我的刑期是多少,罪名是什么?”查理在劳动中发现异样,科技废物从来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
作为监管者不应该告知被监管者的信息吗?
“……未知数据,拒绝告知,”小女孩抬起头,与查理愤怒的眼神对视。
我难不成要把牢底坐穿?牢底,你在开玩笑吧…
“我什么时候会被放出去?”查理没有死心。
“……”小女孩冰冷的望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她已经不用作答了,态度告诉他答案。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利用我?”查理不明白他被永久扣留的原因。
“……”
“家属可以探视吗?”查理有了一辈子住这里的打算,反正包吃包住,平常有劳动也还行。
“不可以,”小女孩终于出声。
算了,永远见不到家人可不行,查理开始构思越狱的计划。
“你接受我的提议了?”熟悉的语气归来,是红眼病患者。
“你想怎么做?”查理询问。
“我只要你听我的话,一丝一毫的怀疑都不能有,”她笃定道。
疯人疯语,查理满不在乎的模样,“你对我也有索求的东西,说出来我就相信你。”
查理经过多次事件,知晓了一些真相,尽管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能把命运串联的点。
只能问未来的他了,问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决定,把所有人的未来更改到面目全非。
事,肯定是他做的,但不是现在的他。
“我也不知道,”她站在悬空的钢条上,“我们一起寻找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