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作者:核桃瓜子酱 更新时间:2025/1/30 18:58:06 字数:5777

付庄庭院,男子双手背于身后,攥紧新买的金簪。

“你来做什么?”女子身披长袍,月色浅浅。

他张了张口,终究还是说不出,“……早些歇息。”

“你先回去,我要静一会儿,”她坐石凳,微风拂过,掀起满池莲叶。

屋前。

付思源坐在门槛上,小脑袋轻点。

“小心着凉,”男子脱下外袍,盖住。

“父亲,母亲呢?”小孩子易困,她强撑着不睡。

母亲虽严厉,但付思源明白,那是因为爱她。

“你先睡,她等下回来。”

付思源老实躺回自己的床,伸手扯住他手臂, “父亲,不要和母亲吵架……”

“我们没吵架,”男子整理被子,“乖乖的,明天一起出去玩。”

时光穿梭纠缠,查理所在的时间序列混乱,山上的所有人,都是些早就死掉的东西。

……

书房。

“五百年前,此地最大的家族是?”

中年男子检查女儿的功课。

“付家,”女子握紧闭合的书籍,生怕出错。

“他们遭遇了什么打击?”

“其他势力突袭,抗争三月,族灭。”

中年男子卷起书籍,敲打女儿头顶。

“再简短些。”

“外域勾结,内部腐朽。”

“还行,”他用笔记录。

“父亲,我们也姓付啊?”

“我们算大族吗?而且付家嫡脉早没了,”中年男子指着自己和女儿,“总共三人,没一个继承神通。”

……

回到过去的时间线。

付夫人指尖凭空点出冰蝶飞舞,她足部后抵,草皮掀起。

哪怕刀剑加身,双掌凝结冰层,握住刀刃,掰断,顺势划过敌人。

结果另一位不速之客降临,她的黑色薄靴踏碎地面雕刻的族徽,双刀斩出。

将付夫人的手臂切离,付夫人为了活下去,迅速咬住其中一柄,不让它刺入自己的脑袋。

劲装女子左手直刺,刀刃自太阳穴透出。

付夫人倒地。

千年大族消逝在火焰中,金簪掉落池底。

付家子弟的血汇聚碎裂的族徽,气雾久久不散。

男子往前爬,想抓住双臂皆断的妻子,女子拔刀上前,刀光一闪,枭首。

劲装女子高举头颅,“敌首伏诛,撤退。”

……

另一片地域,正在寻找过去山脉的八字眉女子在林中迷失。

冥颂吾名,整座山脉拥有生命。

它会呼吸,会思考。

女子解开绳索,踏入此地。

用细线连接,不断拉长,避免迷失。

河边,蝇虫环绕的鱼干与碎木共同堆放。

往前走,树枝挂着一只丹顶鹤,它翅膀垂落,随风飘摇,不时落下片羽。

河蚌晒裂,拨开,雪白珍珠滚动。

竹林密布。

它阻挡行人前进,沙沙落叶似乎在劝告。

叶尖蝉蜕。

应是幼虫自地底爬出。

脚下一滑,她坐倒在地,往后挪。

草丛遮掩视线,使其没注意到荷塘。

荷叶正盛,花朵却掩映在风中,视物不清。

女子持剑劈开灌木。

身体能量迅速流失。

好饿。

四周传来鸟鸣。

它们在靠近。

卷收丝线,想先行离开,下次再来。

可随着不断卷曲。

天色渐晚。

没有尽头。

有这么长吗?

意识模糊。

鸟鸣纷乱。

未知动物来回行走。

“嗷呜!”

好难听的猫叫。

她没睁眼,却认为这是猫叫。

……

感到一阵重压。

视线聚焦。

小猫趴在她肚子上,身下枝叶不适。

起身抱离小猫。

嗷?

小猫疑惑。

“放下它。”

背后传来声音。

她转身。

黑白道袍的仙童提着竹篮,眉心红点,仿佛丹顶鹤化形。

其实只要她没第一时间放下年糕,他就要一斧子下去了,查理将斧头背于身后。

年糕跳跃,蜷缩查理的肩头。

“找到你了,”女子雀跃,取出铜镜,“可你为何没有变化?”

查理翻找回忆,模糊记起某个女童。

“不知道,”他递出篮子,内部盛装一尾烂鳞的鱼,“送你吃。”

……

长老竞争分文斗武斗,文斗就是论自己的道,能压过对方者胜, 武斗需请另一位长老见证。

查理开始瞎掰。

文斗的本质就是互相骗,让对方信。

在这个唯心的世界,你相信有,就是真有。

“胡说!”

灰袍弟子养气功夫被破。

“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

查理开始胡搅蛮缠。

灰袍弟子想上前理论。

被手持双锏的孙齐抬手拦住,只好作罢。

“旁门左道!” 甩袖离去,不屑与之为伍。

孙齐不知为何,头戴斗笠,围半透明幕布,及地。

行动会受阻碍吧?几年前见过他的脸,没有异常。

作为宗主的三弟子,他却干杂活,常年待在公共区域为普通弟子提供帮助。

宗主继承者会在常师姐和二弟子之间决出。

竞争概率低,按资历,他可以来当长老。

查理观察。

帘幕微掀。

他脖子上绑有一块方形器具,抬手,按压喉结处器具。

“你快回去准备,下午开始,”声音嘶哑,话音刚落,松手。

以前没发觉到,他声带是坏的吗?

……

古代渔民会锻炼鸬鹚捕鱼,这是一项古老的技艺。

弟子房间。

孙齐解下绑带,露出因长期束缚而畸形的颈部。

他无法进行吞咽,所幸现在的修为,可以辟谷。

勒痕红肿,取出药膏,擦拭。

宗主的食量巨大,仅凭采购,远远不足,修士的血肉含有灵质。

孙齐像捕猎的道具,潜入猎物群,获取信任。

过去的记忆浮上心头。

昏暗的房间内。

商人男子拉一名男童进入。

“拜见仙师,这是我的小儿子。”

“有灵慧,不错。”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

……

男童快要窒息,麻绳束缚颈部,口水不可遏制分泌而出。

泪滴滑落脸颊。

此时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遭受这些。

“还活着,记住不要松开。”

“天生惧光,好在有点用处。”

商人男子绕过地面血渍,打量他。

……

屋前。

女子用土石砌灶台。

处理鱼肉。

既然给了,就吃下去。

随手拔几株植物调味。

剑刃穿肉烘烤。

没有盐,还是坏肉,应该不怎么好吃。

烤至外层碳化。

食用。

这鱼……

肉质胶化,有种奇特的臭味。

胃部翻腾。

趁未消化完全,捏碎催吐药材,至鼻前。

呃。

她用葫芦里的水漱口,随手擦拭嘴部。

鱼肉残留微量毒性。

女子坐倒树下。

她没发觉关节处裂纹增加。

这不是喜欢。

她终于确定自己因何执着。

是源于过去的追溯。

体内的血脉促使她前往岁月逆流。

晚了。

食鲛人肉。

代表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血肉残留侵入脑部。

……

撕开层层蜕膜。

却发现鳞片的纹路愈深。

白色绣鞋映入女子的眼帘。

抬头,目光往上攀沿。

白发少女掩唇嬉笑。

女子仿佛抓到求生稻草。

“帮……帮我。”

少女蹲下,眼睛一眨不眨,似装饰物。

抬手抵住她脑部两侧。

指尖入肉,破开。

女子痛呼,狠抓少女面部。

她仍旧一眨不眨,眼眶带红。

收手。

淡蓝色昙花自孔洞而出。

面部蠕动。

两人如镜像,十指相扣。

微风拂过,受伤少女脑侧花瓣掉落,自半空粉碎。

她没用了。

新的少女还在与仅剩的双手相扣。

直至手掌残留泥沙。

人喜欢把未知的信仰,以泥塑体现。

不规则的泥土自手中变换形态。

自此,人的思想有了实体。

多少人消逝在岁月中。

寄情于物。

可将一段思念穿越时光,寄往所盼之处。

少女双手掐诀。

身前流光浮现。

山林。

白发少女起手。

传递消息。

她只是个普通化身,主要用来搜寻,战斗力不高。

一只手捏住纸鹤,揉碎。

黑白道袍的仙童自隐秘处走出,红锻发带随风飘摇, 手里的斧子破坏了仙风道骨的气质。

查理拔出昙花,根系红浊纠缠,她浑身无力,软软倒在地上。

白发少女不知是受原身影响,还是别的原因。

纤弱双臂微抬,衣袖受重力往下,摩擦皮肤,柳腰一折,轻轻搭在边沿,衣衫收紧,勾勒轮廓。

见查理在打量,她变本加厉。

贝齿咬唇,齿痕微显,发丝搭在嘴边。

薄汗覆面,如沾水蜜桃。

小腿倾斜,摩擦,绣花鞋掉落,小脚玲珑,裙下风光若隐若现。

“你能吻我吗?”

“好,”他笑意盎然。

少女刚露出喜色,定格,斧子腰斩。

查理拔出卡入骨缝的斧刃,举往头顶竖劈。

泥雕木塑罢了。

……

“小兄弟,你在做什么?”一名樵夫询问。

查理背竹筐,手持柴刀,“家里缺柴,来山上捡些。”

他童真的面容使人爱怜。

“真乖的孩子,”樵夫摸摸他的脑袋,发丝漆黑,顺滑。

查理背后竹筐颠簸,柴中滑出半掌。

“天快黑了,山上猛兽多,叔叔快回去吧,”查理脸上的担忧不知是真是假。

“谢谢小兄弟,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我家就在附近,叔叔再见,”他挥舞手臂。

樵夫仿佛看见家中幼子,心中柔软,“再见。”

……

喜鹊天生没有人类的手臂。

接近鸟类的体质,使其矮小轻盈。

她翻找卷轴,摊开。

百器阁要展开交流会,邀请各宗踊跃参加。

……

喜鹊和麻雀关系不好。

麻雀来历不明,喜食人目,凶性难训。

但钱师叔保下她,让其待在百器阁。

多年前,年少的付少主,现在的付家主,接了一个铲除食目妖兽的任务。

它用黄金吸引人上山,然后食用他们的眼睛。

他们选择在太阳未升起前上山除妖。

见到一名女子。

声若婴啼,面白如玉,两颊两侧有一对圆圆的腮黑。

成也山,败也山。

女子被付少主所困,眼睁睁看着太阳完全升起,金焰山上的太阳真火苏醒。

她被金焰山的太阳真火焚尽神魂。

雏鸟流着泪吞下巨鸟的眼珠,而那巨鸟,用最后的力气,下意识把小麻雀护在翅膀下……

男子定期上山探望妻儿,结果见到这一幕。

目眦欲裂。

他发誓,定要让付家付出代价。

……

青衣少年持剑而立。

青电纠缠,无悲无喜。

付家有雷兽的血脉,自带雷神通,震慑宵小。

云雾相聚,雷电蔓延。

作为修行已久的妖兽,女子伸展双翅,抵挡雷击。

落羽焦黑。

他还未败过,剑势锐利。

少年的寻道之旅,不允许在此停下。

他后面失败,有了另外选择是后话。

……

小喜鹊趁停留期间,游览。

见到查理。

眼睛一亮。

“你有种亲和的气息。”

她兴奋的挥舞翅膀。

“你也是跟我一样的存在吗?”

小喜鹊叽叽喳喳。

他不知对方是谁,微笑道。

“不是,你是谁?”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喜儿,是百器阁的信使哦。”

得意叉腰。

“真厉害,”他客气道。

年糕睡醒,探头。

喜儿炸毛。

“噫!你不要过来啊。”

抱紧树干。

查理满头问号,这种反应,年糕又不会吃人。

他摇摇头,抱起年糕离去。

……

“痛苦吗?”老妪提出一坛酒,掀开,推向她,“试试这个。”

疯女人疑惑抬头,轻轻沾了一滴。

眼睛发亮。

抱起倒入。

衣襟晕染酒液。

“哈哈哈……”她把酒坛摔在地上,摇摇晃晃的朝前方走去,断断续续的哼唱传来,“我胜嘞,我胜嘞……”

白发老妪敲了敲烟杆,毫不客气的抓了几片烟叶,塞进烟斗里。

老妪不断吞云吐雾,疯女人胡乱挥散烟雾,咳嗽。

“咳咳,劳烦你送我最后一程了……”老妪从门边掏出长条布包,打开来看,原是一杆长枪,“其他早换了酒喝,就剩这些。”

“……”疯女人接过包裹,呆呆的看着她。

“呵呵,过来,我来教你,”老人以为她不知道怎么用,毕竟是个疯子。

疯女人双手低垂,任由摆弄,她从这一举动中得到了一份独特的感情,让她痴迷,又因害怕失去而小心翼翼。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自己生命的延续……

老妪的身体开始沙化,但她慈祥的看着疯女人,似乎想把什么东西传承给她。

下雨了吗……她抬头望着乌黑的天空。

呆了一会儿,缓缓跪伏,拜倒在地。

有什么东西在新生。

发丝间眼瞳,雷光跳跃。

天山。

“人非禽鸟,怎可飞升。”

女人长发散乱,面容隐约。

摇摇晃晃倚靠长枪,左手提壶酒。

“你比我还疯嘞。”

疯女人指指脑子,捧腹大笑。

黑衣女子眉心金莲纹路,无悲无喜。

身体舒展。

金焰自地缝升起,莲叶生长。

疯女人停下嘲笑,持枪突刺。

不能让她的莲花长出来。

枪尖入眉间。

她冷淡抬手,紧握。

“……付思源,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不想多造杀孽。”

疯女人面部长发被风吹开,露出眼角美人痣,面色苍白。

“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她念叨着,兴奋猛抽,虎口撕裂。

青电纠缠不休。

骨骼扭曲,皮肉露刺。

她弯腰,双手触地。

上古雷电异兽,重现世间。

身体改造重组。

青色巨兽怒吼。

“得罪了。”

黑衣女子双臂融化,淤泥蠕动,四足深陷。

淤泥中,荷叶舒展。

她脚尖轻点,踏叶而行。

巨兽对比渺小人影,云雾自它身旁聚散。

违背自然,妄想脱离。

付思源垂下头颅。

陪她试一试又有何妨。

用短暂的清明换取选择。

龙卷雷鸣。

黑衣女子身体悬浮。

天地开一线。

飞升,只在此刻。

……

血缘是神奇的。

它使另一个个体拥有相似的痕迹。

她睁开眼。

目光所及,净是些陈年旧物。

门外玩耍哄笑。

踌躇门前,轻轻推开。

“大小姐?”

翠衣丫鬟凑上前,嫩黄发带轻飘飘的落到脸旁。

“……允儿。”

“大小姐叫我何事?”

法允红绳串银制长命锁,底下的铃铛缺少。

她摇头。

“大小姐,仙师来了,您可以成为话本里的神仙了呢。”

活泼少女眼冒星星。

“我给您来一段……”

“不用,”她制止,“带我去。”

前厅。

“是个有才情的,”仙师翻阅文章。

如果再来一次。

如果再来一次……

她的步伐愈来愈快。

允儿追不上,急得只喘气。

“大……大小姐,慢点,慢点。”

老者刚想夸几句自己孙女。

门被强力推开。

“爷爷!”

少女抱住老者。

他愣一下,拍拍小孙女的脑袋。

“怎么了?这么着急。”

“爷爷,我不想离开您,我想一直待在家里,”她告知诉求。

老者温和的为她擦拭脸颊。

“乖孩子,我只希望你过得更好。”

生老病死也好。

她想就这样过完一生。

“我宁愿跟家人在一起。”

也不想变成无我无他的怪物。

“胡闹!”

老者放开孙女。

他倾尽半数家财,才换来她入仙门的机会,脱离这凡世间的困苦。

他老了,不能护着儿孙一世。

她嘴唇蠕动,最终没能开口。

双膝及地,一步一叩首。

“不敢忘您的养育之恩。”

命运无可更改。

……

苍白空间。

翠衣少女双臂似嫩藕,紧贴黑衣女子背部。

往上移动,遮眼。

脆生生道:“猜猜我是谁?”

“……”

“大小姐为何不理我,允儿生气。”

她松手,走到跟前。

“大小姐长大,允儿都碰不到头顶了。”

黑衣女子静听她的唠叨。

“……大小姐,允儿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自言自语。

“真神奇,眼睛一闭一睁,就到这里。”

“确实不该。”

黑衣女子紧紧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情绪不明。

“咳咳咳,允儿做错了?”

少女不解,因窒息,眼中溢泪。

黑衣女子松手。

她是挥之不去的阴云。

“没有,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做错了事。”

“痛痛呼呼飞走,大小姐不痛不痛,”法允鼓起腮帮子,像只河豚。

女子笑出声。

“可恶,大小姐不许笑。”

“如果你一直是这样,该有多好。”

女子拥抱法允。

允儿似乎感到困倦,缓缓闭目。

瘫倒在她怀中。

裙摆血液滴落。

女子抽出穿透胸膛的手掌。

温热触感跳动。

……

翠衣少女跪在老者面前。

“请老太爷,一路走好。”

老者胸膛停止起伏。

而她,抬刀自刎。

分身死亡后,遥远的另一头。

翠衣外套,白内衬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手腕缠绕嫩黄绸带。

长发及腰,红绳抹额,中间系铜钱。

一位侍女用木梳整理她的长发。

法允懒散爬上前,捻竹叶,轻咬。

抿至嘴间,像蛇游动。

环住侍女的脖颈。

面部似远似近。

侍女目不斜视,为她簪发。

整理完毕,后撤,等待指令。

法允瘫倒在八卦台上。

“好无聊啊。”

竹叶自嘴边落下。

爬起,拿油纸伞。

展开,青底白花。

竹林飞叶划过伞面,她在思考什么才是最有趣的。

“阁主,时间到了。”

侍女平缓开口。

“好戏开场喽,”她像得到新玩具的孩童,蹦蹦跳跳,走动间鞋袜掉落。

布袜沾染泥土。

刚整理的头发散乱,可她却格外清醒。

面容似鹰的男人走入竹林。

“拜见阁主。”

法允收伞,不理会。

男子弯腰不动。

侍女服侍她进入屋内。

转头走出。

低声道:“钱长老快些退下,阁主今日不悦。”

他只好道谢离去。

侍女手拿折扇,为法允扇风。

“你说,这付家有什么好的,让他如此执着。”

法允转动茶杯。

“回阁主,不知。”

“蠢物罢了,还是你得我心。”

她抬头,咬住侍女下唇。

片刻即分,唇破流血。

抬袖拭去沾染。

法允心情好些。

……

查理想尝试竹编猫窝。

找山下的篾竹匠学习。

年糕懒洋洋的走上前,蹭蹭他的腿。

查理眉头紧皱,手指翻动竹条。

年糕看到动来动去的竹条,兴奋拨动。

一人一猫和谐共处,享受此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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