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两人摇摇头。
“算了,最好是能在这个月内听到城主解封的消息,不然,我就只能和你们说声抱歉了。”我嘴上这么说着,心中还在不断思考各种逃离的可能性。
把问题拆解一下,就变成了:怎么带着三个人;怎么逃到边界。至于到了边界怎么出去,那我只能一力降十会了。说真的,我现在真的羡慕五哥,身上法宝多,连破开结界的手段都有,而且我感觉他懂得东西我连一半也没挖出来,哇趣,这么厉害的人被派来桔观市——嗯?
不会吧?桔观市真有东西?不然我想不出理由啊,我后来了解了别的城市,就说同为二线的城市吧,能有两个A级的副指挥就算高配置了,总指挥一般都是A级,跟别提五桀这样有S级实力的了。一线城市据说是有S级镇守,但真有假有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桔观市的灵察司配置其实高的吓人,是和一线城市的灵察司相提并论的,只是相比较之下中部B级的战斗力有点不足就是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神奇,有一种谁都获益但唯独自己没有的悲伤感。不过现在就算桔观市可能有大的也和我没关系了,我要的是离开这儿。不管这里以后怎么样,属于光明教会的灵城我有些无福消受,这个周出去这几趟我都得揣着兜,不然就会有人把传单塞到手里,宣扬着光明教会的教义,我不反感,实话说,这次时间之后我倒突然觉得灵察司有道理,光明教会可能确实算是一群好人。但我个人是一个坚决的不信教主义,况且我不知怎么的,我的直觉在启明星每次谈起神明祭坛时都在叮叮作响,不对劲,光明教会虽然没怎么害人,但让许多人被迫流离失所,这不也是祸乱世间?况且神明祭坛这个组织绝对不简单,能创造出它的还能是什么纯良之辈?
也许启明星值得我的信任,但不代表光明教会和神明祭坛可以。所以这个月就是极限了,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官西柚的问题,我需要把她带出去,让她回到淮山派。
启明星点了点头:“如果有说什么时候解封,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多谢。”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感觉非常怪异,这座城市依旧没有规则,只有满大街贴着的光明教会的教义,似乎没有人关心这座城市里居民的死活。
我预想中的帮派、暗流涌动和各式各样的商贩,一个都没有出现。
倒也不能说没有。
“风灵儿?”一个我没听过的声音响起,叫住了我。
“嗯?你……是灵察司的人?”我认出了他,他在灵察司待过。
“嘘!你要害死我吗?”他神色慌张。
“不用担心了,就咱们这些虾米,他们不会在意。”我摇了摇头,“现在,你最多也就算曾经在灵察司待过罢了,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
“瞎讲,前几天我才听说易天会要把我们这些躲起来全杀光。”那人用手势示意我过去,“我叫华宇。”
“难不成你们还聚到一块了?”我走到他旁边惊讶的问,他看了看四周,朝巷子里走去,我好奇的跟上。
“没有,我们也不傻,这种情况敢聚起来就是死。”华宇说道,“你……不会是投靠了他们吧?你可是干员啊,怎么可能放任你自由行动?”
“我可以用灵能向你发誓,我没有投敌。”我一边记着路怎么走,一边回答,“至于自由行动嘛,也没有,我用了点手段,你倒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华宇紧张的回头,他显然不是很信任我的说辞。
“总不能是身材吧?”我开玩笑的说。
“不,和我的灵能力有关。”华宇紧张的后退,我就静静地看着他。
“好吧,我不该问的。你想找我做什么?你们看样子聚集了一帮人?”我原地不动,举起双手。
“不错,但不是灵察司的集会,我们,居民们,自愿发起的互助会。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发钱?让我们用自己的资产跟他们换,说换了之后就是灵城的通用币了,我们换了是没错,但心里没底,现在我们的日子全靠偷,完全不知道怎么过。那些商店的店主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们就只能这么做了……”华宇握紧了拳头,他的头越说越低,语气越来越自责。
“这不怪你们。”我开口说,“这座城市现在是有统治者的,但他们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你们没有规矩,心中有些愧疚,这都不怪你们。等等吧,他们不可能不立规矩的,灵城也不可能没有规则。”
我的话起到了安慰作用,华宇的脸色好了不少,他抬起头:“那,你要来看看我们的互助会吗?”
“不了,没必要,我去了也对你们没有什么帮助,现在,这个城市里,强大不能保护你。”我摇了摇头,“你们保重,不要随便和当权者起冲突。”
“那我们,难道只能忍着?”华宇不解的问。
“不,只要你们的诉求……合理,我想不至于为难你们。至于生活……五总指挥和我讲过,灵城化之后,城市就脱离了原本的国家,所以,现在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无奈的讲。
“那为什么强大不能保护我们?”华宇追问。
“因为你,华宇。不要小瞧了人的阴暗,而你,有这个历史在,你就永远要保持弱小,这才是聪明的自保手段,或者,离开这儿。”我和这个可怜人的目光对视,他的身材没有走样,但他的精神充满疲累:长期不断地自责、愧疚和害怕拖垮了他的精神。
“我希望你,想明白,说不定对你有帮助,毕竟你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保重。”我点点头,转身离开。希望他能够想通吧。
回到大道上,我察觉到了气息,是突然出现的。
“出来,不然我杀了你。”我冷冷的说道。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那人依旧没有出现。我心中冷哼一声,念头一动。
嘭!一个人被无形的力量摁到了地上,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
Emmm,这没死?看来我低估了人体的强度。
算了,听见了不回答,好像我是在开玩笑一样。我朝他走过去。
“我……我是教会的……”那人虚弱的声音传来。
“继续。”
“我……受舵主命令……请你,到市政府大楼。”那人说道。
“记住,请人,不是这个态度。”我随手画了个治疗咒,沿着大道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