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一点是,这个民宿要么老板不知情自己家已经变贼窝,要么就是共犯。之后就是终时末局对这片地方到底掌控了多少的问题了,真该死啊。总不可能两个据点恰恰好好隔这么近吧?谁家秘密组织这么安排据点?
“哦,谢谢哥哥开门。”我笑着点头,进屋,想从男人手中拿走钥匙。
“嘿嘿……小妹妹,别憋着了,给哥哥看看脸吧!”男人并没有离开,如我料想的那般走进了屋中,不怀好意的向我靠近。
“同伙没有进来么。”我小声地嘟囔,但是脸色变得煞白,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不要,你要干什么?!”
“你只要乖乖听话,我甚至可以给你点额外的福利。”男人的笑容愈发肆意,但他没能成功对我动手动脚,我装作害怕,被他逼退到了床上,我退到了床头的角落,惊恐的看着他。
“听话,妹子,把眼镜、外套,里边衣服都脱了。”男人拿出一把小刀,我更加害怕了,抖着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
“吱呀——”门开了,早就忍不住的另一个门卫走了进来,我终于可以不用演戏了。
“嘭!”门被虚无推手直接关死,同时窗户也被虚无推手推开,刚走进来的那个门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虚无推手击中了后脑勺昏倒在地,为了防止他发出过大声响,我还用虚无推手进行了缓降。
“什……”
“啊啊啊不要啊!!救命啊,变态啊!!!”我拼命地大叫着,把眼前不知所措的男人吓住了,就在他慌乱之际,我拽住他持刀的右手把他甩到墙上,发出了沉闷的咚声,同时配上了一声短促的惨叫,“啊!”
虚无推手抵住了他的头和下巴,让他张不开嘴,我总算喘了口气,刚才的一系列响动,只会让这栋楼里的其它人觉得我反抗过于激烈,被制服打昏了过去,但我需要快点,不然也许过会儿就有他们同伙中的好色之徒上来询问这俩能不能分一杯羹了,到时候我就露馅了。
我带着他飞出了窗,飞到了一个足够高的地方,在这里,如果有人能窥视我,我也能瞬间察觉到然后追踪到对方的位置。
“说,你们是什么人?福利是什么?”我抓着他的衣领做做样子,实际上他和我一样被虚无推手托着。
“我……我的死期未至,你威胁不了我!”男人疯狂的笑着。
“是啊,但是从这里摔下去,你不死也要落个全残啊?”我被气笑了,蠢得可以。
“什……什么?你……不不不,不行!你不能那么做!我好心,我好心给你福利,给你机会去得知自己的时候!福利,福利就是让你加入我们!让你得知自己的死期!别丢我!别丢我!”男人十分害怕的抓紧我的手。
“呵,你们的人,都在哪?”我面色不改,继续问道。
“不能,这不能说,你想干什么?你难道,是那什么灵察司的人?!不,不行,我不能说!但是求你,求你不要扔我!”男人惨白的脸丑陋的扭曲着,涕泪横流。
“啧。”我被他恶心到了,忍不住想要放手,他看出我的想法,急忙憋住,然后拼命的摇头。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我的耐心有限,更何况只把那个民宿里的人和药店全干趴,我也能给阙明澄交差了。
“就这个民宿!这,还有对面,两栋楼,都是我们的人……那个,那个我们的头,是药店的股东,他不在这儿……他不在……放过我……”男人颤巍巍的把位置指出来,我也终于明白了问题。
也就是说,其实,这儿的人里面有些事那个药店的工作人员呗,就是说那个药店,可能,类似于一个传教地点?
我打晕了他,然后飞回了屋内,另一个人没有醒,也没有人打扰,很好。
不对,还是有警惕心强的家伙吗?我将人扔下,发现门外有灵能者,但他很努力的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还是不对,这俩也是灵能者,我还很提防呢,虽然我现在和低级灵能者的差距很大,但好歹灵能这东西突然发动的话没几个人反应的过来,我都做好了重来几次的准备,怎么他一点都不挣扎呢?
我这样想着,一边漂浮着到了门边。
“老徐?你草妞怎么没动静?”门外的人似乎摸到了门边,他的警惕性确实很高,但可惜,没啥用。
透过门上的猫眼,我看到了来人的方位,下一瞬虚无推手就重击了他的后脑。
行了,知道结果了,那就开干吧。
……
阙明澄跟踪着,来到了民宿外,但他怎么说呢,还是有点想相信一下风灵儿的,于是他在不远处等了起来,直到等了快要半小时后他有点等不了,就走过去敲响了那个贴着民宿字样的窗:“有人——”
“哇啊!”我刚走出单元楼,就被敲窗的阙明澄吓一跳,“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在车里等么?!”
“你才是!我让你处理药店!”阙明澄气愤地说。
“得了,跟我走吧,就前面这栋楼,咱们找个稍微厉害点的问清楚。”我没时间和他解释,怕夜长梦多,指了指对面的楼,然后走进去开干。
阙明澄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还是跟了上来。
终于,我在这栋楼的三楼发现了一个灵能稍微像点样的家伙,不过他睡得香呢:“等着,记住这家,最后再打他。”
“你有灵视?还是能透视的那种?”阙明澄看不明白我的手段,小声的问。
“没错。”我撒个谎,其实不是灵视,就是对灵能的感知,是我在灵兽化之后才拥有的手段,能够分辨强弱、位置,仅此而已。
“那……算了,我承认,你的提议现在很吸引我。”阙明澄想要问能力,但也知道这是圈里的潜规则不能问,所以没再提。
终于,我们,主要是我,将这些人全部打晕,来到了那个灵能不太一样的家伙的门前。中间阙明澄还是主动出了几次手,虽然我能解决,但他似乎一直在压抑着什么,好像是愤怒,也好像是痛苦,看他那副样子,我就随便他出手了。
随着锁舌被我用虚无推手暴力推入,门锁轻而易举的打开,阙明澄找出一根绳子,由我压制住对方,将这人捆在了椅子上,这人恼怒的看着我们两个。
“气什么气?你难道不认识他?”我坐在一个马扎上,指着旁边的阙明澄说。
“你……你难不成就是那个神秘黑衣人?”男人看到阙明澄的打扮后变了脸色。
“嗯……难道,你们没给我起个外号之类的?”阙明澄忽然说。
“噗。”我没绷住。
“……”男人沉默了。
“罢了,你是什么?践时者么?”阙明澄直入主题。
“你知道?也是……你扰乱了我们那么多次布道,你对我们有所了解也是应该的。但你想都别想知道。我的时候未到!我也不是那些软脚虾,疼痛也别想让我屈服!”男人狰狞着说。
“我感觉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阙明澄有些无奈的说,“毕竟我只会动手。”
“你敢不敢杀人?”我问道。
“这……我做过,但……太难了。”阙明澄长舒了一口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
“害。记住了,我是风暴魔女。”我起身,离开房间,过一会儿,我提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你想干什么?!你别想杀死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男人嘲笑道。
“哈,开玩笑。”我把抓来的人扔到他面前,“你敢这么说,意味着你知道这里两栋楼所有人的‘死期’,对吧?或者你是有名单的,拿来。”
“别想!都在我的脑子里,呵呵。”男人嘲笑着,对我的“无计可施”感到兴奋。
“嗯,这不就在抽屉里么。”我不理他,在他的桌子翻找着,随着我暴力的拉开上锁的抽屉,看到了那个名册,翻看起来,“我找找,嗯,在这,三零四……嗯,死期还有二十年?嗯,符合我的要求。”
“什么?”男人一愣,阙明澄似乎明白了我想干什么,扭头看着我,虽然他遮的严严实实看不到表情,但我能从他的肢体感觉出来他非常的惊讶、愕然。
“神秘黑衣男,你之前不是很想我风暴魔女和你长期合作,不就是因为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做到破除这个所谓的免死金牌么?那我做给你看咯?”我把名册递给阙明澄,然后走到那个昏迷的倒霉蛋身后,直直的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我知道你的上司,践时者,是谁,是那个药店的股东,对吧?虽然不知道一个破药店为什么还有股东,但这事儿想必不难查。”
随着我一字一字的说着,男人激烈的挣扎起来:“哪个混蛋?!哪个混蛋敢这么对待启示他的人?!我要他死!”
我并不理他,我只知道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不同于普通人,我已经开始习惯杀人。
不同于军人,我没有正当的理由,所谓的负罪感也开始渐渐淡化。
不同于连续杀人犯,我并不以杀人为乐,不以杀人为目的。
这类人该如何形容?雇佣兵?私家侦探?我不知道。
我只感觉到普通的平凡的生活在离我越来越远,我在离这个秩序和正义的社会的越来越远。
阙明澄坐远了些,但他还是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把目光死死的焊在那个提着一个昏迷的人的少女上。
我正在思考怎样杀死一个人而不让他流太多的血,也不能让他看出明显的外伤,不然的话,阙明澄的正义英雄就彻底当不成了,我得让这家伙看起来像是猝死的。
……我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我开锁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