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东西还算识相,没有麻烦我过多,把她抱回来不久就退了烧,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就渐渐苏醒了过来。
“少……少爷?”她轻轻地唤了我一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醒了?”我瞟她一眼,随口一说。
“嗯……嗯。”她点了点头,小手抓着被子。
房间重归寂静,直到被一个声音打破:
“咕——”
……
“醒了就赶紧给我做饭去!你想饿死我吗!”我本想冲她怒吼,可看见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我敛了怒气,只是责怪。
“是……是,少爷,都怪晴香……我去,我这就去!”晴香一边回应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塌上起来,穿上木屐就要走,可刚刚站稳就向我倒来,正好扑进我的怀里。
“少爷……对……对不起!”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对上我的视线,她慌忙躲避,正要从我身上挣扎着起来,我却鬼使神差地将她死死按在怀里。
“少爷……”她似乎知道了我想做什么,于是不再挣扎,而我也如她所料,扯开她的衣领,露出白嫩的肩膀。
正要下口,那股刺鼻的药味混合着血香差点没让我吐出来,我一把推开她,阴着脸说:
“去,给自己洗干净,身上的药味真让人恶心。”
“遵……遵命,少爷。”她缓缓起身,拉上衣服,方行几步,又是一声:
“咕——”
不过这次不是我发出来,发出者立刻头也不回地跑掉了,我这才猛然想起,她也是饿了一天一夜了。
“她那小身板现在才刚好,能做好饭吗?别又像昨天那样……”刚刚稳定的心绪又混乱起来,犹豫再三后: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一拳砸在地板上,起身向厨房走去。
……
忽然,耳边传来推门声,是她来了,刚刚沐浴完的她身上冒着淡淡的水雾,夹杂着诱人的血香,我看着锅里翻腾的白粥,咽了口唾沫。而她看见眼前的一切,惊讶的捂住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少爷,你……”
“切,算了算了,等你做饭,得给我饿死!滚回床上等着去!”我甩给她一句,把案板上胡乱剁碎的肉末丢进锅里。
“少爷,要不还是我……”
“滚!”我瞥了她一眼,双眼血红,她立刻心领神会,应了一声,默默退了出去。
等她养好身子我一定要狠狠咬她一次,一定要!
熬好粥,我盛了一碗,尝了一口:
“啧,忘了放盐了……”
我正想回锅加盐,转念一想:
“我凭什么对她那么细心,忘了就忘了,凑合着喝吧,有的吃就不错了!”想着,我盛了两碗,正准备端走,还是在其中一碗撒了点盐,搅合搅合。
“真的是,苦让她一个人吃就好了,凭什么我也要……”
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乱炖,我走进她的房间,她坐在塌上发呆,看见我来了,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
“少爷,你来了。”
“少废话,吃饭。”我随手递给她一碗乱炖,她视若珍宝地捧接着,看着蒸腾的白色雾气,她的眼睛有些闪亮,似有什么话要说。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饿了那么久,我正准备拿勺子准备开吃,余光却看到即将倾洒的碗,于是我不自主地伸手扶住。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低头连连道歉:
“对……对不起,对不起!”
“废物,我来!”我一把抢过碗勺,舀起一勺喂她,她受宠若惊,忘记了张开嘴。
“这……少爷这怎么……”
“废什么话,还吃不吃了,张嘴!”
在我的威压下,她也只好乖乖张开嘴,任凭我将勺子送给,慢慢地被塞进一大口食物。几勺下去,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串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一边咀嚼一边哭。
“吃个东西,你哭个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就是少爷做的太好吃了,好吃到让我都哭了……”她灿烂地笑着说,而我只觉得虚伪,明明我没放盐来着。
“好吃就快点吃,磨磨唧唧的,我还要吃呢!”“少爷,我现在好了,可以自己吃了,您去吃自己那份吧。”她抹掉眼泪说。
“真的?弄洒了我可饶不了你!”
“嗯,您快去吃吧,很抱歉让您跟我饿了一天。”
她接过碗后,头一仰,咕嘟咕嘟将碗里的乱炖一饮而尽,然后趁我不注意还偷偷舔了几下碗,以为我没看见的蠢货。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我端起自己那碗,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啧,给错了,这碗才是没加盐的。算了算了,凑合吃吧……”
在我的命令下,这丫头又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不然病再复发,我可就只能能咬死她了。而我则去补了个觉,睡梦中,突如其来的饭菜香将我唤醒,睁眼便看见她的脸庞。
“少爷,少爷?吃午饭了。”
我挣扎着起身,看着桌子上丰盛的午餐,转眼再看向她满面春风的样子,看来这丫头是好的差不多了,有力气做这么多菜。
废话不多说,我坐在桌前准备享用,她像往常那样跪在我身边准备给我喂食,看到那只香软纤细的手,我不由地一怔。
我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拉到面前,轻嗅她的掌心,细品那迷人的血香,这一举动令她小脸通红,却不敢轻举妄动,眼睛紧紧地闭着。
我本来是已经到极限了来着,可就是在虎牙刺进她肌肤地那最后一刻停了口,为了避免尴尬,我只能补上一句:
“嗯——没有那该死的药味了,看来你好好清洗过了。”
松开她的手腕,那截皓腕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她飞快地把手缩回去,藏在身后,小脸依旧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低着头不敢看我,声音细若蚊呐:
“是……是少爷吩咐要洗干净的。”
可恶的小东西,那股该死的甜香没了药味的遮掩,反而更纯粹、更勾人了!像刚剥开的、熟透的蜜桃,汁水丰盈得快要爆出来。饿。喉咙里那把火烧得更旺了。我烦躁地抓起筷子,狠狠戳向盘子里的天妇罗虾,金黄的脆壳应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