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姨不对劲!”
耳边传来对面陶熙宏的声音,车厢里被火龙短暂压下的混乱再度爆发了。
“还我……”
梁祺此刻神经绷紧到极致,死死盯着眼前长满利刺的女人,说来奇怪,生死危机降临的时候她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这种如野兽般的战斗直觉让她又一次抓到了到了致命攻击的爆发前兆。
只见女人突然用力抖动身体,身上的飞刺就有如骤雨般爆射而出!
射在车玻璃上的飞刺发出异常清脆的响声,还有不少射则在了混乱逃跑的乘客身上。
“真的疯了啊。”
梁祺反应快躲回座椅下,陶熙宏则是凭借“数值”,双臂挡下要害,少量飞刺浅浅扎在皮肤上。
“火龙!”
梁祺踩座子上跳出,对着女人脸面就是一发火龙骑脸,落地顺势滚入另一边座椅下,陶熙宏是一书包掷出去,发了狠趁她抱头扭动的间隙顶着余量仍然不少的尖刺一不锈钢水壶抡了下去。
“咚!”
双腿一直,然后就是重物坠地的声音,再然后就是滋滋响着的火焰。
高铁早就紧急停下来了,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人群蜂拥跑出去,也不知道荒郊野岭要跑向哪里。
沉默的对视中梁祺泄了气,身子骨软软的使不上劲,挤出一点力气往陶熙宏身边走。
“牢陶……”
“你认识我?”
陶熙宏稍退一步,拔完扎的不深的飞刺,反应过来的梁祺脑子里又开始乱飞各种正经的亦或是不正经的东西。
“那个,我我我,我是……”
梁祺脱力加上紧张竟是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昏过去了!
看着倒下的陌生少女陶熙宏先想到的是“她会不会是想讹我?”、“来骗来偷袭?”。
但最终就在梁祺快脸着地的时候他还是鬼使神差伸出了手搀住了她。
然后不轻不重的扇了扇梁祺的脸。
“真晕过去了?”
“好像还认识我?怪了,我也不脸盲来着。”
“今天怪事真多。”
把少女扶到座上,把水一泼灭灭火,这才想起来有个好大儿还在车上。
“怎么这么安静?”
这车上现在就只有不敢发出动静的和发出不了动静的了。
“怪了,东西都在啊?”
梁祺的肩包挂在小桌板上,行李也在架子上。
按陶熙宏对好大儿的一贯了解,梁祺就是跟着一起跑出去了也会背着这个有卫生纸有创可贴,有口罩,有现金还有各种证件等等的“百宝包”啊?
可如果说是被袭击了的话,地上也没有符合特征的尸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打不通,手机关机?”
怎么想都想不通,陶熙宏烦躁得很。
拿着梁祺从不离身的小包回到自己座位上,为了安全起见,尽管眼前晕过去的少女好像认识自己,陶熙宏还是准备做点保险,大不了事后道个歉,想揍自己一顿也行。
于是他想找布绳把她绑起来。
肩包袋子很长,包那头跨过座椅绳带那头绑绕住少女双手在腿下。
顺利的绑好,少女还没什么醒的迹象,看着眼前姿色不错被捆绑在座椅上的少女,陶熙宏罪恶的小手忍不住伸……
伸向刚才绑手的时候碰到的她口袋里的卡片状硬物。
“嗯?身份证。”
这是出入站都要用的东西,随身带着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身份证上的信息。
“姓名,梁祺。”
“哦,她叫梁祺啊,好巧啊,好大儿也是……”
“嗯?”
“住址,xxx靛湖市墨水区领关街道办事处前水村114号?”
“诶不是这不就是梁祺吗?”
梁祺那看起来像小孩一样的脸明明白白在右边印着,陶熙宏觉得自己脑子要烧掉了。
虽然很不道德,但他已经未经主人同意翻过不少东西了,一步差好兄弟这一个。
他翻了翻梁祺的肩包,找到了他放证件的皮包,里面没有身份证。
“梁祺身份证怎么在她身上?”
“难道梁祺被她给……”
“不对不对,嘶,这女的穿的怎么这么怪?”
怎么看怎么像是梁祺那件万年不变的那件不显眼的游戏周边?
“难道是先哔~(消音)后杀?”
“不对不对!”
陶熙宏脑子一团乱麻,各种古怪至极的想法开始冒出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紧接着一个好像最奇怪但在眼前各种“超自然”现象频频出现的现在其实合理得很的猜想冒了出来,各种证据也在不断地确证这个猜想。
“嘶,太奇怪了吧这也?”
陶熙宏记得高中宿舍里瞎闹的时候见过梁祺屁股上后一红一蓝的胎记来着……
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还会不会有…….
“啪!”
伸出去的不安分双手倒回来扇了自己一巴掌。
“呼~”
清醒了。
他成功阻止了自己继杀人、非法监禁后又犯一项“猥亵”罪。
“呜嗯……”
少女睡梦中动弹了一下,眉头皱起。
“好奇怪的感觉。”
绑缚,睡眠……
在得出“有九成八的概率这个少女是熟人”的结论后,陶熙宏再仔细看着少年带点稚嫩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慢慢的还真看出点熟悉的味道,他装满黄色废料的脑子不由得联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艺术”剧情。
我不对劲!他心想。
不过,好像也不错?
嘶~
为了防止自己再对这疑似好兄弟胡思乱想,他小心翼翼的又把女孩的被勒红的双手解开。
失去了绳带支撑的少女头一歪就侧倒在陶熙宏怀里。
透过宽松的短袖领口,陶熙宏很轻易的就能看到外泄春光。
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虽然,可能,大概率,眼前的少女跟自己的好兄弟应该是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但小陶熙宏还是不可避免的立直了喵~
听牌!
兄弟,你怎么香香的?
……
不久前,驾驶室前。
一位粉紫色眼眸的猫耳少女将爪子从眼前男人的脖颈上拔出来,带血的头颅飞起。
男人的身体离开了头却还在不断扭动,就像……蛇一样。
“啧,臭虫,死了也不清静。”
她嫌弃地往座椅上抹抹爪子,看向了眼神漆黑浑身肿胀朝她张牙舞爪冲过来的驾驶员和乘务员。
“唉,安息吧。”
收割,血液,残破肢体。
车厢连接处响起一阵冲水声,随后长者猫耳的少女就从打开不久的列车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