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姐姐没有在家，桌子上有早饭，确实是剩菜盖在面条上，面条已经成一团了，但还是很好吃。
不晓得她去哪儿了。
看了一下手机，微信上有姐姐的留言，她说她要去看看学姐。
学姐已经不在学校了，她的尸体昨天放学时就被敛走了，姐姐自然是知道她在哪里的。
她还嘱咐我去学姐班上看看。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要我看什么。
总之有空会去看看。应该说十有八九会去看，因为我一直很闲。
清晨下了雾，骑电驴到学校，皮肤湿漉漉的。我把车停在车棚里，因为来的很早几乎没有人，有的都是熟的面孔。
比如那个大胸女，我的同桌。
她很热衷于早来，每天都很早。
见到我以后，她依然是很勉强地咧开嘴，然后说“早上好”。
我点点头，也说早上好，就像是鹦鹉学舌。
她明明已经锁好车了，但是还是依旧等着我，看着我把电驴撑起来，挂上锁，拔出钥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然后跟着我一起向教室走。
“他们说——你和学姐认识？”
走到一个离教室不远不近我也不晓得有什么特殊意义的位置，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凑了过来。
我又能看到她眼白上的血丝和脸蛋上的绒毛了，和我一样有些潮湿的。
学姐是三角龙学姐。
可他们是谁？
我没有问，因为我觉得得不出答案。
至于她想要的答案，我只能轻轻地“嗯”一声。
“啊！”她像是一只愚蠢的鹧鸪一样手舞足蹈，连忙露出慌乱的表情，“对不起，你昨天一定很难过。”
不，没有。
我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道歉，大家都喜欢莫名其妙地道歉。
或者……学姐的死和她有关？
我看着她诚心道歉的样子，决定如果警察问我的话，我会告诉他们我的同桌很可疑。
虽然我很确信她不认识学姐。
但是，昨天的太阳太亮了。
天台上还有什么，我没有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