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谁啊? ”
正在用有些恼人语气说话的小个子女孩,以及在她身旁的眼睛女,这就是深菜井一给风信子的棋子。
一脸不靠谱的样子,但毕竟是这种危急关头,有能力的早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吧。
“干什么啦!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要是告白可是直接pass的”
“诶,告白? 真的是,不要开这种玩笑梨沙酱”
“但是,凉衣你想想看,把我们叫到这教室不是很危险吗,那个男人的眼神好可怕——”
学生会新人
和风梨沙
桑沢凉衣
黄色双马尾女孩与黑发眼镜娘。
不靠谱的二人组,即使在学生会如此繁忙的现在也依然没什么事可帮上忙,不如说她俩闲着就已经是在帮忙了,这几天作为充数的陪着会长一起参加三校间的会谈,或多或少也知道些会议的内容,虽然大体已经听会长说了,还有些细节想再深挖一下。
看着自顾自唱起双簧的两人,风信子不禁遮掩自己的表情。
那快要笑出声的表情,他满意的看着二人。
甚是好之,这俩作为废子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呜啊! 痴...痴汉,凉衣,刚刚他是不是笑了”
“嗯...嗯”
白花响拍了下有些厚实的桌子。
“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快给我坐好,风信子也是,不要再恐吓她们了”
“哪有! 话说你别靠这么近,那里又贴到了”
临时成立的文化祭对策组,四人在某间空教室里,计划明天与浅明的协调工作。
“再次声明一遍! 时间紧迫,我们没办法一天搞定两个学校,所以先从问题有所暴露出的浅明学院下手......”
“想啥呢!会长都搞不定那女的,你又能拿她怎样......话说你到底是哪位? ”
和风梨沙有些欠扁地咯咯笑着,就连身旁的凉衣都忍不住提醒她。但下一秒她的脸色顿时煞白了,因为她看到白花响此时有些杀气腾腾的目光正直视着她。
“那个,和风同学,能详细说说吗,有关浅明学院会长的事”
“......嗯,好啊...”
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浅明的学生会长天水南苑,放眼全市也是焦点级别的人物,成绩能达到地区前三,并且最近连着两次考试拿下第一。然而此人不仅是成绩优异,作为学生会长的她以强硬的交涉手段而出名,浅明学院之所以近两年在地区的名声飞快上涨,很大原因归功于她出色的外交本领。她尤其喜欢将对方的一切底牌事先查出,然后像缠上猎物的毒蛇般抓住痛点紧咬不放,直至对方失去反抗能力被迫妥协......
而她可靠亲和的一面仅向浅明的学生表露,对于其他学校就是如同绿发蝮蛇的存在,被人畏惧着。听完和风梨沙的描述,风信子大概明白为什么深菜井一会累倒在浅明了。
“绿发恶魔! 美杜莎! 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居然在会议上当面嘲笑我矮个子! ”
那可真是戳到痛处了,风信子心想。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知道了天水南苑有事先对敌人刨根究底的习惯,这点对他而言倒是没什么影响,因为他在昨天都还属于无关人士,问题是有什么可以利用这点的机会......
揭人痛处,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习惯啊,得知了别人的“真实”,将之组成为话语,那么对方就不可能不去在意,确实是很有效的做法。
他们此刻正在准备的对策是否也会泄露?
白花响明天估计是来不了的,参加的成员只有他本人外加不靠谱的二人组,不出意外对方就会得到这样的情报。
只不过,顺序得稍作改变...
雨落风信子不由得将目光转向眼睛娘。
“雨落,君?这样看着我我会......”
被盯着一下就变得有些扭捏,但在此之前看着还算半个战力,虽然这么说有些对不住梨沙同学,桑沢同学比她看起来聪明多了。
“好,决定了,明天的会议就由你带头”
风信子灿烂的对她束起拇指。
“...诶? 诶诶诶? ! ”
桑沢凉衣吓得几乎都要把黑框眼镜摔到地上,她只是听说要帮忙接替会长参加会议的雨落风信子,去当会议的旁听者,没想到现在要她作为主力!
“拜托你喽,失败了就全怪你身上哦~”
“毕竟我要保全自己嘛,啊哈哈——”
没良心的大笑了。
“怎么这样!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好像稍微逗的有些过火,桑沢凉衣很快变得泪眼婆娑,就连一旁的好友也忍不住安慰起她来。
“没事没事,大不了就是被发到网上群嘲,然后上学路上被无数眼光撇过,很快就会过去的”
“呜啊,不要啊! ”
不过好像起了反效果......
“这样就行了吗,对方可是那个‘天水’,信子君的事情也可能会被......”
“不用担心,我能承受住的,既然已经知道她会做什么,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白花响还是有些担忧,她好不容易看见风信子重振旗鼓,若是被对方的言语打击,又变回从前的样子,她恐怕很难保持理智不去对方学校报复......
“相信我,已经不会再回到过去了,既然走下这步,那么就没有回头路可言”
等待他的唯有毁灭,或是新生。正因如此,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半分想要逃避。
“......! ”
感觉从刚才开始就有一个目光在背后直盯他。
“...虚、虚灯! 什么时候......! ”
门缝,一个充满好奇的小小目光此刻兴奋的看向风信子,在听到名字的一刻门稍微颤抖的发出声响,就连方才还在吵闹的笨蛋二人组也注意到门后的异常。
夜樱虚灯就像若无其事般打开了门,仿佛只是在会议中途上了个厕所回来,直接坐在了风信子侧边。
没人再说一句话,毫无铺垫的就这么发生了。
这女人...
“...风信子,好慢,中午消失了”
“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带上我......”
白花响还在惊愕于虚灯话语量的突然增多,风信子却像已经习惯的回答。
“才离开几小时就受不了了吗,你也真是的,别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啊”
摸摸脑袋,虚灯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风信子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响已经是瞳孔地震,咬紧了牙,一副白毛败犬的可怜模样。
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她陷入无限自我怀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