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你是说现在?”安德森抱着自己的手臂,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我想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说的。”
“我本不想与您产生冲突。”老人扯着嘴角笑笑,笑声干巴巴的,“如果您能当作无事发生的话,我想这一切并不会对您产生影响。这对我们两个都好。”
“听起来还不错。”安德森摩挲着自己布满胡茬的下巴,似乎在仔细思考这份提案的可能性。
“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交手的好地方。”乌鸦的叫声从笼子中传了出来,似乎在对主人的话表示赞同。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安德森挑挑眉放下手臂,“嘭”的一声,一只拳头被狠狠砸在了黑色的羽翼上,漆黑的羽翼被砸出一个坑洞却依然顽强地将这次攻击挡了下来,”现在我们扯平了。”安德森撇撇嘴,收回了拳头活动着手腕。
“所以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羽翼重新钻回了黑布下的鸟笼里,老人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勉强。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么?”安德森可不是什么刚入行的毛头小子,大概从一开始他便没想过与他这会在人背后捅刀子的老东西有什么好谈的。
“看起来,您对我的筹码并不满意。”
“你误会了,我该如何才能相信你口中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安德森将问题重新抛了回去,你很难让人相信在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在那人眼中你还有几分可信。
“你应当听说过魔契。”老人的神色开始凝重起来,他不得不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那个词怎么说的?文字游戏?”安德森的有意地嘲讽着,他不在乎对方的提案有多合理,他只是需要一个撕破脸的理由而已,“我没空在这陪你玩,如果不把你的算盘收起来的话,我也可以亲自把它砸碎。”
“所以我们今天是必须在这打一架了?”可还没等话说完,安德森的拳头便挥了过来,漆黑的羽枪从笼中探出堪堪将这一拳的势头消去。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很抱歉。”他在笑,笑得狂妄,拳头挥舞得愈发猛烈。
“你不怕这些乘客被杀死么!”疯子!完全就是疯子!老人在心里啐了一口怒骂着,他们竟然派一个疯子来当乘警!
“那我们试试看,是他们先死,还是你先。”安德森当然有底气,如果要将这些乘客杀死并不需要这么麻烦,还留着他们当然是有着其它的目的,仪式?或者别的什么?反正他还需要他们活着,哪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至于安德森的表现?试想一下,比一名持枪歹徒更可怕的是什么?一名持枪的疯子!
几乎只是转瞬间,安德森已经挥出数拳,巨大的压迫力使得老人不得不不停得后退来规避伤害,他当然明白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可密不透风的攻击让老人没办法喘过气来,明明只是肉体凡胎拳头却好似钢铁,但值得一提的是他也不是什么毫无经验的老古板。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车厢中的香味愈发的浓厚,漆黑的液体在车厢中流动,逐渐没过了安德森的脚踝,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拖拽,这让他的步子愈发的沉重起来。
“你好像累了,不如休息一会?”老人的声音仿佛穿过了幽谷在安德森耳边回响,可这里不是在过家家,只是稍有不慎,鲜血从指缝中划过,他引以为傲的把戏已经被揭穿,说到底安德森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的提案,它依然有效。”老人的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戏谑,“当然,只在你倒下之前。你的想法很大胆,利用炼金术改变自己身体的构成成分,但这样对于身体的负担是巨大的,所以你选择了更稳妥的方式,压缩转变的时间来减少负担和消耗。可……你真的能判断出来……我的攻击是比你目测得更快……或者是更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