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万无走出村子,来到那座消失的学堂前。
伸出手,手中出现一团黑气。
白天给老者儿子重塑肉体的灵参,重新出现在手上。
“时间太短,并没有将那只老虎转化为妖兽,但鬼未尝不可一试。”
这株灵参给老者儿子重塑肉身,说不定能让其踏入鬼道。
“好差的灵参。”裸足女子凭空出现。
万无收起灵参,没有理会女子,朝着村外走去。
女子见万无不理会自己,淡笑着消失。
同一时间,和彦皓远住在一起的古令心,重新指导了下彦皓远的引气入体。
见彦皓远已经能将一些灵气存储到丹田,他也放心下来。
“你要走?”彦皓远看着站在地上的古令心。
古令心点头,他准备今晚就离开。
彦皓远低头,看向身旁熟睡的贾忘,小声道:“一路小心。”
古令心脸色如常,走到门口将手放在门上,说道:“我希望能在忘忧宗看见你。”
看着推门出去的古令心,盘坐在床上的彦皓远盯了会关上的房门,闭目修炼。
出了房间的古令心,抬头看了眼天上星光,腾空而起。
飞出村子的他,落地,向后看去。
最后看了眼锁魂村村口,快步离开。
一直走到天亮,古令心都没有发现另一个村子。
难不成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古令心现在就像没头苍蝇,随便乱撞。
“这位兄弟,要去哪里?”
一位身材粗犷,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出现在古令心身前。
古令心收起思索,抬头看去,这位男子身旁还站着一位女子。
女子身穿齐胸短裙,一双雪白的双腿亭亭玉立。
古令心看了一眼就收起目光,看向络腮胡男子说道:“你知道最近的城镇在哪吗?”
他准备先去城镇看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关于附近的消息。
络腮胡男子见古令心也要去城镇,大笑道:“我们也要去镇子上,不如一起?”
古令心点头。
他现在也只能相信眼前这位络腮胡男子,要不然还得和无头苍蝇样,乱走。
“小兄弟这是去镇上准备做什么?”
络腮胡男子见气氛有些冰冷,就对古令心问道。
古令心随口回道:“去镇上买些东西。”
络腮胡男子不可察觉一笑,“去镇上买东西?就你一个人?”
古令心点头。
“这么小就承担起家里重任,真是不简单,我看你也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古令心依旧点头不语,一点都没有接络腮胡男子的话。
这不是古令心不礼貌,而是心里觉得络腮胡男子有问题。
在接触到络腮胡男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给自己一种不安的感觉。
就好像是上次那个儒生一样。
“人家不想理你,你还这样追问,属狗的吗?”
络腮胡男子身边的女子发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男子没有生气,而是大笑道:“我要你别跟着,你非跟着,也不知道谁是属狗的。”
“那当然是你,难不成是我?”
女子不给男子留任何情面,就好像不是同路人。
古令心用余光看着两人交谈,本来以为两人是一起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要光是拌嘴他肯定不会这样想,但两人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就差打起来了。
“人面兽心,这么小的孩子都要骗。”
女子的一句话,让古令心警惕起来。
“什么叫骗?拥有彼岸花的人,能是普通小孩吗?”
络腮胡男子这句话出口,古令心停下脚步看着两人。
“你们到底是谁?”
“你看看,把孩子吓得。”
络腮胡男子转身,褪下伪装,一身黑衣儒生出现,正是万无。
而他身旁的女子捂嘴笑道:“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女子打量了眼古令心,化为一团黑雾消失。
“你要做什么?”古令心警惕的盯着面前的万无。
万无淡笑着,伸出手,手上拿着复活锁魂村那位老者儿子的灵参。
“不做什么,就是想试试,你能不能活着从我手中出去。”
万无依旧淡笑,手上灵参出现变化,变成一位孩童模样。
那位孩童正是锁魂村那位老者的儿子。
“这具灵体,或者说鬼,已经有凝气境修为,你要是连他都打不过,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万无轻轻一吹,手上灵体飞出,由小变大,站立在两人中间。
“后会有期。”
万无转身,朝一个地方缓缓走去。
古令心看着万无离开,冲上去想拦下他,却被这具灵体拦下。
古令心看着面前的灵气,一道灵气打出,并没有对灵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见此一幕,古令心调动灵气,手中开始哔哩啪啦起来。
一道掌心雷打出。
灵体瞬间被打散。
古令心看着被打散的灵体,心中松懈下来。
穿过被打散的灵体,他朝着前面走去,想要追上离开的万无。
还没走出几步,就感觉到身后有危险。
刚转头,那团被打散的灵体冲入古令心脑中。
古令心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锁魂村,八年前。
古令心再次出现在锁魂村村口。
他扶着脑袋,从地上站起,一位中年男子出现在古令心身后。
“你是哪家孩子?怎么在这里?”
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古令心转身看去,“你是...梁老?”
虽然梁老年轻了很多,而且身子也不像初见那样佝偻,但听声音还是能双耳分辨出来。
“你认识我?可我怎么不记得你是哪家孩子?”
古令心摆手道:“我不是锁魂村的孩子,我是镇上的来这里看看。”
梁老点头,打量着古令心。
“梁老这是要去哪里?”
梁老不在看古令心,而是朝几里外学堂看去,说道:“我儿子又逃学,我这不是准备把他抓回来?”
听到梁老的话,古令心笑着说道:“可否同去?”
梁老没有拒绝道:“可以,正好我一个人抓不住那臭小子。”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能在学堂内好好学习呢?”
“我曾找过那个学堂先生,他说我儿子很聪明,完全可以考一个秀才出来。”
“就在前不久,我儿子刚过了县试。”
......
梁老说了很多,都在说他儿子有多么多么好。
其中还说了一些,当今女帝多么多么好,但与说他儿子相比,不过是海水与池水。
路过学堂,古令心看见了没有烧毁前的学堂,里面还能传出阵阵诵读。
又是走了好久,古令心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
终于,看到了梁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