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有一个小时，少女弹奏吉他的动作总算完全正确了…起码在杨跃眼里跟江雪差不多少。
“走了啊。”
杨跃摆摆手，离开了音乐社。
云海刚才给他发消息说在门口等他，那阵子杨跃正在纠正她的最后一个小错误，看到消息时候得有个两三分钟了。
“……”
少女朝门口张了张嘴，最后叹气似的闭上了。
她想跟他说谢谢来着。
没过几分钟，同样上完课的江雪走进音乐社，见她看着门口发呆也不说话，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两晃。
“怎么了？”
“没事。”少女回过神，摇了摇头，继续练习吉他。
一首曲子出乎意料的很快结束，她微微睁大眼眸，江雪同样惊讶。
“你…学的挺快。”
她坐在少女旁边的椅子上，瞥了眼先前自己放在音响旁边此刻却在凳子上的电吉他，眼眸微眯。
“有人来了？”
“嗯。”
“谁？”
“不认识。”少女摇头，“他吉他很好，之前教了我。”
“……嗯。”
江雪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她并未像上届会长那样大发雷霆说：“不是告诉你不要让无关人员进音乐社了吗？万一弄坏乐器或者弄丢了谁来赔？”
这官话用了不知多少回，音乐社丢的东西依旧没怎么少。
拨片，连接线，偶尔还有扫把拖布。
嗯…最后都是在男女卫生间找到的。
且，她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就按他说的方法来，我也是那么学的。”
“他…还教过社长你？”
“嗯。”江雪点头，这并非什么不可言说的事儿。
“我大一那会儿还不会弹吉他，多亏了他教我，不然…我应该早就退社了。”
江雪抿嘴，“不过现在…我们关系不怎么好。”
“为什么？”
“他没跟你说？”
少女摇头：“他一直在教我。”
之前几次见面她还以为杨跃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还有自己第一次撞到他那一瞬他投来的眼神——
像是一头被惊醒，进入战斗状态的独狼。
“只是观念不合，聊不来。”
“……”
少女没有再问，她还是不懂。
看社长的表情她其实能猜出来两人间肯定有一段故事，但那也不是她一个刚进社团没几天的社员能问的。
关系没到那个程度，维持它必须要小心谨慎。
这是她在福利院那些日子悟出来的道理之一。
江雪突然张口：“你用那把吉他…既然他没说什么的话，你可以拿回去练习了。”
“啊…这样好吗？”
“那是他刚加社团时带来的吉他，现在…他弹贝斯。”
“他吉他弹的这么好…为什么要弹贝斯？”
“兴许…是看了某部动漫？”
江雪忽然笑了下，想起先前她下楼时擦肩而过的某位少年，喃喃道：“谁知道呢。”
————
杨跃坐在台阶上吞云吐雾，目光出神。
他看着停在校园外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倒车，转向——
“看什么呢？”
云海蹲坐在他身后，炫耀似的晃了晃车钥匙：“我们也有车的，不用羡慕他们哦。”
“……呵。”
终究是没绷住笑了一下。
“接下来…我们回家？还是出去玩？”
少女征求着他的意见。
云海发现从她见到杨跃开始到现在这家伙都有些提不起来神，好像昨晚没睡好觉。
“出去玩？你今天没课？”
回过神来，杨跃抬头看向少女倒过来的脸颊，一边还是有点肿，看着漂亮中带点喜感。
“嘿嘿…下午都是选修课，我下课时候跟老师请了假说要养伤，可以不去的。”
“……那回去待着？”
“唔…我不太想。”
云海目光略暗，虽然自己怕生，但这些天跟杨跃待在一起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些改变…换做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跟一个男孩子聊天。
杨跃真的好厉害哦。
现在他不开心，自己要想一个办法逗他开心…去干什么好呢？
“不想回去…那你想去哪儿？景点？”
杨跃说实话不太了解这儿的一些景点，来学校到现在他本着想省点钱，出门一般都不去太远。
不过也没省下来钱就是了。
“景点的话…呼伦湖怎么样？”
“嗯嗯！”云海点头应和：“听说那边的景色很好看呢。”
“导航过去吧。”
两人一拍即合。
杨跃想过去散散心，云海却不知为何先开车回了家，他坐车上等她下楼后发现少女的装束变了很多。
云海戴上了白色的一次性口罩。
她换了一套浅色jk制服，上身蓝色西装外套加上白色内衬，紧身的内衬让胸前两个小团看着很是显眼。
下身白色丝袜套到大腿根，杨跃甚至还能看到浅蓝色百褶裙下的白色袜圈。
更甚于…丝袜甚至勒到肉里了喂！
“我嘞个娘…这大风天她穿这身是想给流感一个家吗？”
副驾驶上杨跃张开的嘴就没合上过。
黑色小皮鞋由远及近，云海一路小跑进了车里，“走吧走吧！”
杨跃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从声音听出来，少女此刻肯定是笑着的。
“咋个…穿成这样儿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啊…跟朋友一起出来玩不要穿的好看一些吗？”云海挠挠头，“我从短视频上学的…说是穿成这样可以让朋友很开心，很有面子。”
“难道…我穿的不好看？”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没有的事。”杨跃摇摇头，“就是…你不冷吗？”
他掏出手机调出天气界面给云海瞅了一眼：“待会儿有5级风。”
“……我没太注意，不过我们不需要在外面待太长时间吧…而且我锻炼过的！很抗冻！”
少女扬起内衬，露出腹部精炼的马甲线：“看吧…杨跃你怎么闭眼睛了？”
“因为非礼勿视。”
杨跃扭头目视前方，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他他娘的才不会承认其实是因为自己害羞！！！
“好了好了…赶紧拉下来吧，要不该冻拉肚了。”
“好噢…不过杨跃你真的不来摸一摸吗？”
“啥？”
杨跃差点没忍住扬起衣服让云海看看自己的八块腹肌！
闹呢，他羡慕区区马甲线？
“走吧走吧，要不等中午那块估计就人多了。”
汽车发动，缺德地图开始导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