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楼大厅,
电梯外的前几分钟。
此刻的浩司用着公主抱抱着名为希的女仆,医悠月惠则是站在他身后无奈翻着白眼。
一脸幽怨。
在她将消息传递给浩司后,能明显的看到后者的眼瞳震动一下,随后在其经过自己时,怀中抱着的萝球已然消失。
回过神时,
浩司已抱着那个女仆站在刚刚所按的电梯楼层前。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医悠月惠张开双手走上前:“还给我。”
“我不懂你的意思。”
浩司怀中抱着希,看着亮灯表示下行的电梯:“请你明说。”
“这个女仆,一声不吭的抱回去什么意思,她只是暂时的脱离危险期而已。”
“真是抱歉,我没有道谢,医悠月惠主医,多谢你使我的学生脱离危险期。”
“不是……”
一开始那么粗鲁的对待,又是要告诉保卫科又是要女仆长给个交代的,现在你给我整这出。
怎么,
你是鳝变的?
哦,
原来如此,
怪不得男人喜欢钻……
医悠月惠正要出口反驳,叮的一声,一开始等待许久的电梯终于到达一楼,不用多想,必然是彩劣优子那个家伙。
然而当她感到无趣转头离开时,
鼻腔传来血腥的味道。
她回过头,眼瞳猛地睁大。
几乎超脱现实般,那积攒在电梯地面上的血瘫,在电梯门打开的刹那,一抹红流入大厅的地砖。
彩劣优子所抱着的少女,其被衣服遮盖落地的左手,还往外冒着鲜血,宛如即将凋落的百合,少女的生命。
正极速的流逝。
“看来,我送的礼物,你很喜欢。”
“彩劣美同学。”
浩司站在原地,他冷静的话语在寂静的厅内回响,医悠月惠则是立马的迈步奔跑。
她快速的冲进电梯内,从兜衣中掏出刚刚被女仆长所割开的袖衣,白大褂并不是常规的布料。
在突发状况时,
也能当做绷带使用。
脚踩在温柔的液体上,医悠月惠蹲在地上,长长的白褂下角被鲜血铺成的地面染红。
她拿起遮盖的外衣,
那道惨烈的割伤赫然的现入眼内,
而看到这处伤口,
医悠月惠则是——
松了口气。
同时,耳边响起彩劣优子的渴求。
“医悠月惠,求求你,救救彩劣美。”
“闭嘴。”
她冷声的回应,手中的动作并未因彩劣优子所发声带来的厌恶而停止,在其奇迹般的手法下。
彩劣美腕处的割伤正快速的恢复。
在彩劣优子内心松了口气的同时,浩司的声音再度响起:“真是多管闲事啊,医悠月惠主医。”
“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不难看出,这处伤痕,是彩劣美同学自己所造成的,也就是说,寻死,是她本人的内心所向。”
医悠月惠握着彩劣美的手腕:“那不关我的事。”
浩司冷眼看着低头处理伤势的医悠月惠,他看了眼旁扶住彩劣美头部的彩劣优子。
语气淡漠的说道:“真是负责任的医生,看来,在当时,我在彩劣美同学的枕头下不应该塞入刀,而应该是一瓶毒药。”
““你什么意思?””
问出这句话的不只有医悠月惠,还有彩劣优子,她抬起头,眼神震惊的盯着浩司。
浩司回应:“字面意思,彩劣优子主任,在彩劣美手中还握着那把刀,你可以仔细的观察。”
听言,
彩劣优子将视线移到彩劣美那右手握住的刀,在其银色刀身有段凸出,其上宛如嘲讽般刻有几个字——
浩司赠予。
她的头脑猛的一空。
医悠月惠也根据浩司的发言注意到这把刀,但她知趣的并没有说话,低头处理手中的伤势。
彩劣优子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的疑惑并不难解答,我应该说过,唯一能让彩劣美脱离现有困境的方法,只有,死亡。”
得到答案的彩劣优子并没有回答,
她的视线狠狠的盯着浩司。
将彩劣美的头颅轻轻放置地面,她站起身,慢步的走近浩司身前,低头看着说出那些话依旧平淡的面庞。
她高高举起巴掌,
落在浩司的脸上,
甩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啪——”
淡红的手掌印迹,
于浩司的面庞响起。
“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教师。”
“你也根本不配做一位母亲。”
浩司面庞的掌印很快消散,他抬起头,看着高于自己的医悠月惠,眼神像是嘲讽。
“比起生死不明的女儿,显然自己的内心冲动更加重要,所谓的情感占比,在你所谓的担忧中并不平衡。”
对于浩司质问般的语气。
彩劣优子的反驳哽在喉中。
良久……
彩劣优子缓缓开口:“你不应该这么说,我毕竟是她的……”
浩司抢话:“母亲。”
“所谓的明面关系,在知晓情况的你我二人之中,彩劣优子主任,你觉得有坚持的必要?”
“虚假不会产生真正的爱。”
听着浩司的言语,彩劣优子的眼神暗淡,正是因为这层真实的关系,不单单只是彩劣美。
彩劣优子也在害怕,
但无论如何。
彩劣优子的内心始终爱着彩劣美。
她抬起头:“的确,彩劣美不是我的女儿,但我……”
“这就足够了。”
浩司打断彩劣优子的话,嘴角挂起浅浅笑意,他低下头,朝着彩劣优子身后看去。
“彩劣美同学,别人的言语虽不代表真正的真实,但如果从最信任的人的口中所说出的真相,你觉得如何。”
彩劣优子想到什么,
她也立马回头看去,
电梯内,
在医悠月惠的救治下,
彩劣美已经苏醒,
她睁开眼睛,虽面容不像刚刚般惨白,但眼瞳却比一开始所见的更加黑暗。
“妈妈,我……”她轻声的呼喊。
彩劣优子正想回答,却被浩司抢先:
“真相你已确定,你现在对于彩劣优子主任的称呼不应该是母亲之类,而是……”
“主人。”
“毕竟……你只是彩劣优子所饲养的一条摇着尾巴,乞讨别人抚摸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