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男处女作,求支持,望读者老爷海涵,欧内该先跪了ORZ
头痛,反胃,难以聚焦的视线……
他,
不,准确来说,现在是‘她’。
她关上了三楼天台的门,连同酒吧的闷热和喧嚣也被她关在了身后。
呼~
总算喘了口气……
变成女人的梦?邪了门了。
她如此想着。
踉跄间,高跟鞋又让她崴了脚,却总算摸到了一条藤椅。
虽已入夜,又起了层薄雾,但月光依然很亮。
长椅那端,坐着个人?
无所谓,反正是梦,都是臆想……
她几乎醉成了一滩泥。
虽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她能瞧见那人手中的酒瓶,瓶中棕黑色的朗姆,在月光下微微泛光。
“嘿,朋友。”
她把口袋里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硬币,手帕,还有张名片大小的证件,以及一块金怀表,
“这些都给你。”
“帮个忙,拿瓶子砸我的头,我……醒不过来了。”
“哈?”
名为艾琳的女贼眼皮跳了跳
——入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出于职业习惯,艾琳第一时间就分辨出对方的衣着不菲。
不论是那件佩斯利披肩,蕾丝小礼服,还是那双缀了些鞘翅的鳄吻细高跟,都不是普通女孩能消费得起的。
大概率,是某位闹脾气跑出来的小姐。
更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居然主动把财物丢过来了,还……叫自己砸她?
这是发的什么疯?
艾琳打开了醉猫女孩指间的证件:
“芙蕾雅·法兰”
再抬头,对方竟已扶着把手沉沉睡去。
那双颊泛着红晕,身上黑紫色的礼服也颇为凌乱。
衣领敞开着,冷白色的肌肤在秋凉下微微颤抖,嘴里还噙了几根垂下的金发。
沉吟片刻,艾琳叹了口气。
她俯身系上眼前可人儿的衣领,这才遮住了裸露大半的黑胸衣……
——
午后
黑天鹅酒吧
女孩哼唧着翻了个身,长且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宿醉后的大脑,在胀痛之余,还在重复播放着残存的记忆:
嬉笑声,叫骂声,以及快要把空气都腌醉的酒味。
一个呓语般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鲜红的嘴唇开合,吐息如兰。
带着体温的热气顺着耳蜗蜿蜒如蛇,直叫人腰间酥软。
“还是把‘你’的记忆抹去吧,这样才能全心全意地,替我感受这个世界……”
“我在你脑子里留了指引,别太快死掉喔。”
那女声似乎嬉笑着离开了,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
下一秒,芙蕾雅睁开了眼。
蓝绿的眸中充斥着茫然,瞳孔收缩着,好久才适应了窗外的暖光。
呃,头好痛。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到自己死了,梦到转生在一个女人身上。
还梦到个自称‘魔女’的人,给了自己一副【卡牌】。顺便抹掉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
估计是最近游戏打多了,魔女?离谱。
撇了撇嘴,掀开被子起身的瞬间,却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呃,胸前似乎有些沉重?
不止如此,她感到自己的双腿似乎变得纤细柔软,还轻盈了许多……
下一刻,一股强烈的无助和惊慌如潮水般涌现:
极其重要的东西,似乎消失了!
她立刻掀开被子查看。
“靠……靠靠靠!”
视线所及,只有平坦的小腹,白皙细腻的皮肤。
真不见了!
“来……来人啊!”
芙蕾雅下意识喊出声,几乎带了哭腔。
这叫什么事啊!
更让人绝望的是,连自己的呼救,也成了莺啼闺怨的女声。
离她不远处,两个姑娘正在互相系胸衣带。
“哟,美人儿醒啦?”
听到声响,其中丰满些的棕发姑娘调笑道。
“爱德华夫人新招的?”
另一位也不忘在摆弄衣带的间隙瞟了一眼,
“啧啧,这种极品货色都能寻到,我还真小瞧她了。”
“欠债,急用钱?让我猜猜……赌马?”
燃了熏香的软榻,眼前姑娘间的笑骂娇嗔。
墙外的街道,马铁掌敲打着石板路遥遥入耳,远方似乎正传来钟鸣。
芙蕾雅消化着这一切,恍若隔世。
“别瞎猜了,她是艾琳带来的。”
棕发姑娘抬起胳臂,把粗粗的长辫盘成发髻,接着对芙蕾雅抬了抬下巴,
“喏,床柜上有蜂蜜茶,头还痛的话就喝了它。”
她回过神,望向对方,入眼的是一大片的荡漾与雪白。
厚礼蟹
芙蕾雅慌忙错开视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里,似乎是间女寝?
更关键的是,既然自己真成了女孩,岂不是说明,昨晚的记忆也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意识到这些后,她立刻联想到了魔女的话。
【把‘你’的信息抹去,才能更好的侍奉于我。】
所以,
我是谁?
芙蕾雅呆住了。
那个伴了自己二十载的名字,却突然无论怎样都忆不起来,转瞬间,往日已成镜花水月。
她记得猫头鹰餐厅与黑客帝国,记得计算机与突击步枪,甚至记得养过的宠物和汉语。
可她就是忘掉了自己。
前世记忆仿佛浓缩成了一部4K分辨率的纪录片,毫厘毕现,无比清晰,但男主角却被故意打上了马赛克。
棕发姑娘穿戴整齐后,好心提醒芙蕾雅:
“艾琳估计马上回来了,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和她说吧。”
看到对方怔怔出神没有答话,她皱了皱眉,便不再多说,同身旁的女孩走出寝室。
“话说,艾琳既不陪酒,也不找个男人嫁了,她不会是艾琳的……”
“打住,你可真得改改这喜欢八卦的毛病了。”
二人的交谈与脚步声逐渐远去,但依然被她听到了。
艾琳?应该就是天台上的那个人吧,联想到昨晚的窘态,芙蕾雅有些尴尬。
房间短暂的安静下来,她缓缓起身,抚摸着身上柔软的棉布,表情复杂。
看向床柜,深褐色的桌面上放着坦布勒杯,杯内的蜂蜜茶像块儿被烘培得恰到好处的布丁,颇为诱人。
“拿威士忌杯装茶?这是否有点……”
虽然这么嘟囔了一句,但赖于喉咙的干涩,身体还是很诚实,她拿起杯一饮而尽。
恩,意外的可口。
酒杯旁,整齐地摆放着原主的全部财物,她挨个查看,想拼凑出这具肉体的故事。
很可惜,翻了一遍后,除了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字:‘芙蕾雅·法兰’ 外,一无所获。
她把玩着那只金表,纤细的指尖摩挲着背面精致的小浮雕——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驭着高头大马。
那马周身皆由齿轮嵌合而成,鼻子处还勾勒着喷薄的蒸汽。
浮雕下是一排细小的花体拉丁文:刚铎三世凯旋。
目光掠过那匹马时,她眯了眯眼睛。
按照魔女的说辞,这里可是有恶魔的,并不是历史书上的维多利亚,而是某个平行的低魔世界。
哦对了,那魔女还说,在我脑子里植入了一副‘牌’?
闭目凝神,她把思绪沉入心海……几秒后,果然“看”见了一张缓缓悬浮的卡片:
卡身纯金,四角是巴洛克风格的镂空结构。
而那卡面上,犹大端起托盘里的仙酿,侍奉着黄金座上的玛门,远处是熊熊燃烧的硫磺火湖。
【角色卡:调酒师】
【斟杯落盏,醉生梦死】
【进度100%后可献祭,永久保留一部分力量】
她继续感受着卡的背面,那上面刻着一条条灰色的注释。
看来,这些就是未激活的【技能】喽?
还未细看,有股寒意把她从冥想中惊醒。
一柄匕首,赫然抵在她的脖颈处。
寒锋之下,青色的血管搏动着……
这又是什么展开!
“喂……”
她吞咽了一下,刚想开口,可眼前一脸杀气的姑娘完全不给自己机会:
“不想死就别乱动,这刀刃绝对快过你魔化的速度。”
心脏狂跳,汗毛直竖,第六感告诉她,对方不是虚张声势。
这不是天台上那位么,怎么突然……
魔化?
感情她把自己当成……某种恶魔了?
刺啦!
下一刻——艾琳竟用另一只手把她的内衬粗暴地撕开,紧接着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芙蕾雅的脑中“嗡”了一声。
感受着对方的目光侵略着自己全身,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俏脸瞬间绯红如樱。
士可杀不可辱啊喂。
“没有魅纹?”
艾琳看着女孩奶白色的小腹,连忙丢掉手上的利器,言语中却满是疑惑:
“情报错了?你是人类,不是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