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小姐,你在里面沐浴吗?到处都找不到你。”
门外响起了令芙蕾雅无比熟悉的声音——是艾琳。
“我在!请……请不要进来!”
呼~
她深吸了几口气,把刺激之下紊乱的气息恢复到平稳状态,再用听起来相对平静的语气继续说:
“麻烦你替我向爱德华夫人道歉,我马上就到。”
“好的,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一切正常。”
门外是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听起来,艾琳应该是离开了。
芙蕾雅不禁长舒一口气。
自己虽然全身无力,任人鱼肉。但她不想忘恩负义地把收留自己的艾琳也拉进火坑——谁知道眼前这位会不会把小女贼抓起来。
“嘻嘻,看啊~Honey不想我们的事被旁人发现呢!”
执法官停下了指尖动作,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红唇,低声魅笑:
“你可是我的囚犯啊,我会紧紧盯着你的哦♥”
“你塞进去了什么鬼东西!”
芙蕾雅用力掐了掐仍在颤抖的双腿,声音中难掩恐惧与惊愕。
眼前这个长相甜美的蛇蝎美人,竟以怀疑自己是什么‘堕魔者’为由,在自己小腹内植入了某种“驱魔装置”,
据她所言,这是种包含几十种振动模式,可释放微电流的‘螺旋塔科技’。
哦,所以这个byd螺旋塔是个青曲庸品店的名字对吧?
“我可以接受被逮捕,被审判庭检测……但你这简直是在用私刑!!”
堕魔者,广义上可以解释成一群信奉恶魔的人,以寿命为代价,换取一丁点儿少得可怜的力量。
听起来,只有蠢人才会做这种交易,但在斯图尔特区这类贫穷地带,却不算罕见现象——若是食不果腹,朝不保夕,与魔鬼交易又有何妨呢。
因此,自己激活【卡】的力量时,被这女人察觉到,还被误认成了这类违法人员……
她原本是很有底气的:自己用的可是根正苗红的21世纪异世界力量,随你们检验。
可谁成想遇到这么个见色起意的……
“嘁,又不会要了你的命,若不是你醉后的表现很让人满意,我完全可以就地处决堕魔者,是处决哦,亲爱的。”
听到‘满意’时,芙蕾脸上的红润又浓了几分。
这,这真的是执法人员该说出来的话么?分明是纯度极高的恶女发言。
女人在镜前端详着自己高挑且完美的身段,穿上了那套紧身制服,或许是太过于合身,甚至连那道凹隙也若隐若现……
白嫩耳垂上的紫水晶吊坠,在她扣上胸衣带子时晃了又晃:
“你在天台上做过什么,我可是感知得很清楚呢。”
她当然尝试着辩解过,但别看这银发妞长得清纯,做起事情丝毫不管什么程序正义……
想到这,芙蕾雅忿忿地顶了几句:
“难道你的‘感知’就从未出错过?”
“而且,趁着犯人意识混沌强行做这种事,也是违法行为……”
“亲爱的,把靴子递给我。”
“喔。”
顺手拿给了对方后她才意识到,质问中仅存的那点儿气势也熄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下。
那部分所谓的‘风度’还是没能遗忘么……
“回答第一个问题:从未出错。”
“第二个:遇到违法行为,当然要寻求执法官的帮助喽~”
说着,她戏谑地托起芙蕾雅小巧的下巴,像收藏雕塑一样仔细端详着,
“法兰小姐,要爱惜自己的羽毛,母体还会安排我们再见的……”
芙蕾雅看着那头银发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不明觉厉:
母体?那又是什么鬼?
‘母体安排见面’,是这个世界的什么俗语么?类似后会有期?
充满疑惑地擦干身体,她急匆匆地穿好内衣……
事已至此,先去陪酒吧,自己已经耽搁很久了。
将已经湿透的外套晾好,快步走进寝室时,正好遇到了回来补妆的汉娜。
“汉娜小姐,抱歉我……”
“和艾琳拌嘴了?”
“够巧的,刚才去厨房端甜品时才瞧见她,现在回来就遇见你。”
这位从身材到性格都母性十足的少妇,在镜前正熟练擦着某种粉底,手心里椭圆的小金属盒磨损严重,那铜色的光泽也已所剩无几,
看到是芙蕾雅,汉娜倒是没苛责她迟到的事,反而柔声询问。
果然,这种亚萨西大姐姐很有杀伤力啊~
还关心自己和艾琳是不是吵架了……
等等,啥?吵架?
自己也妹惹过小女贼啊。
艾琳不是应该早就走了么?
她不会是在走廊中……偷听到浴室里那些对话了吧……
芙蕾雅头有些大,体内的紫色心情还没解决呢,似乎又多了亿些误会。
虽说自己也可以完全不在乎什么‘风评’,但她不想掩饰:似乎自己内心中,对小女贼还是有些好感的……
今晚忙完后,再解释一下吧。
毕竟昨天还洁身自好地拒绝了爱德华夫人的陪酒邀请,芙蕾雅可不想被误解成外表矜持内心很那个的……反差婊。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秋凉从窗棂涌进,顺着裸露的小腿向上蔓延,只着内衣的芙蕾雅有些迟钝地打了个寒颤:
“对了,汉娜小姐,我今晚要换的制服……”
汉娜这才发现,镜中倒映着的金发女孩竟然只穿着内衣。
“傻姑娘,疯了吗,会生病的。”
“呃,出了点小意外,外衣洗澡时弄湿了……”芙蕾雅吐了吐舌。
天台、流氓执法官、以及浴室……
已经懒得数今天有多少个小意外了,麻了。
汉娜合上口红盖,起身把窗户关严,随即抽出了贴身手帕,把女孩拉至身旁,俯身将她发梢与脖颈处残留的水珠擦干……
芙蕾雅目测自己可是接近一米七的个子,但当汉娜以一个类似环绕的姿势贴过来时,她还是能清晰地察觉到,对方要比自己高不少。
因此,她的脸刚好面对着那对有些夸张的……
局促间微微侧头,却依然嗅得到那股恬淡的麝香。
“汉娜小姐,其实我自己就可以……唔唔!”
“自己真的可以吗?”
汉娜轻笑着不置可否,手上却麻利地把那头散乱的金发梳成一个粗辫,再盘成有些古典的希腊式发髻。
“这么美的头发,可不能这么随意地披散着……”
她的声音不同于其他的任何姑娘,安静,清澈,有种令人心安的治愈感。或许是因为母语是西语系,连谈吐每个音节时,都有种令人沉醉粘滞感。
芙蕾雅突然发自内心的认为:她更适合做家庭教师或是护士,即使是成为修女那类神职人员也毫不违和。
钝粗齿的木梳加上恰到好处的指法,芙蕾雅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她甚至有种把头发解开再让对方梳一次的冲动……
汉娜推了推肩,芙蕾雅便乖乖地配合着转过身……
“喷过木槿香水?”
“蕾丝花纹很美,但……系得却是一塌糊涂。”
汉娜托着女孩的腰,把背后那团耳机线一样混乱的衣带重新理好。
“这样大胆的款式,和艾琳一样爱美呢。”
“可尺寸有些不合适。”
原本享受着放空大脑的芙蕾雅,闻言后低头看向胸前……
哈?
昏暗的灯光下,看清后的芙蕾雅气得差点出口成脏:
那坏女人竟把自己的私密衣物也穿走了!
或许是因为都是白色,居然一直没发现。
mud,怪不得胸前宽松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