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停下了喉中的呜咽声。
——那声音实在是太小了,甚至低过了窗外风拂枝叶的沙沙声……这种音量完全起不到呼救的作用,除了浪费体力以及徒增被异物窒息的隐患外,毫无意义。
她不会傻傻地妄想,是否求饶就能引起施暴者的怜悯。
事实上,求饶甚至有可能适得其反,激发起对方更强烈的罪恶快感。
她尝试性地动了动手脚——果然,也被绑缚住了。
‘芙蕾雅,深呼吸,然后思考……你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花瓶!’
镇静下来后,终于平复了呼吸。
芙蕾雅尽力在缚布下睁开双眼,摩擦眼皮时的她察觉到了熟悉而特殊的尼龙质感,很容易就判断出,对方应该是用自己换下来的丝袜缚住了眼睛。
而鼻腔中,似乎残存着某种植物的味道,看来在睡梦中,自己就已经被弄晕了。
不留证据,手法娴熟——这人莫非是惯犯?
对了,灵视。
她努力地瞪大双眼,但因为本身的属性很低,只有可怜的1,所以也仅能隔着袜子,隐约看到对方的身高和模糊的轮廓……
那骨架和体态——居然是女人?
对方很奇怪的没有下一步动作,但头部偶尔微微晃动,看起来很怪异,甚至可以说是滑稽。
芙蕾雅尝试性地代入对方,却只感到不寒而栗:
那女人显然是在不紧不慢地观察自己,先是头,然后是脖子,躯干,腿部……
像是在审视着没有生命的收藏品。
直到那审视聚焦到了一个点上。
芙蕾雅口中既然多了一团大小适中的柔软织物,那某处自然会少些什么……
感受着黑暗中的凝视,少女的喘息渐渐急促,暴露在空气中的羞耻,让她的大腿无意识地靠拢:
不要。
那轮廓突然动了,如同被这抗拒的肢体动作激怒了。
坏了!
就在此时,芙蕾雅刚恢复的那点体能此刻也已耗尽,灵能熄灭,眼部传来酸痛,而包覆下的视界又成一片漆黑。
未知的恐惧与不安遍布少女全身。
嘶!
一股冰凉的触感突然出现在了大腿内测,芙蕾雅全身不受控地战栗着,那凉意在最敏感细腻的肌肤上游离。
可……
没有想象中的暴虐与疼痛。
她竟从那抚摸中,感受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怪异情绪,既像是极致的掌控欲,又像是种病态的享乐主义。
一个直觉突然在心中浮现:
【只要不抗拒,她应该不会伤害我的。】
这念头无比真切,真切到从脑子闪过时,吓了芙蕾雅自己一跳。
可案板上的她,又真的能做什么抵抗么?
那双手像笔触一样求索着,滑行着,力度控制得精巧。连指甲划过时,都只会带起些朦胧的痒,仿佛那不是在抓挠,而是在问询……
一寸一寸,一步一步,直至唤醒心爱猎物的全部感官。
指尖上不断传来电流,而那偶尔俯身间的吐息则像是在挑拨临界绷紧的弦。
芙蕾雅的理智在堕落审讯下逐渐消融、瓦解,可那始作俑者仍然温柔地步步为营,像是早就预见了尽头处的沉沦。
咕~♡
粉红湿润的口器轻轻点触着少女的腰肢,从唯一的空隙中,缓缓钻取着最终极的占有。
强烈的刺激让人呼吸紊乱,而口腔中的织物则成了最致命的绝缘体,隔开了本就艰难吸入的空气。
缺氧之下,芙蕾雅蓝绿色的瞳孔开始失神上翻……
可怕的是,这种疯狂的危机麻痹了意识,她的痛觉被无限缩减,而快感成指数级扩大……
就在甜蜜的死亡气息节节攀升,即将完全吞噬少女时,强烈的刺激开始减弱。
呜……
甜腻的露滴与崩坏的泪珠一同从她的脸颊划过。
这是场刻骨的调教,也是丧失底线的服从性测试。
阴影贴近着少女的面庞,吮走了津与泪,像是喘息间的低声劝慰,也像是正餐前的最后通牒……
再次退回原位,一朵娇嫩花卉被掰开了……而这次,没有遭到丝毫的抵抗,一切都轻而易举。
忘情采舐之间,更强烈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金色的花瓣随风颤动着,旖旎在拂晓的意乱情迷中。
……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她,她属于我吗?”
“亲爱的,没什么是属于你的,这世界上的一切都需要抢呢。”
“那……她会记恨我么。”
“会,但她记恨的是我。”
……
“你,真实存在过么。”
“这一秒或许是,那下一秒就不是……嘻嘻,这不是你定的规矩么,胆小鬼。”
快走吧~
……
少女在床上砸吧着嘴,眉头紧皱,耳边似乎是哗啦作响的涮洗声。
又过了十几秒后,芙蕾雅终于艰难睁开了酸痛的眼:
“我……这是睡了多久?”
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环顾四周,寝室中只剩下她一人。
阳光把空气中的浮尘照耀得很梦幻,她盯着自己修长的双腿和平坦的小腹,发了很久的呆。
视线漫无目的地巡视着,少女像是宿醉后寻找着前夜记忆的贪杯之人……有些迟钝地将被褥叠好,但脑中仍然像是缺了些什么。
干燥的衣物贴身又舒适,脸上有些瘙痒,她伸手摸了摸,似乎有些干涸的泪痕……
!
像是忒修斯终于捡到了迷宫中的线头,芙蕾雅如梦初醒般脱下了自己的内衣——是新的!
可……自己什么时候换过衣服了?
曾在缺氧下受损的神经元开始接洽融合,越来越多的片段与画面被找回……
捆绑、不安与恐惧、窒息……
先是成吨的羞耻与尴尬袭上了芙蕾雅心头,随之而来的是红温后的恼羞成怒:
不是不是不是,
我tamud,被人玩了一晚上?
那个绑住我的混蛋到底是谁?黑天鹅的门口和大厅可都有防盗的发条警铃,绝对是……酒吧的姑娘里出了变态!
有内鬼!终止交易。
小芙警官怒气冲冲地准备破案,而在她打算一个翻身,干净利落地下床时,大腿摩擦到床单,传来了一阵火辣刺痛,疼得她差点眼前一黑又瘫回床上。
“哎呦哎呦~”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芙蕾雅环顾着自己的大腿前后——白白嫩嫩的,没有伤口啊。
又看了下床单——虽然没有自己白,但也很整洁,没什么异物。
呃……
她尝试性地用指甲划了划自己的大腿……
嘶!!
没错!是自己的皮肤出了问题,明明手上没怎么用力,为什么痛觉这么强烈。
“莫非是……”芙蕾雅突然察觉到了一种可能,迅速进入意识之海中……
【人物卡】
【神经:2】
“果然!!”
芙蕾雅想起了在昨晚入睡之前就有的怀疑:
绝对是这多长出来的神经让自己更加敏感了。
再回想一下,和梅瑞狄斯在一起时,她就察觉到了异常,而那时候的神经是1……
看来是经过昨晚的遭遇后,神经数量才从1变成了2。
至于病根?毫无疑问,绝对是执法官植入到自己小腹里的恶魔。
回想着昨晚小腹中,交相呼应下产生的那股过电感……即使芙蕾雅现在已经自由了,仍然心有余悸。
想到这里,少女气鼓鼓地锤了锤自己的小腹,随之产生的剧烈疼痛又让她眼前一黑……
“哎呦!”
“cow,我给气忘了。”
芙蕾雅捂着肚子,花了足足十几秒后才缓了过来。
所以,现在只要查清楚,究竟是谁把自己的内衣换下来了,不就找到了凶……
就在金发少女正摸着下巴脑内风暴时,艾琳·伍德拿着一盆洗过的衣物和被褥,哼着歌儿从她眼前经过:
“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