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人形,长着黑角的生物好像只有魔族,但也有些高阶种族的人形态也会有这种形象出现。
但从概率上看,后者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所以,“长着大黑角的女孩”很大可能就是魔族了。
这让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悬着了。
“真是多灾多难啊。”我背靠着石壁,叹了口气说道。
“乖女儿,怎么了吗,是不是妈妈说错话了?”
卡芙丝看到我这个样子,有些担心的贴了过来。
“没事没事,我只是在为接下来的逃跑感到麻烦而已。”
“为什么要逃。”
我这句没来由的话让卡芙丝十分疑惑。
“卡芙丝,你了解魔族吗?”
“唔,先让妈妈想想。”
卡芙丝双手抱胸,低下头奋力思考了起来。
“妈妈好像记得魔族是极北之地的种族,好像有点暴力倾向,额....抱歉乖女儿,妈妈想不起来了。”
看来卡芙丝的失忆症挺严重的,但我还是不排除她是故意演给我看的可能性。
“那我长话短说。”
我摆正姿势,认真跟卡芙丝说道。
“魔族是极北之地的主要种族,长着黑角,身体强度极高,他们好战嗜杀且极度敌视外族。”
在听到我说的这些,卡芙丝的眼睛变得迷离,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
但我并没有太在意卡芙丝的情况,继续说道。
“刚刚你说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女孩也是长着黑角,那我们很有可能是被魔族抓来当储备粮了,说不定我们一走出山洞就会是魔族的临时营地。”
“可是乖女儿,妈妈觉得那个女孩好像对我们没什么恶意的样子吧?”卡芙丝反驳道。
“有些魔族十分擅长伪装,你永远不要相信他们,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杀死你之前他们会有多少层伪装。”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想起了以前与好兄弟在北境执行任务时发生的一些刻骨铭心的往事。
“那乖女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妈妈去引开那个魔族,你赶紧逃。”
听到我说的这些,卡芙丝也慌了起来,还赶紧给我提了一个方案。
对于这个方案我肯定是.....
“好............好蠢的方法,我以前跟魔族交过手,对于从魔族手上逃脱,还是有些心得的。”
“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儿,真棒。”
说起来,为什么我被一个小萝莉叫女儿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像她本来就是我血亲一样?
这也许就是血族的初拥效果吧。
算了。事态紧急,不纠结这些了。
“卡芙丝接下来的方法要听清了。”
“好。”
“一会儿我们先这样,然后这样,然后..........”
..................................................
时间慢慢过去了,我和卡芙丝做足准备后便屏息等待。
终于,在洞口外的光线已经有些许暗淡的时候,沉重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某种重物被拖拽的声音。
“好机会,那个魔族拖着东西,妈,还记得我刚刚的计划吗?”
我小声的跟卡芙丝说着,并顺便让她再回忆一下安排。
“放心啦,乖女儿,妈妈记得。”
卡芙丝在说的时候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洞口外,之前笨笨的模样已经消失不见了,此刻的她散发着一股隐秘却可怕的气息。
也许我对卡芙丝的过去一无所知,但卡芙丝给我的感觉不会错,她曾经一定是一位实力强悍且作战经验丰富的战士。
脚步声在洞口附近停了下来,接着洞外传来了火焰烧灼木柴的噼啪声。
然后是某种利器划破肉体的声音,有时甚至有骨头破裂的咔咔声,听起来十分瘆人。
接着,炭火与肉香味从外面悠悠的飘进洞内。
但我一点食欲都没有,因为看不清外面的状况,我只能推测,外面的魔族很可能在享用着刚刚捕获到的可怜人。
“乖女儿,妈妈饿了~”
卡芙丝贴在我的背后抱怨道。
“别说话,小心被外面的魔族发现。”
我没心思搭理卡芙丝,始终将注意力放在外面。
“可是妈妈没感觉外面有魔族的气息啊。”
见我没有搭理她,卡芙丝不满地嘟囔道。
听到这句话,和魔族打了一年交道的我反驳道。
“魔族的气息,我不记得魔族的气息有什么差别啊,军队里也从来没有人用气息这种玄乎的东西甄别血族的情况。”
“可我记得魔族的味道是.....”
卡芙丝并没有把话说完,她察觉到洞口的魔族在往我们这里来后就迅速静默起来,等待着魔族踏入山洞。
待一束火光蔓延进山洞,我看到了魔族的影子正在慢慢靠近这个山洞,影子显示她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
等到魔族踏入山洞入口后,我拍了拍卡芙丝的背。
卡芙丝在收到我的提示后,迅速抄起一旁的粗壮树干,朝魔族冲去。
魔族看到卡芙丝后显得有些费解,她将右手的火把插在山洞夹缝上,让自己的右手空出。
随意一握就抓住了卡芙丝会挥向她的树干。
随后树干直接断裂,卡芙丝快速抽出藏在里面的短剑,一个后撤步与还没反应过来的魔族拉开身位,并把短剑扔去。
卡芙丝身子虽然小小的,但力气却大的吓人,扔出去的短剑带着破空声向魔族袭来。
但这个魔族的实力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要强大,她扔掉手中的木屑后,用一个快出残影的动作接住了短剑,短剑强大的冲力让她后退了几步。
“乖女儿,靠你了!”
卡芙丝虽然没法对这个魔族造成一丝伤害,但争取到的这一点空隙就已经足够了。
我在魔族被卡芙丝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已经绕到了她的后面,将自己的双手紧贴在魔族的后背,不自觉的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神术·高阶·苏生】!”
短暂的吟唱后,提前被我准备好的术式瞬间启动,汹涌的带着神力的金色魔力覆盖住了魔族的全身,也不断榨取着我体内本就不多的魔力量。
在我的魔力即将耗尽时,我才停下了神术的释放,瘫软在地上。
而我对面的魔族早就被覆盖全身的金光搞得不知所措,抓住木棍的手早就松开,在身上胡乱地拍着,像是在拍掉身上的灰尘一样。
但他的左手托举着的东西始终没有放下。
看来魔族手上的东西应该对他很重要,等神术将她焚尽后,再去一探究竟吧。
有许多学者推测,魔族很可能就是指那些背叛了主神的种族,于是主神对魔族降下了严重的神罚,让他们永远困于极北的苦寒之地。
相应的,本来作为主神恩赐众生的神术,也成为了消灭魔族的最强利器。
“没想到吧,魔族,你竟然会被你的食物杀死。”
看着魔族还在不断地拍散身上的金光,我对她冷嘲热讽起来,在被这么多人背刺后,我终于也有机会背刺其他人了。
“乖女儿真厉害,但为什么这个魔族还没有冒烟,而你的手却冒烟了呢?”
“啊?”
在讲计划的时候我就给卡芙丝科普过,治愈系的神术既可以当做优秀的治疗法术,也可以是针对魔族的最佳伤害手段,但对某些种族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比如血族。
“啊!好疼,好疼!水,哪里有水?”
刚刚还在大笑的我,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手掌上的剧痛,我立即捂着双手,忍着哭腔向卡芙丝询问道。
“乖女儿到妈咪这里来!”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立马跑向卡芙丝那里,四处找寻着卡芙丝周围的水源。
“乖女儿快把手伸出来。”
“?”
在疼痛面前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赶紧伸出自己的双手。
卡芙丝看到我有些烧焦的手掌心,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她一句话也不说,就抱着我的手掌舔了起来。
还没等我吐槽,我就感受到丝丝温暖的感觉自手掌处传来。
我的烧伤就这么治好了?
“血族的唾液这么神奇吗?”
我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询问着卡芙丝。
“不知道,妈咪只记得以前好像有类似的经历。”
“好吧,谢谢。”
发现被舔过的手掌已经变得像最初那样柔软白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卡芙丝道了个谢。
“这是妈咪应该做的,乖女儿叫我一声妈咪就好。”
“不要。”
我还是接受不了叫一个萝莉妈妈。
等等,刚刚的这一段小插曲差点让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我回头看向魔族那个位置。
满身的金光已经开始暗淡,但魔族的身上还是一点烟的没有。
这让我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作为施法者的我都被神术波及了,这个全身覆满金光的魔族怎么一个烟都没冒呢?
难道她不是魔族?
还没等我思考,见拍不散身上金光的“魔族”索性不管了,直接向我们走了过来。
逐渐暗淡缩小的金光展露出了她漆黑的双角。
不对,那么大,那么黑,这就是魔族吧。
然后,我有看到了“魔族”身后粗壮的黑色尾巴,尾巴上覆盖着漆黑坚硬的鳞片。
当她走到我跟前的时候,金光正好消散的差不多了,我也借着洞口的火把光和她身上残留的金光看清了她的样子。
乌黑的长发,锐利而闪烁的红色眼睛,稚嫩但英气十足的面容,玉石一般白哲且坚挺的身体,以及平得可怕的胸怀。
又因为是仰望的原因,最吸引我注意的当之无愧是她的腿部。
虽然她穿着一双厚重的龙鳞战靴,但仅从露出的一小部分大腿就可以确定!
教堂里天使圣象的腿型都没有这个好!
如果只有以上的特征,那她毫无疑问是一位美少女。
但头上的黑角、身后粗壮的尾巴,四肢末端不太明显的黑色鳞片,都警示着每一个目击者。
她是半龙人,龙之后裔,而且是龙族中最好战的黑龙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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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位种族和各个种族的高阶存在来说,“生殖隔离”并不存在,他们能够通过改变自身或另一方的特性,来达到繁衍的目的。
但对于大部分生灵来说,跟不同种族的生灵诞下子嗣是一件很需要接受力的事情,而且与异种族诞下的子嗣也是一件未知数极大的冒险,混血种会因为血脉的浓度比例偏向父亲还是母亲都是未知。
因此大部分的高阶种族和高阶个体都跟愿意选择同族进行稳定且安全的繁衍。
如果双方是真爱,那上诉问题就不是需要考虑的了。
但也有比较特殊的两个种族。
精灵和龙族。
一方是自然之子,另一方是最古老种族的他们,都能够看到独属于其他种族的美,也欣赏着其他种族的美,当然也更愿意与他们诞下子嗣。
但区别在于,精灵是一个责任感极强且寿命漫长的种族,他们与异种族诞下的子嗣“半精灵”能够得到同精灵一样的对待,大多数精灵们都坚持让半精灵们同精灵一样在主森林罗兰之中接受最基本的教育,也会支持半精灵们去学习自己另一个种族血脉的知识。因此,大多数半精灵行为举止都和精灵一致,只是在细节和专业技能上有一些差距。
而生性放荡的龙族则不同,除开精灵龙,金龙,光龙等品德高尚的龙族群体愿意履行抚养的义务外,大多数的龙族都会在诞下子嗣之后甚至之前就选择直接离开,置自己的骨肉不顾。而这些缺乏教育但实力强大的半龙人们便容易走上歧途,成为了卡门世界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节选自《卡门世界百科全书·生物志》作者:记录天使雷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