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寺禅房内)萧子韵从住持那要来了药膏对着还在眩晕的赵思瑶打趣到
“是公主自己上,还是——”
赵思瑶没好气地从萧子韵手中接过疗伤用的东西,随后不耐烦地朝他摆了摆手喊道:
“不麻烦您老了,我自己来,你还是去门口站岗去吧”
萧子韵浅浅一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兴味,只觉眼前这位公主变得有趣了许多。他依言退了出去,而后就静静地守在了门口,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却时不时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似在担忧又似在期待着什么。
屋内,赵思瑶小心翼翼地解下之前用来止血的布条,那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还在缓缓渗着血,她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将药粉朝着伤口上洒了下去。刹那间,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好似有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肉里一般,赵思瑶疼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死死咬住自己那樱桃般的嘴唇,不多时,嘴唇上便被咬出了丝丝血迹。额头上也迅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强忍着剧痛,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
待一切处理妥当,赵思瑶推开门走了出来。此时,萧子韵正在寺庙内的一处空地给马儿喂着饲料,听到动静,他抬眸望去,瞧见赵思瑶那略显苍白却依旧倔强的面容,缓缓开口道
“徐闻带着徐夫人正在前殿拜佛。”
赵思瑶先是惊讶而后又恢复平静
“你?怎么会?.....也对,射箭场离徐夫人所地不远,你又怎么会不知,不过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去闹事?”
萧子韵逼近赵思瑶
“如果公主真能闹出点事,我也好看戏。”
萧子韵的眼神就像一把细密的梳子,一寸一寸地打量着赵思瑶。最终,那目光落在了她那被咬破的嘴唇上,那原本如樱桃般鲜嫩欲滴的嘴唇,此刻泛着丝丝血迹,在白皙的面庞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他心里不禁微微动容,暗自思忖着:传闻里的安阳公主可是弱不禁风的娇小姐,平日里最怕疼了,可眼前的她,却如此刚强,这般模样,倒是和传言相差甚远啊,也变得越发好玩起来了。
赵思瑶被他这般毫不避讳、仿佛要将自己看穿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被摆在明面上的物件,所有的情绪和状态都被一览无余。她实在受不了了,脸颊微微泛红,赶忙转过头去,试图躲避那炽热又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同时,脚下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双手下意识地环抱在胸前,像是竖起了一道自我保护的屏障,隔开了与萧子韵之间那略显暧昧又让人窘迫的氛围。
“呵,你出现在射箭场不就是陛下让你监视徐夫人,掌握他们的动向,在让你在宫里查看我的状态,以便证实我与徐闻之事是否属实,好让他确定是否弃我这个棋子,你还别说,这皇帝还挺会给自己铺路的哦”
萧子韵静静地站在那儿,耳畔回荡着赵思瑶话语。起初,他的眼眸中满是惊讶之色,仿佛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能如此敏锐地洞悉自己心中所想。
随着赵思瑶的话语不断落下,那惊讶渐渐褪去,转而被一种由衷的欣赏所取代。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她可以如此淡然的面对皇室的权谋算计。
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期待,暗自想道:赵思瑶啊赵思瑶,你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惊喜呢?真叫人越发好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