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剑道部
"今天很无聊啊,明明春日祭就要到了,但是气氛完全没有樱花祭办得有紧张感啊。"
三个男生靠在一起,懒懒散散的聊天,完全没有练习的自觉。
"说到底,这事只能怪学生会,新创办的节目一定是都没到位吧。可怜春日祭不能和以前一样热闹了。"
"这跟学生会有什么关系啊,明显是董事会的决定吧。"
"你是对私立学校不满吧,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你有病啊,我只是认为制度和要求不合理,仅此而已。"
很快,在聊天中发生争执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你是在挑衅我吗?"
他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另一个人仰头眺看过去,呼出的热气各自喷在彼此的脸上,好像下一刻两人的拳头就会落到彼此脸上。。
榊香茗对此早已无法忍受,她的头发被紧紧扎成两个小丸子,上前掰住两人的手腕,迫使两人分开。
"你们两个,够了。都给我停下,互相道歉。"
其中的一个男生有心再说些什么,但最后压住了。
"可是?副部长。"
榊气不打一处来,拉开了两人后,就双手环抱着看两人面面相觑。
"没有可是。你们难不成还想在训练室里动手?"
训练室的里的其他人都在偷偷聊天,毕竟看副部长出手的机会不多,可惜最后先等来了两人的互相道歉。
香茗压着火气出了训练室,部长跟了上去。
其中一人甩甩手腕,吐槽道。"副部长真可怕。"
最开始就溜掉的那个男生凑过来,打探着消息。
"有吗?不就是一个个子高点的女生,看把你们吓的。两位,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叹气的男生解释着。
"你是刚来的,不清楚。"
没想到,打着笑哈哈迷糊的男生却反驳。
"我去年就是剑道部的成员了。"
这么说起来,他恍然大悟,靠住这个男生狠狠给他来了一下。
"你是千叶同学,吧?就是你小子啊?就没来过几次,原来还没退社,估计是人少吧。"
"啊?"
发泄完那点不满后,他还是好好讲了剑道部的食物链。
"没事没事,初次见面,我是叶,你以后来的话,要注意点。"
"嗯?"
"惹了部长生气,他就自己生气,再让我们好好锻炼,不会和我们计较的,但副部长就不一样了。"
"难不成他们是情侣?"
其他几人的目光看了过来,叶拍了拍千叶的背。
"小声点。那是你不认识副部长的缘故,才会那么觉得。那可是刚来没多久就跑去挑战部长的强人猛将,怎么可能满脑子的恋爱。"
"哦,谢谢你,小叶。"
小叶反倒是像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看向千叶。
"闭嘴了,快点训练。过会儿估计又要增加了。"
"啊?"
"是你不好了。"
"副部长绝对觉得我们是没认真训练才会想那么多。"
"是吗?"
一青慎吾看着捶着拳头的香茗,挥挥手提醒。
"好了,香茗,你就是这一点不太可爱。"
"随你怎么说,之前你就是这个死态度。"
一青是典型健硕的那类人,只不过穿着衣服那张无辜脸反显得几分弱气,他好脾气的劝着。
"有时候,你态度好一些,不要那么强硬。"
香茗回想着如同两个暴躁的动物对视的场景,她震惊的问。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看着他们左右为难,直到他们打起来吗?"
一青苦恼着香茗的脑回路,他尝试用更好的方式解说。
"也不是这个意思了,只是你可以温和一点,不然暂时阻止了,他们出去了还是要打起来的。"
香茗嘲讽。
"这不是你们男生的老传统吗?"
"不是。"
看着一青无话可说,香茗过去拍拍他肩膀示意放宽心。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他们还是打一架,才能好好聊聊,毕竟这也是我们剑道部的老传统,不是吗?"
一青坐在长椅上,感慨的说着。
"其实我对你还是蛮放心的了。"
说起这个,香茗就一脸幽怨的看过去。
"放心你就早日退位啊?混蛋。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年过了,我们都要退社了。可怜我一直想当一次社长。"
一青思考片刻,回复道。
"那我还是不太放心。"
香茗轻描淡写地说,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不在练习室打,在哪里,都与我无关吧。"
一青无奈且带着不易察觉的自信。"香茗,在练习室的话,我会出手的,不用你站出来。好歹我才是部长吧,你再那么夺权下去,我就是孤家寡人,有名无实了。"
香茗却微微一笑,自信的握着拳头,反驳道:"不是,我只是单纯想用身体告诉他们,谁才是这间练习室里最会使用暴力的人。"
一青有些调侃。"听起来很邪恶啊?"
香茗走近,看着他的眼睛问。
"是谁?"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让香茗失神片刻。
"是你。"
香茗回过神来,和一青商量。
"不过很奇怪诶,什么时候八卦也传到我们部了,这不正常。"
他摸了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的确,是有些不寻常。"
香茗闻言点头,合手决定。
"嗯,一看就是他们锻炼的不够,你慢慢想吧。我去给他们上上强度。"
一青看着香茗高兴的离开了,不禁失笑。
晚上社团结束后,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屏住呼吸。
没过一会儿,人就走了大半。
"你说的,我都做到了,现在可以把钱给我了吧。"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今天才来社团的千叶,又正是在晨练时引导其他人聊起八卦的人。现在,坐在地上里打着电话,嘴上毛毛躁躁,浮气的很。
"还有什么事,你最好不要撒谎,我在学校里专心的话,还是会知道你是谁的。"
许是对面爽快,他也就没多说,挂了电话。
"行吧,最后一单。"
这时候,从阴影里走出来了一个人影,她坐在一侧问。
"是谁?"
千叶本是慌张的,但看清是香茗突然就冷静了,他笑嘻嘻的,挥挥手作势离开。
"副部长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走了。"
香茗没有动作,但千叶心中愈是不安,直到一青慎吾不知道从哪里缓缓走过来靠在门上看着他。
千叶还没反应过来,一青就压着他回到了香茗面前,他拼命挣扎着,对一青喝骂着。
"你们在部里说不能使用暴力,不是要以身作则吗?"
仰头看着香茗和一青的态度,他什么都明白了,破口大骂。
"什么剑道部,真是贱人配**,活动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副部长,你们是狼狈为奸。"
一青脸色沉了沉,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香茗还笑着,像温柔叮嘱低生的学姐。
"只是可惜,现在是回家时间,同学,剑道部的活动已经解散了。"
她站起身,逐渐走进,弯腰又给他一巴掌。
"你说的对,活动时我是副部长,下了课,部长是我打手。你不交代,他就继续。"
千叶呼吸有些急促,他还是否定。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
一青问香茗。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呢。"
香茗自言自语着,好像很苦恼。
"那怎么办?"
一青回复。
"他说,他需要时间。"
香茗披上外套向外走去,询问一青。
"那就给他一点时间,晚上你吃点什么,食堂还没下班。"
"你知道的,照旧。"
"行。"
没多久,香茗喝着乌龙茶在千叶面前继续问道。
"那么,你意下如何?"
千叶脸上肿了,结结巴巴地保证道:"两位,我,我一定会办到的。"
一青吃着红豆包,问他。
"那你的之前都做过什么。"
千叶言语间,眼神有些躲闪。
"也没干什么,就是一些小事。"
香茗拍了拍一青的肩膀。
"说,不然,你懂的。"
他低着头。
"也就是讲些八卦的小事。"千叶突然就自暴自弃了一样。"好了,那个人说给我钱,让我找些人聊天。"
香茗听着他不以为然的语气,火气一下子飙升,举着剑指向千叶的脖颈。
"什么八卦?你有试过竹剑的力道吗?"
他颤颤巍巍的说了起来。
"就是最近山下和小田切的事情,那个人让我现在把小田切现在的情况传播出去。"
香茗把竹剑放到身子颤抖的千叶边上。
"就这样?"
"嗯。"
一青叹了一口气,对着千叶说道。
"你先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在部里聊八卦。"
"好好。"
看着他没什么大事,香茗补充着。
"对了,记得按时参加活动,不来记得退部。"
一青慎吾又在榊香茗面前挥了挥手,提醒着,
"香茗,你这样看起来真的好像是不良。"
香茗不满。
"拜托,明明你上次也说了,找到他就让他自己退部。"
然而一青却不再回应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嗯。"
"干嘛不说话。"香茗见状,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为什么说我是你打手?"
一青疑问,语气却是失落。
说起来,香茗就开始回味。
"你不觉得,这样听起来比较帅吗?"
一青装作平时一样回复。
"还好,那你们班今年办什么活动?"
"想知道啊?"香茗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门都没有。"
2.文学社
分享时间结束了,三年级的四人坐在阳台处聊天,打发一会儿时间。
黑泽花靠着椅子上,手自然的搭在椅子的另一侧,褐色的眼睛随着大家的举动变换着。
若松丽茵有些不理解,她摸着怀里的猫:"你说,小田切到底传来什么谣言,要被这样对待。"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筱田富子表示一脸无奈,又转移了话题。"话说,你怎么天天偷偷把猫带到学校里?"
寺山绫乃叹气,喝了一口瓶子里的红茶。
"怎么感觉大家都不清楚。"
若松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谁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去伤害别人的,只是我们不认识所以不清楚吧。"
寺山提议道。
"那我们要不去问问?"
筱田拒绝,她为难的用手摸着鼻子。
"算了,这不好吧。"
丽茵劝着她。
"只是听听而已,我们又不是传播谣言。"
黑泽花心里有些想笑,但她忍着问。
"所以,你们也不清楚?"
若松丽茵怀里的猫跑掉了,她身体前倾,靠在桌子上,说出来自己的推测。
"不会是山下同学自导自演的吧。"
筱田有些吃惊。
"啊,不会吧,听上去很可怕诶。"
若松反问着。
"那你说,为什么我们都听说了山下被小田切同学造出了黄谣,但谁也不知道谣言到底说了些什么。"
筱田也点着头认同了。
"嗯,很有道理,你们觉得呢。"
寺山侧着脸搭话。
"诶,我倒觉得很有可能是是山下同学自己编的?"
"你知道什么吗?"
几个女生不自觉的凑近彼此。
"山下在国中的时候很不受人欢迎,听说外号是"ゆうれい" ?"
"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
"不过你说,会不会就是她自己传的谎言啊?"
筱田又说,和她最开始认同的完全不一样。
"应该不是吧,我反而觉得秋野的嫌疑更大。"
黑泽花看向她。
"那是谁啊?"
筱田解释。
"是小田切的朋友了,听说出事前就是和她在吵架。"
"但不是没怎么提到关于她的事情吗?"
筱田振振有词,越说越肯定。
"没提到才奇怪吧。就三个人的事情,她能在其中隐身,我才不信她是什么好人。"
若松笑骂。
"都是你自己的臆想吧,你这个被害妄想症。"
"要是哪天,你被这种人骗了,可别找我哭。"
"谁找你,哼。"/"呵"
看着两人冷战,寺山心累。
"她们俩怎么又吵起来了了。"
对此,黑泽花劝道。
"没事,过会儿自己就和好了。"
寺山随便提了个话题。
"说不定呢,话说回来,好像灵异社又有人去c栋写那件事了。"
筱田就凑上来了。
"胆子那么大?没事吧。"
"听说没事。"若松回她。
听完没什么事,筱田就接着聊下去。
"是新生吧,去年那群人在c栋受伤后,我就没见过二年级的谁敢半夜去那里了。"
寺山又抛出一个话题,很快吸引到两人。
"嗯嗯,不过你说黑田那家伙为什么对这件事那么执着?"
若松绕着头发,有兴趣的说。
"挑战性吧,学校里的谜团又不少,但只有这个和死人有直接关系的。"
筱田快速接上。
"什么什么,你难道忘了去年的哪个?"
若松满脸狐疑地看着对方,黑泽花笑着提醒道。
"不能说啊?笨蛋,忘了禁口令了。"
筱田反驳:"我才不信这种东西呢"
"但我们现在还在学校里,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寺山开口。
"那你觉得那个女生真的有灵力什么的吗"
黑泽花微微皱起眉头,表情凝重地说道。
"不清楚,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别想那么多。"
若松突然开口道。
"等等,我前几天好像又看见她了。"
"住在附近吗?"
"不是,我看见她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在学校里。"她边回忆边描述道。
"可能是有什么事,引人耳目吧。"
"太光明正大了。"
"少讨论这些。"
"行吧,走了,时间到了。"
3.病人
[是在这里的吧,不清楚,要不还是回去吧。]
游人迟疑的坐在医院休息区的椅子上发呆,他今天只是一个在打完工后,看着落完的干瘪的樱花枝条,想起了观月令的事情。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我是在10岁还没到暑假的时候,看了一本书,照常的找了很烂的理由去见观月令,她哪怕是在夏天也穿着长袖。
她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盘好的头发,衣服一丝不苟。
我凑到边上,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调整好了书的位置,然后有些信心的问。
"阿令,你喜欢什么季节。"
观月令不明所以,但她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有什么区别吗?"
我那时不想让她看见书,也不想谁看见我的那副样子。
"我最近听说喜欢春天的人,通常充满朝气,乐观开朗有一颗善良的心,温和地对待他人。
喜欢夏天的人,一般是热情的,心胸开阔,敢爱敢恨,做事富有激情。他们有广泛的兴趣,愿意交朋友,喜欢表达和展示自己。
喜欢秋天的人,可能更加感性、情绪丰富,感情丰富且独立。善于思考,能发现秋天悲壮的美。
喜欢冬天的人,追求一种浪漫和与众不同,善于挖掘事物内在的美,并且有一颗童心,有点天真。他们追求完美,可以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不畏艰难险阻,追求一种简单的生活。
那,阿令,你呢?"
观月令向我伸了伸手。
"好刻意。"
我那时羞得满脸通红,自然没注意到。
"啊?"
"别遮掩了,书给我看看。"她接过书后,翻了几页又递给了我。"其实这种特点,多数人身上都带点吧?"
她总是在看很远的地方,不知道常常在想什么,如果我那时候在大一点,估计第一个反应是中二病吧。
她沉默了很久,抱着秋千绳,侧头看过来。
"不过,你非要说的话,我喜欢冬天。"
我反而挺不好意思的,只能把自己原本的想法说给她听。
"嗯,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什么的。"
观月令又沉默了。
现在想来,大多时候我们的对话都以沉默作为中间的休止符。
她低低的说。
"那是夏天。"
直到现在,我还有些理不清楚?
总觉得我和她好像不再说同一个话一样。
"啊?"
她又强调了一遍。
"我喜欢夏天,你记住了吗?"
我很好奇,从来没见过她喜欢什么东西,于是追问。
"我知道了,你有什么缘由吗?"那时候又补充道,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我喜欢冬天。"
她的手很凉,就如同她的表情冷静,是冬天最干净的一捧雪。书上说,心冷的人身上也会凉。
我那会儿就心疼她,心冷的话,一定也很疼吧。
现在想来,我大概是隐藏的恋爱脑吧。
她看着我,其实表情没有任何变动,但我莫名觉得她忧伤。
"你在这里待了多少年?"
"我没离开过。"
像是叮嘱。
"有一天,你要是想离开,可千万不要去香野。"
"你的故乡吗?"
"对。"
"那里不好吗?"
"对你不好。"
"啊?"
"记得不要去就行了。"
我连忙追问着,不想不见。
她以前的拒绝好像从来就没有说谎。
"可是你下个学期就要转学了,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见这个人了,她太坏了,可是我就是想她。
"不会再见面了,我们也不是朋友,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分开时,我把之前一起去海边捡的贝壳,串成手链送给了她。
"哦,好吧。这是你之前送我的星星盒。"
"谢谢,再见。"
"再见。"
那就是最后一面了,连夏日的烟花会都没有一起看见过。
所以,我突然想起来,这里的确是观月令的老家没错。
只是我带着答案回到侍奉社的时候,只看见了门口写着社长休假的事情。
从老师那里问来了地址后,就到这里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回去好了。
说起来,怪不得不记得呢,太丢人了,想起来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挺煎熬。
我当时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她。
不过这也是我第一志愿落选后,到了第二志愿也不抗拒的缘由吧。
香野,原来是令的故乡啊。]
"你好,是迷路了吗?"
两个高大的男生坐在一起,其中一个在树荫下聊天朝游人招手。
"这个医院的路线是比较乱的,我和朋友也找了很久呢。"
游人看过去,两个典型的帅哥,长的各有三分相似。
[都是黑色短发,薄唇杏眸,只不过那个朝我招手的,笑起来要冲淡了一些冷肃的气质,另一个更多的就是严肃了,有一种随时要和我步入警局的步伐,然后追问我人生中犯下的小过错,让我努力反省的感觉,可怕…
我只想快点找个理由离开这里。]
游人正做着假动作时。
阿久津提醒着清水。
"没有很久。"
"啊对,是一会儿。"清水赞同后又接着追问没成功走掉的游人。"你去哪里呢?"
游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那是听班主任电话时,随手记下来的地址。
"请问,这个地方怎么走。"
开朗的男生笑了笑,看着纸条问游人,又不掩激动的拍了拍旁边冷淡的男生。
"你也认识莲生吗?好巧啊,我们也是来探望她的,听说她出了车祸,我和阿久津都很担心呢。"
游人站在树荫下道谢。
"谢谢学长,我有些事情找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你不巧了,她现在是植物人。"
游人本想告诉她,确定一下的。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反正,人都是从这里开始找起的,家乡在哪里,问题不大。
阿久津疑惑的问着清水,他语气太过欢脱了,有想打人的冲动。
"学长一点都不伤心吗?"
"还好了,这种事情也不算太严重,早晚会醒的。"
清水没看作是大问题。
阿久津针对疑问,气势很足,反而让路过的人投来目光。
"学长是医生吗?对这种事情,医生都不敢肯定。"
"哈哈。"清水却一点也不生气,他打着哈哈,又回头问着游人。
"话说,学弟是莲生的男朋友吗,那么关心。"
游人笑着摆摆手,他觉得今天自己是多余一趟了。
"不是,我有些侍奉社的事情找她了。现在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冷淡脸的同学又向他招揽。
"有什么事,你也可以找我。唐泽同学出事,我就是侍奉社的代理社长。"
游人连忙道谢,拒绝转身离开。
"不用了,谢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劳你多费心思了,"
清水在边上感慨着。
"哇,你夺权真的是光明磊落,要不是我深知你的狼子野心,也差点被你骗了。"
阿久津被他无缘无故的话,搞得没头没脑的。
"嗯?"
清水一副早就清楚的模样,向阿久津拍了拍自己的头脑。
"还装傻,我可是问过莲生的。她说你们从小就势同水火,再加上你偷偷找我打探她的消息,真不知道我其实对你们都了如指掌吗?"
阿久津听完反而不屑一顾,冷笑着不理边上的呆瓜。
"呵呵。"
清水拉着他向医院外面走去。
"好了,我请你去吃午饭,我恋爱的事就交给你了。"
阿久津回忆起很久之前的事情:
大概五六岁,那时候,唐泽还没有红发,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变得那么恶劣。
"小久,你看,我今天去跟伯父去钓鱼了,谁叫你不去的,我就只能把自己这份分给你了,挑食不是好孩子,你不可以挑食的。"
阿久津其实也不是讨厌鱼肉,只是很少吃而已。也不是不去钓鱼,只是学习对他来说更重要一些。
单纯的唐泽却以为他不喜欢,那时候他也没解释,只是安静的把鱼肉吃掉了。
"好,谢谢莲生。"
女孩回头,笑起来灵气又生动,只是说暗就脸红团起来了。
"没关系的,我也最喜欢小久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
阿久津的母亲越看越喜欢,逗着她说:"喜欢伯母吗?"
唐泽一把抱住了伯母,小小软软的一只,冲上来的力度要比小猫重一些。
"嗯,我也最喜欢伯母了。"
坐在对面的父亲也问,不像平时和阿久津寡言少语的人了。
"那伯父呢?"
小姑娘的黑发扎的像两个花苞,她看过去,又是一个笑。
"也喜欢。"
吃饭的一家人,平淡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