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完影后，女孩的妈妈礼貌地道了谢，并且当场关注了江雨萌的 B 站 ID。
此时，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大家，见江雨萌这么好说话，不断有人拿起手机和相机过来找她们三个求合又影。
“魔法少女看这里”
“大小姐踩我！”
“剑仙小姐姐能集个邮吗？”
此时的小夜夜，仿佛与人皮合一，化身为真正的夜之王女，神情高傲，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威严。
就连张雨欣，也欣然地和众人合影，展示自己华丽的裙摆和大长腿。
反倒是三人中的另一位主播江雨萌，刚开始表情很僵硬，不过在其他两人的带动下，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氛围。
等到围着三人的人群散开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小夜夜，你以前逛漫展也是这样吗？”江雨萌甩着酸痛的手臂，有些疲惫地问道。
“还好吧，这次才来了多少人，如果是大漫展的话，合影的人就不会这么少了。”秦怀夜满不在乎地说道，看样子是真的习惯了。
江雨萌对她的话丝毫没有怀疑。
因为小夜夜是一个已经被开盒过的“大 V”，直播间常驻人口上千人，粉丝十几万，如果不是家里对她的保护很得当，估计早就被人扒出地址了。
在申市的漫展圈子里，认识她的人还真不少。
三人随着人流继续向展台的方向走去，走到一个拐角时，小夜夜似乎看到了什么，一下子躲到了江雨萌的身后。
“怎么了？”江雨萌不明所以地问道。
“嘘！”小夜夜做出一个捂嘴的动作，可明显已经晚了，下一秒，就有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小夜夜！”
一个和江雨萌差不多装扮的古风 coser 挤开人群跑了过来——真的是跑，连她的剑穗掉了都顾不上捡。
女孩跑到三人中间，一把拉住了小夜夜，惊喜地问道：“小夜夜，你怎么来了，你哥呢？”
说着，她就开始四处张望，好像能从哪里把秦怀乐揪出来一样。
“啧”秦怀夜毫不顾忌地啧了一声，颇为不耐烦地说道：“我哥没来，你不用找了，沈南茜（xi）。”
啊？听到是来找某头猪的，江雨萌一下子就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女孩提起了兴趣。
她仔细打量了几眼，这个女孩的话，身高还算可以，长相就只能说凑合，总体来说，就是一个颜值中等偏上，长得有些老气的女大学生。
等等，这颗泪痣好像有点熟悉。
江雨萌顺着自己的记忆缓缓往前翻页，等到翻到一个月前自己刚开始直播时，突然想起了这是谁。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的 B 站 ID 是不是叫‘雪姨她二姨’？”
原本还在缠着小夜夜的女孩愣了一下，用狭长的眼睛仔细瞅了瞅江雨萌，眼神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敌意，“你是谁？是怎么知道我的账号的？”
江雨萌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敌意，心中有些诧异，不过表面上仍然礼貌地回答道：“我……我也是 B 站的主播，之前有看过你的直播，嗯，我是你的粉丝，还给你刷过礼物。”
这个“雪姨她二姨”明显没有想起江雨萌是谁，闻言尴尬地笑了笑。
见秦怀乐确实没有来，她似乎也对小夜夜失去了兴趣，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小夜，过完年我去你家拜年，到时候姐姐给你发红包，不要躲我哦。”
……
沈南茜走后，小夜夜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直闷闷不乐的。
直到三人休息时，她趁着张雨欣上卫生间的功夫，突然把江雨萌拉到一边，小声嘱咐道：“萌萌姐，你以后要小心那个沈南茜，她不是个好人。”
江雨萌想起了之前捕捉到的那丝敌意，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小夜夜的下文。
小夜夜好像误会了江雨萌的意思，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的话，焦急地解释道：“雨萌姐，沈南茜不是好人，如果让她知道我哥追过你，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随着小夜夜的叙说，江雨萌才逐渐明白了过来。
原来，兄妹俩所在的家族，为了提高下一代生为异人的概率，一直有和别的异人家族通婚的传统。
但是这种通婚，可能也只是起一个心理作用，实际上并没有科学依据，被联姻的人大多也并不认同。
像秦怀乐的父亲，在遇到秦母之前，就一直有个联姻对象，不过当时秦父为了反抗家里，直接去当了几年兵，然后休假回来时，才在长辈的介绍下认识了身为普通人的秦母，并且就此认定她是一生相伴的伴侣，光速结婚。
到了秦怀乐这一代，虽然从小就认识了沈南茜，但是两人的关系并不亲近。
“沈南茜明显不这么想，当年我哥哥就是为了避开她才出乎意料地选了金大……其实他高考分数足够上 top2 的，可是沈南茜硬是重考了一年，追了过来。”
听起来，还是个挺偏激的女孩。
江雨萌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怎么看你好像很讨厌她的样子？”
小夜夜身子猛地一僵，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是讨厌她……我是害怕她！小时候每次见面她都笑眯眯的，可都不是真心的，等到大人走后她就会抢我的零食和玩具。
还有上高中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去霸凌一个女孩，把她拉到厕所里扇巴掌，就因为那个女孩给我哥写过情书。
甚至于……我怀疑我当初被开盒，也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
女孩脸上的表情顿时更疑惑了，人品先放到一边，既然沈南茜喜欢秦怀乐，又为什么要去害他的妹妹呢？
“不知道，因为当初没有查到是谁做的，所以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曾经听她说过，如果要是她生在秦家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