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严小莉在课堂惊醒。
“唔～”
下一刻，一根粉笔正中脑门。
“严小莉，出去罚站。”
“是～”
严小莉揉着额头，站起身，但是周边是一片安静，班级学生并没有因她引发的课间小插曲投去视线。
当然，这在初三生中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严小莉没法从这安静中感到过往那竞争的压迫，只是死寂，令人绝望的死寂，仿若大海中心，一艘快要沉下的小舟。
只能静静看向走向灭亡。
昨晚，一帮学生组织的对年级第一的讨伐战，最后是分兽得利，在他们手中，造出了不得了怪物。
‘741’，多么恐怖的数字。
尤其她还真正直面过。
因为...
这怪物边上还围着一群堪比年级第一的‘美味佳肴’，甚至想要吃掉他们并不用废多少精力。
但要是再吃掉他们，那...那...说不定真会诞生‘750’的究极怪物。
大剑变成盾牌，一个冲撞，严小莉成功拉住了仇恨，给那些年纪前十争取时间。
虽然最后和笑笑配合，在那怪物面前极其艰难逃脱，但两人付出了近百分的代价。
这是无法回血的伤害。
虽然这特性很严重，从未与他人厮杀过的她们，一直就是挑战这种难度。
就也还好。
但需要恢复回来，这得多少天刷题才能刷回来。
而这期间，每晚都可能面对那种怪物。
想想，都觉得...
严小莉摇摇头，那怪物再强只有一只，范围那么大，只要注意躲避。
可万一...
严小莉疯狂的摇摇头。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的肚子已经幻疼起来了。
这时，她听到隔壁班突然热闹起来。
平常她不会有多余的好奇心，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只是，如今她有暂时急需将注意力从学习移开，不然身体受不了。
螃蟹步挪了一下，余光能从窗户看见里面场景。
她惊讶发现，那是顾白安。
老师完全被吓住，呆愣在讲台。
看着黑板，似乎是讲题，严小莉扫了几眼判断出，他们班级也考过，是在被拉入梦境之后。
那张数学卷子，135分，她遭遇生涯最大的滑铁卢，还被批评过。
“哈哈～哈哈～”
顾白安站起来，哈哈笑着，试卷被撕成一片一片，被当做玩具一样抛洒。
这种异常，这种不安，而且顾白安的位置是靠窗后排第二个。
也是严小莉没看过轻小说，不然会脱口而出，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当然，不妨碍她担心，而担心理由正是窗户。
她的担心成真了，顾白安注意到边上窗户。
“快！快拦住他！他要跳窗！”
严小莉显然不会瞬移，只得大声喊叫，希望引起边上同学和老师的注意。
但是...
还是晚了。
顾白安看向涌向他的众人，脸上浮现PTSD的惊恐。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这样大叫着。
然后，
“嘭！”
以着更快更决绝的方式，他撞碎了玻璃，飞扑了下去。
“啊...”
严小莉看得清晰，顾白安脸上的表情，她坐在地上，她甚至坏心眼想，要是看不清对方的脸就好了。
这...这...
那最后的惊恐表情，这不好像就是自己逼他跳上去吗？
如果...如果，我没有喊出那句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跳了。
“小莉...怎么了？”
“笑笑...”是沙哑但是熟悉的声音，这时候，成了她能抓住的唯一浮木，她抱住了眼前的兜帽少女，泣不成声，“呜呜～笑笑，顾白安，他...他跳窗了...我...哦的错...”
“嗯...”
张笑笑抱着严小莉，露在外的红色眼眸沉静注视着那破碎的玻璃窗。
“......”
她低下头，现在该学着严小莉这样哭泣才是正确的吗？
毕竟...
是自己造成了这一切。
这算意料之外的状况吗？
也该也算情理之中。
只是...
年级第一，比自己想象的抗压能力要弱。
“这里只是三楼，外面有树，还有空调外机。”
“别怕，我们先确认，不，先叫救护车。”
因为手机都被没收，所以要把失神的任课老师给唤醒。
就这样...
年级第一被救护车带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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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事的是年级第一，还是学校内引起了一定范围的关注。
如果之前那个学生说学习不行，压力大疯了，还好说，但年纪第一，用同样的理由，那...
是不是就是你学校有问题？
而且重点率，跟很多方面挂钩。
之前那位吓傻了数学老师回过神之后，也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劝退。
警方再次到来。
也介入了调査。
而因为严小莉的出声，使得就算不是一个班，她也被传唤。
“说起来，跳楼的是年级第一，你是年级第二对吗？”
“哟，这年级第一跳楼了，你不就是年级第一？”
“啊？”
“小姑娘，你知道什么，还是说这事就是你...”
“我...”
张笑笑闭了闭目，再次睁开眼睛，她的跟来是正确的。
“警官，你们的诱导性发言是不是有些多，你们这是办案呢？还是随便找个人安个罪名就能早早了事？”
“怎么又是你？”
笑笑少女的装束很显眼，印象深刻，来的又是同一批，自然会这么发言。
“是我，我直说了，顾白安遭遇了怪谈，就如我们之前所说的那样。”
“笑笑...”严小莉看着出声的张笑笑。
“哈哈～怪谈～小姑娘上次哭鼻子跑走，这次也还要来一次吗？”年轻警察嘲笑说道，“这次你那个小男友呢？”
“你够了！”严小莉生气瞪着他，“你们要是什么作用都起不到，还乱说话，那就别来，还是说，穿上这衣服，就可以随便诽谤他人了。”
“你...”
面对严小莉展示的攻击性，年轻警察涨红了脸，“你算...”
“这位警官，你是打算做什么？对学生动手？”
分开人群，何怡正站在那里，蹙着眉看着这一切。
是的。
来之前，张笑笑通过老师手机，找了现在唯一的人脉。
严小莉很重要，作为计划的一环，不管如何都需要保全下来。
作为她剧本中的主人公，也是能够将这一切画上句号的存在。
嗯...
仅仅是如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