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天宇的话音刚落，蜷缩在地上的美人鱼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她死死捂住腹部，修长的双腿紧紧绞在一起，雪白的肌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呜...嗯..."
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呜咽从她咬紧的唇间溢出，纤细的腰肢不受控制地轻轻扭动。这诡异的反应让冥天宇眉头紧锁，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足足过了半分多钟，美人鱼才渐渐平静下来。她瘫软在泥泞的岸边，脸颊红得几乎滴血。当对上冥天宇惊愕中带着嫌弃的目光时，她羞耻地蜷缩成一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大、大人..."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不是...不是我有特殊癖好..."
珍珠般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美人鱼艰难地解释道："那些西方修士...他们...他们抓捕我之后，训练我...整整两年...其中有一项就是受虐..."
一滴泪水砸在泥地上，她颤抖着继续说："每次反抗...都会遭到更严格的训练...久而久之...身体就...产生了习惯..."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只能把通红的脸深深埋进臂弯里。
月光下，美人鱼显得楚楚可怜。
冥天宇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更没想到那些西方修士的手段如此下作。虽然眼前这个是异族生物，但这样的遭遇还是让他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好，好，好，好！"冥天宇怒极反笑，眼中寒光闪烁，"要不说你们西方人会玩呢！我看新闻上还特意建了个岛，你们西方的修士玩的真花。"
他蹲下身，一把捏住美人鱼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月光下，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里满是惊恐与羞耻。
"好好一个妖怪，被弄成什么样子了？"
冥天宇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有种追求快乐的方法是通过击打腹部，让外力刺激内脏产生特殊反应。这种手段他听说过，也见识过，但从未亲身体验过。没想到今天，竟然在一条美人鱼身上亲眼见证了这种效果。
想到这里，他不禁回想起方才踩住美人鱼腹部时，她那异常的反应——脸色忽红忽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现在想来，那分明就是长期受训后形成的条件反射。
"妈的..."冥天宇低声咒骂了一句，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别扭感。自己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中重现了那些西方修士的"训练"手段。这个认知让他胃部一阵翻腾，仿佛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他低头看了眼仍蜷缩在地上的美人鱼，对方此刻正用双臂紧紧抱住腹部，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微微发抖的肩膀，她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无声诉说着遭受的非人待遇。
冥天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觉得美人鱼身上的事复杂得很，原本只是想把这美人鱼抓回去交到管理局，没想到牵扯出这么一档子肮脏事，这似乎牵扯到东西两边违法乱纪的修士团体。
除此之外，更让他膈应的是，自己居然在无意间触发了美人鱼被训练的成果，这算什么？自己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美人鱼听到冥天宇对西方的评价，点头如捣蒜，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大人明鉴！他们西方人自古以来就...就特别会玩这些...当了现代更是变本加厉。"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我们族里的长辈们经常告诫小辈要远离西方海域...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带着铁船和枪炮来抓捕我们..."
"行了！"冥天宇突然厉声打断，眉头紧锁，"这些破事听着就让人反胃。听着，你这事儿算拐卖妇女，归警察管。我也是警察，普通人的拐卖案件归普通警察管。你这种妖怪的拐卖案件，归我这种警察管。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普通监狱关不住你，但我有个特别的地方适合你。"
"先把你关进去，然后我会把你的事情上报，法律上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要是判你死刑，你就得死；要是判你蹲大牢，你就老老实实把牢底坐穿。"
冥天宇说完烦躁地在身上摸索着，好消息是找到了手机，坏消息是泡水报废了。他无奈地将手机放回身上，暗道这下又得换新手机了。
"真是麻烦..."他低声咒骂着，环顾四周。现在的情况确实棘手：手机废了，联系不上叶瑶也联系不上其他人，身边一个昏迷的男孩，一个赤身裸体的美人鱼，而他的特殊状态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正当他思索对策时，那条美人鱼又扑了过来，沾满泥泞的身体直接蹭上了他的裤子。
"大人！求求您别把我送监狱！"美人鱼哭喊着，声音里满是惊恐，"您是个好人，要不杀我的话就把我带在身边吧！我愿意当牛做马！我真的没害过人，就控制了那两个水鬼，还被您打得灰飞烟灭了，我根本就没有害过人啊..."
冥天宇嫌弃地一脚踢开她，美人鱼好看是好看，但是在岸边弄了一身泥，看着狼狈不已。而且对方扑过来弄的自己裤子也蹭了一身泥，要不是没办法，他都想把裤子脱了扔了。
"去去去！我是警察，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们东方是法制社会，你有罪没罪不是我说了算的！你有没有罪，等调查结果！到时候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美人鱼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又扑了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腿："我宁可死也不去监狱！大人您不知道，像我这样的存在进了监狱肯定会被偷出来的！我在那个大人的庄园里就见过..."
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恐惧："有一些被判刑的女人，被偷偷带出来...送到庄园...取悦那些大人物...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说到这里，美人鱼仰起满是泪痕的脸："大人，不仅西方人变态...你们东方...我在那个庄园见过太多肮脏事了...求您要么杀了我，要么收留我...我宁愿在您身边赎罪...也不想再和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有交集，我这样的异类美人，进了监狱一定会被安上意外死亡的借口，然后把我送给那些大人物的，大人，您可怜可怜我吧..."
美人鱼正说着话，双手无意识地顺着冥天宇的裤腿向上攀爬，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然而她的动作突然僵住了——指尖触碰到了某个不该碰的部位。
冥天宇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周身的气场骤然变得危险。这倒不是因为美人鱼先前对东方的那些指控，纯粹是因为...
"你他妈的手往哪摸呢？！"
一声暴喝在夜色中炸响，冥天宇天赋异禀，平日里就靠宽松的裤子勉强遮掩，此刻美人鱼这一碰，直接触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美人鱼脸上，这一巴掌冥天宇用了不足一分力道，然而美人鱼精致的脸蛋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她整个人被扇倒在地，趴在泥泞的河岸上，竟然直接昏死过去。
冥天宇烦躁地整理了下裤子，脸色黑得像锅底。他虽然好色，但在正事上向来公私分明。美人鱼这种越界的行为，显然触犯了他的底线。
"晦气。"他低声咒骂着，看了眼昏迷的美人鱼，又看了眼不远处同样昏迷的男孩，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意识到自己刚才盛怒之下下手太重，以他现在的状态，那一巴掌的力道足以拍死一头牛，要不是美人鱼身为妖怪体质特殊，恐怕早就被当场打死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他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然而指尖刚触到额头，一阵针扎般的剧痛突然袭来。冥天宇闷哼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胃部剧烈抽搐着，将之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操...反噬开始了..."
他咬牙撑着地面，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自从复活叶瑶等人后，他的力量就一直处于透支状态。今天为了救那个孩子强行开启第二形态，又因为美人鱼爆出的那些事耽误了太久，现在反噬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猛烈。
冥天宇的视野开始模糊，黑色纹路在皮肤上时隐时现，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就连远处昏迷的美人鱼和男孩的身影在他眼中变成了重影。
"妈的...偏偏是这个时候..."
冥天宇强忍头痛，目光般扫向美人鱼的方向。只见美人鱼身下的影子突然如同活物般扭动起来，瞬间化作无数漆黑的触须，将昏迷的美人鱼整个包裹其中，转眼间便拖入了影子的深渊——这正是他的特殊能力之一，任何生物的影子都能作为他力量的媒介。
转向昏迷的男孩，冥天宇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他颤抖着双手将孩子托起，小心安置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确保不会被河水冲走。安置妥当后，他踉跄着靠在岩石旁坐下，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这孩子体内有我的力量护持...暂时无碍..."他艰难地喘息着，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刀子在脑中搅动，"但那美人鱼...必须处理..."
冥天宇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若美人鱼醒来发难，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刚才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通过美人鱼的影子用能力把美人鱼拖入阴影之中。在影子里面，不怕美人鱼掀起风浪。
做完这一切，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剧烈的头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思维逐渐涣散。冥天宇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靠在了岩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