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天宇焦急的期盼中，叶瑶终于抵不住身体的疲惫，眼皮渐渐沉重，即将坠入梦乡。他激动地围着叶瑶转圈，心中默念：“叶瑶，你一定要来这片空间，帮我一把！”他的声音在白茫茫的虚空中回荡，无人回应，却承载着他全部的希望。
转着转着，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不远处的琉璃身上，动作猛地一僵。琉璃还躺在那儿，昏迷不醒，神色崩坏。冥天宇的心跳漏了一拍——糟了！如果叶瑶真的来到这片空间，看到琉璃这副模样，他该怎么解释？黄泥掉裤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更别提说服叶瑶配合他加速恢复了。
这片空间空无一物，白光刺眼，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冥天宇急得额头冒汗，跑到琉璃身旁，慌乱地捡起自己那件半截袖，试图盖住她。可一件破衣服哪能遮住整个活人？琉璃微微颤抖的身体，崩坏失神的脸依旧暴露在白光下，像无声的证据，让他越发手足无措。
就在他急得满头大汗时，奇迹发生了。琉璃身下突然浮现几条细黑的线，像是从虚空中渗出，迅速变粗，交织成网，将她整个人包裹成一个黑色的大茧。那茧不断收缩，仿佛要将琉璃吞噬，带往未知的深处。
冥天宇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影子空间里面自己的影子！琉璃之前就是从那里被送来的，现在它要将她带回去！想起琉璃说过的话，再结合自己与影子空间的过往，他猛地跳起来，对着那黑色大茧急喊：“喂！你能听见我吗？既然你能带走琉璃，为什么不带上我？把我带到影子空间，我就能回现实了！外面那么多人等着我，你快出来！”
急切的喊着，影子空间的出现给了他一个猜测，只要能去影子空间，一切都会简单得多。
“别叫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那不断缩小的黑色茧中传来，冷冰冰地打断了他的呼喊，“我可以带你去影子空间，但不能那么做。你动动脑子——如果我能随便带你走，早把你弄出去了！”
冥天宇一愣，对方的回应让他看到了一线转机。他压下被呵斥的不快，急切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既然知道，就说清楚！你可别当谜语人啊！”
“想听？好，我就告诉你。”那声音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一句话：你会消失。你的存在会彻底抹去，懂了吗？”
冥天宇沉默，他似懂非懂，眉头紧锁。
那声音似乎早有准备，继续说道：“你的力量强得超乎想象，这份力量通往无限，只要你想，你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但也正因如此，这份力量也会反过来扭曲你自己。听说过全知全能的悖论吗？上帝能举起所有石头，那他能不能创造一块自己举不起的石头？这个悖论的本质是混乱。当你可以随心所欲，你可以让没有意义的事情变得有意义，也可以让有意义的事情变得无意义。当意义失去真实性，存在被扭曲，一切就会陷入无序，意义本身也会崩塌，存在也会变得虚幻混乱。”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的力量通往无限。只要你想，你几乎能做到任何事——复活洛菲她们，不过是小菜一碟。可当你无限接近这份力量的顶点，你的存在就会扭曲。当你达到无限，你也会变成一个吞噬意义的黑洞，让一切有意义的东西崩解，一切的存在变得不存在，包括你自己，混乱会因此而生。”
“就拿你身边的事来说吧。你不是复活过洛菲吗？她本该死去，是你的力量逆转了因果，她才活下来。可如果你的存在消失，你的力量也会随之消散。洛菲因你而活，也会因你而亡。现在外面那三个女人，你也看到了——你才昏迷几天，她们就已经虚弱成这样了。你们现在的关系，你就是参天大树，她们是树上的枝叶，你这颗大树茂盛，她们也会得到能量支持，反之亦然。而她们，作为大树的枝叶，也应该回馈你能量，可惜你一直在拒绝，所以你才会陷入虚弱，不是吗？”
那声音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
冥天宇低头，指了指黑色大茧，沉声问：“所以你把琉璃送过来，还让我和她……是为了加速我的恢复？为什么是这种方式？”
“你的力量通往无限，能够心想事成，可代价从来不轻。”那声音不紧不慢，“我只是帮你把代价改得容易接受些。比如现在，你和女人亲密就能恢复能量，就像我刚才说的大树，枝叶依附大树才能存活，但也要为大树提供反馈。不然大树一直在供养枝叶，枝叶却从不反馈，大树也会枯萎，枝叶也会受到牵连。她们需要依附你，和你亲密就能反馈能量，这不比献祭生命简单多了？和献祭普通人的生命，是不是觉得这种方式还能接受？”
冥天宇脸色一沉，闷声道：“我能接受，不代表别人也能。”
“哦？那简单。”那声音语气轻佻，“不愿意接受你的力量，那就拒绝好了。洛菲不接受，她大可以去死，对吧？”
冥天宇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就像对方说的，拒绝代价就等于放弃——如果洛菲不愿接受，她会死。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会强迫她接受。他喉头一紧，心底泛起一阵无力感。
“就没有别的方式吗？”半晌，他低声问。
“有啊。”那声音带着笑意，“你复活洛菲和叶瑶时，我不是说过？献祭十万普通人的命，简单粗暴。你不接受，我才换了现在的法子——让她们成为你的附庸，靠你维持生命，还得搭上一场仪式，献祭那些邪恶修士。比起十万条命，你觉得这代价轻多了吧？”
冥天宇哑然。回忆如潮水涌来——当初洛菲等人魂魄消散，他心急如焚，询问影子空间如何逆转。影子提出献祭十万人的代价，他断然拒绝。于是影子换了条件：洛菲等人成为他的附庸，需依赖他的力量维系生命，外加献祭在场的所有邪恶修士。他咬牙接受了那个代价，才换回她们的性命。
他长叹一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黑色大茧继续缩小，在彻底消失前，那声音又扔下一句：“我先带走琉璃，等会儿叶瑶会过来，让她看见这女人，会弄出误会，我可不想事情变得麻烦。至于叶瑶来了之后怎么做，看你自己。”
声音戛然而止，黑色大茧彻底消散，白茫茫的空间里只剩冥天宇一人，以及远处病床上的自己和三个女人。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绕着洛菲、叶瑶、花月柒转了一圈，三女此时因为虚弱已经睡了过去。转了一圈，他最后停在叶瑶身旁，静静坐下。没过多久，他心有所感，抬头望去——远处白光中，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那身影越来越近，冥天宇看清了，是叶瑶！她出现在这里，想必与影子空间的声音有关。想起对方为了避免麻烦带走琉璃，他猜测叶瑶应该看不到他能看到的场景——病床上的自己和洛菲三人，恐怕在她眼中并不存在。
果不其然，叶瑶一现身，便茫然地环顾四周，眼中带着几分困惑。她的目光扫过白茫茫的空间，最后落在冥天宇身上，愣了愣，随即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就在她几乎要扑进他怀里时，她猛地停住，咬了咬唇，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毕竟在现实中，他们并无名分，即便这里是梦境，她仍保留了一份矜持。
她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真是傻了……这不过是个梦，你只是我梦里的人物，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与自嘲。
冥天宇心中一震，果然如他所料——叶瑶看不到病床和洛菲她们，把这里当成了梦境。他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肩，柔声道：“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烦心事？”
叶瑶愣了愣，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最终，她叹了口气，将这段时间的压力娓娓道来——冥天宇昏迷后，她们三人身体日渐虚弱，洛菲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花月柒嘴上抱怨却从不离开，而她自己，表面冷静，内心却乱成一团。她以为这里是梦境，对方只是虚幻的影子，便毫无保留地倾诉，像是卸下了所有伪装。
冥天宇静静聆听，目光温柔却藏着一丝复杂。待她说完，他半开玩笑地安抚：“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一直在等你来呢。说起来，好久没见你，我还真有点想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凑近她，气息轻拂过她的耳垂，带着几分暧昧的温度。叶瑶身子一软，下意识想推开他，却又被他的眼神定住。她抬起手，捧住他的脸，声音微微颤抖：“冥天宇，你可得早点醒过来……你不知道，洛菲有多担心你。她守在你床边，连觉都不敢睡，我看着都心疼。你一定要快点醒，别让她再煎熬了。”
她的话语真挚，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冥天宇反手握住她的手，直视她的眼睛，低声问：“那你呢，叶瑶？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担心我？你心疼洛菲，可有人心疼你？”
叶瑶一窒，眼神瞬间慌乱。在她心中，这里是梦境，可她仍保留着现实的道德感——冥天宇和洛菲才是一对，她和花月柒是另一对。如今两人这般亲密，已是逾矩。她咬紧唇，试图后退，可冥天宇的手臂却收紧，将她牢牢圈住。
看着她沉默，冥天宇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他轻轻叹息，低头靠近，额头几乎贴上她的。他的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低声道：“真傻，你眼里有着别人，也应该有着自己，你这样，我怎么会不心疼？”
冥天宇的接近让叶瑶心跳加速，他的关心让叶瑶心中暖洋洋的，这男人，真不赖呢。
叶瑶此时动摇，脑海中道德的底线与身体的本能激烈交锋，理智在摇摆，她想起之前在梦中与冥天宇的亲密——醒来后，她的身体充满能量，虚弱一扫而空。如今，洛菲、她自己和花月柒都陷入能量不足的困境，急需要能量补充。而她有补充能量的方法，那种方法又是那么的让人沉迷。梦境中没有痛感，只有欢愉，那种超越极限的愉悦让叶瑶沉迷。尽管这种补充能量的方法违背道德，她却无法抗拒这份诱惑——不仅是能量的补充，还有那让她有些成瘾的快感。
“花月柒……原谅我。”她心中默念，闭上眼，缓缓回应冥天宇的触碰。冥天宇得到回应，她的动作也越发大胆。
除此之外，他能清晰看见不远处的病床，洛菲，叶瑶，花月柒就仿佛在身边，这种隐身人般的视角，像一场禁忌的戏剧，让他既兴奋又愧疚。再想想这段时间三人对自己的付出，和此时叶瑶的顺从沉沦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堕落的刺激感，推动着他的能量飞速恢复。他知道这不对，可越是违背道德，那股快感越是强烈，像烈焰般吞噬他的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