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特护病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这是三个女人洗澡之后留下来的。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下斑驳的光影,冥天宇的身体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监护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本是宁静的一幕,却被病房一角的画面打破,三个女人——叶瑶、花月柒和洛菲——正挤在一张狭窄的陪护床上,气氛微妙而暧昧。
叶瑶和花月柒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两人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默契让她们对某些“亲近”行为习以为常,甚至乐在其中。然而,对于洛菲来说,这一切却像是一场超乎认知的冲击。她以前是男人,现在是女人,对于女人之间的那点事儿她是一概不知,她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
之前洛菲为了帮花月柒“补充能量”,和花月柒的亲密接触就已经让她心跳加速。如今被人搂着,比之前还要更加亲密,她脸颊不由滚烫,脑海里满是伦理道德的挣扎。
眼看着事情似乎要更进一步,洛菲的内心像被丢进了一团乱麻。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试图拉开距离,可缺乏能量补充虚弱的身体却让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别……别这样,这里是病房!”洛菲的声音带着颤抖,目光不时瞥向病床上的冥天宇。
尽管医生说冥天宇已经昏迷,不会对外界有任何反应,但洛菲总觉得那双紧闭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她们。想到当着一个“病人”的面和两个女人做点什么快乐的事情,她只觉得一阵背德感从脊背升起,羞耻和不安几乎要将她吞没。
叶瑶也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她其实也觉得这种场合不太合适,病房毕竟不是私密空间,更何况冥天宇就躺在几步之外,可她架不住花月柒的热情。
现在花月柒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嘴角挂着一抹坏笑,像极了猫儿在逗弄猎物。她一只手轻轻搭在洛菲的肩上,另一只手拉着叶瑶,低声哄道:“放松点嘛,洛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又不是外人,对吧?”
花月柒的声音柔得像春风,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她身体微微前倾,靠得更近了些,气息几乎拂过洛菲的耳畔。洛菲的脸“腾”地红透了,她自诩是男人,更加招架不住花月柒这种美丽的姐姐,结结巴巴道:“可……可冥天宇还在那儿呢!这……这太奇怪了吧!”
“奇怪?”花月柒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现在又醒不过来,医生不都说了吗?再说,咱们这你这几天劳心劳力,身体越来越虚弱,不补充能量的话,怎么照顾冥冥天宇?而且你之前有电量的时候帮我们补充,我们现在有电量,也不能让你自己硬抗不是?没事的洛菲。”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洛菲却怎么也接受不了。她咬紧下唇,目光在花月柒和叶瑶之间游移,试图寻找一丝支持。
叶瑶却只是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摇摆不定,显然也在纠结。她想劝花月柒收敛些,可一想到洛菲虚弱的样子,她也不好阻止,毕竟洛菲确实是需要能量,她不能看着洛菲陷入能量不足的痛苦之中。
就在纠结的时候,花月柒突然动了。她像只灵巧的猫,轻轻一推,就将洛菲压在了陪护床上。洛菲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推开她,可花月柒得到能量补充,现在有力气,动作又快又稳,洛菲缺乏能量,体力也不足,根本就反抗不了。
与此同时叶瑶被花月柒拉着,也半推半就地靠了过来,三个人挤在一起,陪护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别……别这样!”洛菲的声音带着焦急,可虚弱让身体被抽干了力气,只能无力地挣扎。她嘴上说着不要,眼神却充满了矛盾——既有抗拒,又有一丝被花月柒唤醒身体某个存在的迷茫。
冥天宇的意识在一旁“旁观”着这一切,内心早已炸开了锅。他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三个女人从推推搡搡到几乎滚成一团,气得又蹦又跳。如果他的声音能传给三个人听,他早就跳起来大喊“你们够了没有”!
可现在,他只能像个隐形的观众,被迫看着这场荒唐的闹剧。
更让他抓狂的是,他竟然从花月柒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西门庆”气质——那副胸有成竹、步步紧逼的模样,换成个男人还真有点调戏潘金莲的味道。
偏偏花月柒还是个女人,有作案的心没有作案的工具,这让冥天宇的内心更加复杂。他忍不住腹诽:这算怎么回事?连“绿帽子”都绿得这么离谱!
就在花月柒压着洛菲,眼看着尺度越来越不能过审,冥天宇突然感觉到一阵奇异的波动。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能量出现,仿佛某个关键的进度条终于满了。
那一刻,他的心跳猛地加速,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契合度满了!
他看了看床上的三个女人,最后一咬牙,转身又跑回自己病床自己身体旁边,然后再次尝试融合。
果然,契合度百分百!意识可以回归身体了!
白茫茫的虚空开始消散,病房的色彩逐渐清晰,监护仪的“滴滴”声、窗外的鸟鸣、空气中存在的沐浴露味道……一切感官都在回归。他真的回来了,完完全全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然而喜悦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冥天宇尝试张嘴阻止花月柒的行为,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想抬手,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意识虽然回归,可这具身体却像个空壳,虚弱得仿佛一个植物人。
“这他妈的……植物人还真跟我杠上了!”冥天宇在心里怒吼,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清醒清醒。
就在这时,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咬牙憋住,死活不让自己喘气。病床上连着的监护仪立刻察觉到异常,血氧指标飞速下降,不到半分钟,刺耳的警报声响彻病房。
“滴——滴——滴——”
尖锐的警报声像一记重锤,瞬间打断了陪护床上的暧昧气氛。洛菲猛地一愣,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身体里不知从哪涌出一股力气。她一把推开花月柒,跌跌撞撞地跳下床,飞奔到冥天宇的病床前。
“冥天宇!”洛菲盯着监护仪上直线下降的血氧数值,吓得脸色煞白。她连忙伸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动作慌乱得几乎要摔倒。就在她按下铃的瞬间,她瞥见了冥天宇的眼睛——那双原本紧闭的眼睛,此刻正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她。
“啊——!”洛菲尖叫起来,声音里夹杂着震惊和狂喜,“醒了!冥天宇醒了!冥天宇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她扑到床边,带着哭音抱住冥天宇的脖子,好看的眼睛中眼泪几乎掉下来。
冥天宇被她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但他总算松了一口气,不再憋气。氧气面罩让他的血氧指标迅速回升,监护仪的警报声也渐渐平息。
就在这时,病房门“砰”地被推开,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冲了进来,满脸慌张:“怎么了?怎么了?监护仪为什么报警?”
这间特护病房和普通病房不同,冥天宇的监护数据会实时传到护士站的电脑上。自从他入院以来,监护仪一直平稳,昏迷的病人也没出过任何乱子。今天突然报警,护士吓得魂儿都快飞了,生怕病人出了大事,责任落到自己头上。
护士的出现让陪护床上的气氛彻底冷却。花月柒和叶瑶也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冥天宇的床边。叶瑶看着冥天宇睁开的眼睛,惊喜地喊道:“真的醒了!护士姐姐,快叫医生!病人醒了!”
花月柒却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复杂的神色。她瞥了冥天宇一眼,嘀咕道:“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时候醒……真是会挑时间。”她心里有点小郁闷,刚才的好戏被打断,洛菲那副羞怯又倔强的模样还没看够呢。不过,看到冥天宇醒过来,她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是一件大好事。
洛菲的情绪渐渐平复,她把眼泪忍了回去,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冥天宇的手,似哭似笑地说:“你可算醒了,冥天宇。这几天我都吓死了,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妈交代啊?”
冥天宇和洛菲一起在管理局工作,两家父母早就叮嘱过要互相照顾。洛菲担心冥天宇醒不过来,也怕自己没法面对他的家人。
冥天宇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可喉咙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昏迷了太久,身体透支严重,醒过来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看了看洛菲,又扫了一眼叶瑶,最后狠狠瞪向花月柒,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刚才那一幕的抓狂,也有对她们关心的感动。
花月柒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以为他是意外自己出现在这里。她撇了撇嘴,解释道:“干嘛这么看着我?咱俩又没啥矛盾。我欠你那么大一份人情,复活后一直没来看你,是因为我觉得尴尬。可你现在住院了,身边就洛菲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和叶瑶过来帮忙,总不能不管你吧?你也别意外,复活的事我欠你人情,再说咱们也是朋友,你出事儿我肯定不能看着不管,先把你养好再说。”
她顿了顿,又碎碎念起来:“你这身体也真是怪,我们试了好多治疗手段,对普通人有效,对你却一点用都没有,这些天全靠医院的医生给你撑着。刚才那护士已经去叫医生了,你先别激动,等医生检查完再说。对了,你说你也是,救个不相识的孩子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吗?真是傻到家了。洛菲这几天担心你,瘦了好几斤,你知不知道?”
洛菲听到“瘦了好几斤”,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冥天宇,你干嘛瞒着我那孩子的事?要是你早告诉我,多个人多份力,你也不会弄成这样。你这人……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毛巾,温柔地擦掉冥天宇额头上的汗。叶瑶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只是默默地看着冥天宇,眼神里满是关切。
冥天宇听着她们的碎碎念,内心五味杂陈。刚才她们在他床边差点“擦枪走火”,现在却又对他关怀备至,这反差让他哭笑不得。他想开口吐槽几句,可惜身体不给力,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复杂心情。
没过多久,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带着几个小一些医生匆匆走了进来。老医生一看到冥天宇睁开的眼睛,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醒了?真是奇迹!小伙子,你这检查结果能醒过来,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他一边说,一边指挥年轻医生检查冥天宇的身体状况,嘴里还不停感慨:“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指标比我预想的要好不少。一会儿再安排几个检查,看看你恢复到什么程度。放心,我们医院在治疗植物人方面很有经验,全国都排得上号!”
洛菲等人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入院时,医院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说冥天宇脑部受损,很大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如今听到医生的话比之前乐观许多,她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冥天宇却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废话!老子就是缺能量,身体透支了!跟手机没电一个道理,充上电不就满血复活了?”
想到“充电”,他又瞄了一眼洛菲、叶瑶和花月柒,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能说服这三个女人配合“补充能量”,以后也不至于总透支身体最后变成这副鬼样子。不过这事得慢慢来,毕竟这三个人情况都很复杂。
洛菲,男人变成的女人,没看出她有接受男人的意思。
叶瑶和花月柒就更不用说了,两个百合,能接受女人却不能接受男人。自己的运气也是奇了,这遇见的都不是正常人啊!
很快病房里,医生们忙碌地检查着,三个女人围在床边低声说着话,气氛渐渐恢复了平静。冥天宇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的虚弱和意识的清醒,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先把身体养好再说。至于几个人以后怎么相处,以后再说吧。至于刚才花月柒要占洛菲便宜,哼,自己身体能动了再研究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