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转眼两天过去,冥天宇的恢复速度让医生们啧啧称奇。胃管顺利拔了,虽然每天还得打营养液,但他已经能吃点流食,甚至能开口说几句话。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唯独有一件事让他羞耻得恨不得钻进地缝——排便问题。
躺在床上动不了,小便有导尿管还好处理,大便就没那么简单了。医院的工作人员虽然专业,但每次清理时,冥天宇都觉得颜面无存。更尴尬的是,家属还得参与进来。花月柒和叶瑶跟他的关系还没亲密到那一步,这种事自然落在了洛菲头上。
洛菲倒是一点不嫌弃,甚至当着护士和护工的面,还能大大咧咧地拍冥天宇的屁股,笑嘻嘻地说:“害羞啥?咱俩谁跟谁啊!你就当自己是小宝宝,小时候不也得让人擦屁股?再说了,你这不是病了吗?过两天能下地了,谁还管你这些!”
洛菲对外是男人,医院工作人员不知道,只当是两个好朋友在玩闹,对此笑吟吟的看着。
冥天宇被她说得脸红到耳根,偏偏又没法反驳。帘子拉上后,旁边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和一个上了年纪的护工大妈,两人憋着笑,眼神却忍不住往他身上瞟。护工大妈干这行多年,早就没了什么避讳,清理完后还拍了拍手,乐呵呵地说:“小伙子,别害羞,谁没个擦屁股的时候?等你能自己上厕所了,这些事就忘了!”
她顿了顿,瞅了冥天宇一眼,语气里带着调侃:“不过你这小子也真够厉害的!听说给你装导尿管时,还特意找渠道拿的特殊型号!啧啧,我干这行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以后谁给你当老婆,估计得有点心理准备!”
这话一出,洛菲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帘子外的花月柒和叶瑶也听见了,低低的笑声传过来,差点没把冥天宇气得当场“去世”。他紧抿着嘴,装作没听见,可那张俊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更离谱的是,年轻女护士也没急着走,站在那儿跟护工大妈一起,像逛动物园似的多看了他几眼。
这高干病房平时住的多是些年老色衰的大爷大妈,哪见过冥天宇这样二十出头、长得帅气、身材又好的年轻人?更别提他还有俩娇滴滴的美女和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兄弟”贴身陪着,早就在护士站传成了传奇。女护士逮着机会,自然要多瞄两眼。
护工大妈见冥天宇不吭声,知道冥天宇不愿意听,也不再继续逗他,安慰了两句收拾东西离开。
帘子拉开后,洛菲打开窗户通风,叶瑶和花月柒也凑了过来。叶瑶笑得一脸促狭:“冥天宇,冥天宇,刚才说你呢!你以后有了老婆可咋办呀?”她嘴上说着冥天宇,眼睛却瞟向洛菲,搞得洛菲一头雾水:“他老婆以后怎么办?看我干啥?我现在可是男的!”
花月柒也跟着笑,眼睛在两个人身上飘来飘去的。
冥天宇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病房里面剩下他们四个人,没有外人索性也不藏着掖着,哼了一声:“怎么办?哼!我早年练过家里祖传的如意神功,想大就大,想小就小!只不过好久没用,现在忘了咋使了。以后真要找老婆,我大不了再捡起来练练!”
这话一出口,三个女人齐刷刷愣住,大眼瞪小眼,空气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洛菲最先反应过来,喃喃道:“如意神功?还有这玩意儿?我咋只听说过葵花宝典?这种功法要是真有,修行界不早翻天了?咋一点风声都没?”
变小应该没几个人能用到,但是变大应该会很受欢迎,有这种功法,按理来说应该有不少人愿意修炼的。
冥天宇翻了个白眼,慢悠悠道:“你以为谁都能练?这是我家族血脉独有的修炼功法,外人修炼不了。而且,咳,那什么,是男人先天之阳的具现化!跟女人的先天之阴一个道理,强行用后天功法干预,副作用大着呢!就像葵花宝典,路子偏了,练不好就是自废武功。想改个形状,还不如吃点药,或者等修为高了重塑肉身来得靠谱。”
他侃侃而谈,语气里带着点显摆。洛菲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流传开。跟坐飞机和走路一个道理,不适合大众的东西,火不起来。”
叶瑶和花月柒却有点招架不住了。本来只是想调侃冥天宇两句,没想到他这么一本正经地“科普”,反倒让她们俩有点尴尬。花月柒咳嗽一声,赶紧转移话题:“行了行了,别聊这些了!冥天宇,你好好养着,争取尽快康复少遭点罪!”
话题虽然转开,可第二天早上,类似的事又来了个续集——而且更离谱。
第二天清晨,冥天宇被一阵剧痛惊醒,痛得他满头冷汗,脸色煞白。痛的地方……嗯,相当微妙。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昏迷时身体虚弱,自然没啥反应。可这几天恢复了些体力,早上起来,“小天宇”突然“觉醒”,偏偏他天赋异禀,那动静可不是一般的大。导尿管本来就勉强够用,这下彻底顶不住,直接把他疼醒了。要说他有多疼,肾结石有多疼他就有多疼!
“洛菲!快……快叫医生!”冥天宇咬着牙,声音都在抖,“这导尿管……拔了!太他妈遭罪了!”
洛菲三人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赶紧围过来一看,个个目瞪口呆。洛菲捂着嘴,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叶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花月柒更夸张,直接笑出声:“冥天宇,你这……也太生猛了吧?正常人谁会像你这样啊?”
冥天宇疼得没工夫理她们,催促道:“别废话!找医生!疼死我了!”
按下呼叫铃,赶来的是医院的美女护士,和昨天的护士不是一个人。了解情况之后,护士也被惊掉了下巴,这事儿多少有点离谱。早就听说过这个病房的病人的奇闻异事,现在一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也太离谱了。
不过事儿已经发生,那就赶紧把医生喊过来,研究研究怎么处理。
很快护士就再次返回,在她身后推门而入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医生,戴着金丝眼镜,一副困惑皱眉的模样。那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护士,正一脸惊奇的讲述着冥天宇的情况,眼神里总带着点八卦。
两人一进病房,就看到冥天宇咬牙切齿、满头冷汗的模样,再低头瞥了一眼导尿管的方向,男医生当场愣住,眼角抽了抽,像是被什么雷到了。
“好家伙……”医生推了推眼镜,声音里带着点不可思议,“你这恢复得也太……‘生龙活虎’了吧?小伙子,你这身体,啧,真是让人开了眼!”他顿了顿,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复杂,像是既震惊又有点酸溜溜的感慨。毕竟他行医这么多年,哪见过患者“恢复”得这么夸张?自己年轻那会儿也没这等“气势”啊!他低头瞄了眼自己,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女护士站在一旁,嘴角却偷偷翘着,肩膀微微抖动,显然憋笑憋得辛苦。她小心翼翼地偷瞄冥天宇,眼神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心里嘀咕:这患者也有节目了!长得帅不说,还总整出这种“奇闻”,这次自己也赶上第一手新闻,回去得跟姐妹们好好八卦一番!
微微平复心情,医生清了清嗓子,恢复专业口吻,皱眉道:“小伙子,你这情况……导尿管现在拔了风险不小。毕竟你刚醒,身体机能还没完全稳定,排尿功能得慢慢观察。我建议你先控制一下,嗯……别太‘激动’,导尿管尽量别拔,能忍就忍两天。”
“控制?!”冥天宇一听这话,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要不是他身体动不了,他都想自己把尿管拔了。他疼得龇牙咧嘴,声音都带着颤,“医生,您开玩笑吧?这还控制?我控制不住啊!赶紧拔了,求您了!我宁可憋着也不带这破管子了!”
他这话说得又急又狠,活像个被逼到绝路的困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耻和疼痛交织,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心里更是抓狂:这破身体,恢复就恢复,至于这么高调吗?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洛菲站在床边,看他疼成这样,心疼得不得了,赶紧轻轻拍着他的手,声音软得像春风:“冥天宇,你别急,医生也是为你好嘛。”她转头看向医生,咬了咬唇,语气温柔又坚定:“不过,医生,他疼成这样,留着导尿管确实太遭罪了。要不……就先拔了吧?以后排尿的事,我会多盯着点,照顾好他的,您放心!”
洛菲这话说得体贴又真诚,满是关切。医生听见看了她一眼,又瞅了瞅冥天宇那副“再不拔就疯了”的表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行吧,既然你俩都这么坚持,那就拔!不过我得提醒你,拔了之后得密切观察排尿情况,有啥问题立马告诉我,别自己硬挺,到时候再出现新的问题,就不好弄了!”
冥天宇一听这话,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谢了,医生!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可话音刚落,他又疼得皱紧眉头,暗自嘀咕:特么的,这破管子早该扔了!今天整出这么一出,自己在医院是彻底社死了。
女护士强忍着笑,开始准备拔管的工具,动作轻柔却掩不住眼底的促狭。她一边忙活,一边偷瞄冥天宇,心想:这特殊情况让她赶上了,她一定要亲力亲为,以后出去和同事聊天,自己也有资本!
而医生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盯着冥天宇,语气里带着点揶揄:“小伙子,我行医二十年,你这样的患者真是头一号。好好养着,别再给我们添乱了!”
拔导尿管的过程不算长,但对冥天宇来说,简直是场公开处刑。不知怎么的,这小冥天宇根本就不受控制,似乎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样。那个美女护士抓住的时候,小冥天宇立刻有了反应,虽然被导尿管限制住,却仍旧疼得冥天宇呲牙咧嘴。偏偏面上还得强装镇定,免得更丢脸。
但护士明显察觉到,红着脸瞥了一眼冥天宇,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手上的操作。
一旁的洛菲看他疼得厉害,紧紧握着他的手,小声哄着:“没事没事,忍一忍就好了!拔了就不疼了,不疼不疼啊。”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安抚的魔力,让冥天宇多少缓了口气。
花月柒和叶瑶站在稍远的地方,俩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花月柒捂着嘴,笑得一脸坏:“瑶瑶,你说冥天宇这体质,恢复得也太‘全面’了吧?导尿管都顶不住,哈哈!”
叶瑶红着脸推了她一把,嗔道:“月柒,你小声点!让人听见多尴尬呀!”
终于,在美女护士的操作下,导尿管终于拔了,冥天宇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
洛菲轻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好了,别想太多,接下来你有啥不舒服就跟我说,咱们早点发现早点治疗。”
冥天宇瞥了她一眼,感动之余又有点羞耻,暗自嘀咕:这日子,恢复是好事,可这丢人的事儿,咋一件接一件呢?
一旁的医生和护士也是轮番叮嘱,但两个人看向冥天宇的眼神都怪怪的,冥天宇知道以后自己是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