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姓女人一行人离开之后,美人鱼手脚并用,蜷缩在收容所房间距离门最远的角落,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惊惶。
她在被送进这空荡荡的箱子空间之前,就预感自己会被当做奇珍异兽围观,甚至有人对她心怀不轨。也果不其然,事情的发展和她预想的一样。那个胖男人色眯眯的眼神让她心寒,仿佛刚逃出虎穴又坠入狼窝。
想到这里,她又后退一些,直到紧贴冰冷的墙壁,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她纤细的手指攥紧衣角,呼吸都有些急促。
可刚靠上墙,她后背猛地传来怪异的感觉,像被黏稠的怪异之物触碰,一瞬间汗毛倒竖,她猛地转身,瞪大眼睛扫视背后的墙壁。本就空无一物的房间,此时光秃秃的墙壁上只有她的影子。然而那影子此刻却诡异地扭动,像活过来般,独立于她,宛如一个自主的生命。
美人鱼见状心跳加速,瞳孔紧缩,盯着影子的异动:“你……你是什么东西?”
她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惊恐,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地面。
而影子似乎响应了她的声音,在她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变形,同时低沉且熟悉的声音从墙面的影子传来:“呵呵,你身上有我的印记,这就是你的护身符。你若遇险,我不会袖手旁观。放心,这次你绝不会有危险。”
美人鱼愣住,脑海中闪过在影子空间的遭遇,认出这声音属于那神秘的存在。她激动得几乎要跪下,眼神狂热,声音哽咽:“影子大人!您……您能救我?”
她口中的影子大人的厉害她已经领教过,如果对方出手,自己安全绝对有保障!想到这里,她纤细的肩膀颤抖,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而迎接美人鱼的是影子冷冽的呵斥,似乎被美人鱼的愚蠢给气到了:“真是愚蠢,别忘了,你现在在监狱里,头顶有监控。你任何举动都会被记录。想活命,就别添乱。”
经过提醒,美人鱼一瞬间冷汗浸湿后背,猛地想起监控的存在。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颤:“那您……您怎么还能出现在这儿?监控不会拍到您吗?”
影子又是一声冷笑,语气嘲弄:“愚蠢!你以为人类的监控能捕捉到我?管好你自己的行为。”
听到答案美人鱼不仅没有被呵斥得慌乱,反而如释重负,心想只要影子大人不弃她,哪怕冥天宇将她送进监狱,她也有逃脱的希望。因此她对影子大人的实力更加崇拜,臣服之心愈发强烈,低头恳求:“影子大人,求您救我!刚才有个死胖子,眼神恶心极了,一直盯着我,我怕……怕他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
影子语气更加的不屑,隐隐有了不耐烦:“你真是愚不可及!怪不得你藏在深海,也会被人类修士抓到。你这脑子要是再迟钝点,你连命都没了。”
被连番呵斥,美人鱼心中委屈,咬紧下唇,眼眶泛红,却不敢反驳。她低头战战兢兢,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等待影子回应。
影子停顿片刻,语气也稍缓:“你身上有我的印记,我们的联系从未断过。你既然拜入我门下,你遇见危险,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你无需操心我如何保你,只需注意别让监控拍到你的异常举动,别给我添不必要的麻烦就行,明白了吗?”
美人鱼猛地一惊,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怪异行为——独自面对墙角,像在自言自语——若被监控拍到,定会引来守卫注意。她连忙摆正身体,双腿盘坐,装作老僧入定般冥想,用身体挡住监控视线,同时她语气急切:“是我疏忽了,影子大人!我现在就装样子,保证监控那边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影子这才冷哼一声,语气依旧冷淡:“这次就算了,你还是想想,下次怎么不让别人看出破绽。”
对于这话美人鱼不明所以,但感受到影子超出言语的耐心。似乎猜中她心中所想,影子有意让美人鱼臣服,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实力,继续说着:“监控我已处理,你刚才的异常无人察觉,你口中的死胖子的到来吸引了监控室守卫的注意力。我擅长操控人心,顺势放大了守卫的其他情绪,他们现在满脑子都在琢磨那胖子,对你几乎没关注,你刚才的异常自然也就没有人注意到。”
美人鱼听的瞠目结舌,震撼于影子的手段。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身上的印记有所反应,低头一看,隔着衣服看到小腹处浮现一个心形带翅膀的印记,荧光闪烁,清晰可见。
同时影子语气低沉,带着命令:“别忘了我的交代,完成我给你的任务,我自会庇护你,否则,哼!”
美人鱼心中震撼,陷入沉思。她想起影子要她侍奉冥天宇左右,同时脑中浮现一神教神父与神子的关系。作为西方生物,她自然联想到西方最大的宗教传说,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她愈发虔诚,眼神里多了几分狂热。
而梦中的冥天宇,通过梦境看到这一切,满脸意外。围着美人鱼转了两圈,目光聚焦在她小腹。他皱眉暗道:“这心形印记怎么像某些不过审的影视作品里的银纹?”
又联想到自己与美人鱼的遭遇,他心头充满惊奇与不解,心中强烈想要找影子问个清楚。情绪波动下,梦境崩散。
冥天宇睁开眼,黑暗中运转天眼能力,视野如白昼般清晰。然而他没来得及找影子询问,却见洛菲睡得正香,无意识地伸手握住“小冥天宇”。这习惯自洛菲复活后便养成,两人同睡时常如此,甚至最初让冥天宇颇为尴尬。
看清现在的形式,他嘴角抽了抽,动作轻微的拉开距离,不想惊动洛菲。
洛菲却在这时一个激灵醒来,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爬起,用那只与冥天宇“连接”的手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声音含糊:“啊?冥天宇,你这是怎么了?要上卫生间吗?需要我帮忙吗?”
冥天宇的目光被洛菲的举动吸引,不自觉落在洛菲的唇上——饱满红润,微微张合间透着慵懒的诱惑,像熟透的樱桃,带着天然的魅惑。
一时间不可描述的画面在他脑中闪过,惹得他心神一荡,同时心想:“这算什么?间接接触?”
最后还是洛菲看冥天宇一脸呆滞,再次出声喊冥天宇,冥天宇才回过神。一时间冥天宇哭笑不得,暗骂自己胡思乱想,同时忙摆手:“没没没,就是做了个怪梦,没什么大事。”
说话的时候他后退一些,拉开更多的距离,语气尴尬,试图掩饰方才的绮念。
洛菲打着哈欠,没再过问,而是坐在床上发呆,似未完全清醒。有一会儿,她摸了摸肚子,尴尬地笑了笑:“你不去卫生间,我可得去了。晚上喝太多水,憋不住了。”
说着她起身下了床,背影在黑暗中显得单薄,脚步有些踉跄,似乎没有完全清醒。
冥天宇看着她离开,心头泛起一丝心疼。洛菲在医院陪护时,为照顾他养成睡前喝水的习惯,导致夜里频频起夜。今晚也不例外,睡前喝了大量水,自然需要跑厕所。
想想对方对自己的付出,对自己的关心,冥天宇更加觉得自己方才的绮念对不住她,一时间眼神复杂。
等洛菲回来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不忘关心地问冥天宇:“你确定没事?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比如拿水啥的,你就喊我啊。我睡得浅,随时能醒。”
她声音带着几分倦意,却满是真诚。
冥天宇心头一暖,安慰道:“真没事,你快睡吧,别老惦记我。我这自己也能照顾自己,你不用睡前喝那么多水的,别累着自己。”他语气柔和,拍了拍她的肩,似乎在证明自己能够照顾自己。
洛菲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是我兄弟呢?不惦记你惦记谁?”她一边说着一边躺下,还不忘嘀咕着:“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去局里忙活。”
洛菲似乎真的困了,很快,她呼吸平稳,陷入熟睡。
冥天宇盯着洛菲熟睡的脸,眼神复杂。这位曾是兄弟、如今是美女的伙伴,真心待自己,总能让他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