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一座地级市,离冥天宇所在的城市不远,交通便利,发展得跟省会差不了多少。这地方商业生态独特,经济在全国都排得上号,名气不小。
可俗话说,资本滋生腐败,古人早有总结,像《资治通鉴》里“富贵而骄奢”,杜甫诗中“朱门酒肉臭”,说的就是这回事儿。
腐败的土壤能够容纳黑暗,云城的邪教就扎根在这腐败土壤里。而管理局察觉到云城的邪教,却迟迟没对云城邪教下手,不是没原因的,就是管理局多少得顾忌当地的政府。
虽说邪教和修行者之间的斗争是修行界的事儿,可邪教藏在城市里,管理局要动手,还得跟地方政府配合。
在云城政府大楼一间会议室里,洛菲和花月柒脸色都不太好看。洛菲更是一拍桌子,眼中冒火,这动作把花月柒的注意力拽过来,洛菲随即对花月柒问着:“你的意思是,咱内部有叛徒?然后怕消息泄露,管理局才不敢贸然进攻?可越拖下去,邪教准备越足,到时候端他们据点不是更难?”
花月柒无奈地捂脸,长叹一口气,眼中也满是烦躁:“没办法啊,就是你说的这样。管理局也清楚越拖越难处理,可管理局不敢轻举妄动啊。围剿邪教据点得靠武装力量支援,封锁现场、疏散群众,这都得要人手。可这些人不归管理局管,一旦调动,云城政府高层肯定知道。万一有内鬼把消息漏给邪教,不光进攻受阻,连事态都可能失控。到时候,影响和民众安全都不好处理!”
说到这儿,她顿了下,眼中闪过一丝阴影,没继续说下去。她想到之前那次任务——她、洛菲和叶瑶还有其他人出事的任务。那次就是因为内鬼泄密,邪教提前得到消息,部分邪教成员比管理局预计的时间早行动。洛菲她们没办法等管理局的支援,只能主动暴露解救人质,拖延对方争取时间。结果就是没等到支援,她们为了解救人质被群殴致死。幸亏冥天宇及时赶到,靠复活能力救活了她们。
虽然给管理局的汇报是她们受了重伤,没死。可即便这样,也把管理局吓得够呛。因为除了她们,还有其他小队也因内鬼泄密遇险。经过一次经历,管理局实在不想再看到这种场面重演。
所以这次的云城事件,才拖成了现在这僵持局面。
“唉!”花月柒又叹了口气,拉过洛菲,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洛菲,有件事儿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讲。我猜啊,这回管理局可能压根没打算围剿邪教。”
洛菲一愣,注意力被吸引,压根没管自己跟花月柒贴得有多近,眼中满是不解:“为什么啊?”
花月柒瞅了眼四周,声音压得更低:“我猜的。管理局现在没动静,八成是想放跑邪教成员。你想想,要真有内鬼,咱们一行动,内鬼一通风,风险不全得咱们局里担?那局里的领导能乐意?而且就算行动顺利,端了邪教据点,功劳怎么分?地方政府和咱们局里都得沾光,人家不出力,还有功劳!可要行动不顺,伤亡太大,或者闹出太大动静,管理局没法跟上面交代,吃力不讨好,不仅白干还得背锅!”
她故意停了下,给洛菲消化时间,然后才接着说:“明白了吧?行动不行动,风险全是咱们的,功劳却得大家分。所以地方政府才不管咱们死活,一直给局里面压力,让局里面行动,到时候处理好了,他们履历上又添一笔。局里也因为顾忌这个,才按兵不动。这样邪教跑了,大不了以后咱继续追捕,平日里面任务多一些罢了,但伤亡能少点,对上对内都好交代。”
洛菲点点头,可很快又气呼呼地嘀咕:“那这不就是政治问题?
“对喽!就是政治问题!”花月柒无奈摇头,眼中有点惋惜,“按理说,咱呼叫增援时,地方政府就该同时反腐揪内鬼。可你看,他们一点动静都没!这里面利益错综复杂,地方政府不敢自查,反倒一直给咱们压力,想让咱们冲上去当炮灰。真打起来,牺牲伤亡不说,万一邪教有人跑了,锅还得咱们背!”
洛菲听明白了,可还是想不通,眼中郁闷:“可邪教真跑了,咱还得花大力气再找。地方政府也得担责,怎么跟上面交代?”
花月柒苦笑:“双输好过单输。两边一起扛,处罚都在可接受范围。地方政府问题不暴露,咱局里最多以后任务多点。”
洛菲越听越烦,眼中冒火。在她看来,双方齐心干掉邪教,还社会安宁才是头等大事。可万万没想到,政治因素把这事儿搅成一笔糊涂账!
地方政府贪污腐败缠身,内部藏着内鬼,却不敢彻查,怕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太多官员,没法跟上面交代。若是牵连太多,从上到下都得受到影响,最轻也得背个“用人不察”的罪名。
而管理局这边呢,虽然不停调人手,但也怕重蹈上次省会的覆辙。那次因为内鬼泄密,邪教早有准备,管理局被打得措手不及,伤亡损失不小。虽说最后端了邪教据点,但还是跑了几个邪教成员,在那之后管理局就和地方政府起了一次冲突,省会那回可是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腐风暴。
所以这回,管理局干脆摆烂,邪教跑了就跑了吧,大不了以后案子多点,局里人忙点。至于代价?苦一苦百姓呗!
而这正是洛菲郁闷、花月柒愁眉苦脸的原因。两人有心干点什么,可一是影响力太小,撼不动大局;二是上次教训太惨——那次她们不想再苦百姓,没等局里大部队支援,几个人的小队硬着头皮去救人质,结果被邪教围殴致死。
洛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眼中满是痛苦。上次就是她主动提议不等支援,先救人质拖住邪教,才害得自己、花月柒和叶瑶等人被围殴致死。那次若只牺牲自己,如今她还能大义凛然再来一次,可连累了好友,她哪还有脸提独自行动?
花月柒冰雪聪明,哪看不出洛菲的纠结?她思量之后凑过去轻声说出洛菲心中所想:“要不咱像上次那样,找几个人组个小队,先潜进邪教据点探探情况?”
“不了!不了!”洛菲忙摆手,头低得更深,声音发颤,“你忘了上次的事儿了?都怪我……”
见洛菲难过,花月柒心疼得不行,伸手搂住洛菲的腰,轻轻拍着安慰:“没事,都过去了。上次不怪你,我也同意了,瑶瑶她们也同意。那是咱们一起选的路,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洛菲还是叹气,眼中郁闷。花月柒搂着她,动作温柔,言行间透着暧昧,可洛菲心事重重,没察觉二人亲密有点过头。
过了一会儿,洛菲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对了,花花!花花!咱忘了个人!冥天宇不是说要过来吗?咱等等他,他可厉害了!金丹期修士都不一定打得过他!到时候让他带咱几个潜入邪教据点搞破坏,没准能争取机会,让管理局找机会一举端了他们!”
洛菲语气激动,眼中带点崇拜。毕竟,冥天宇是管理局王牌,实力硬核。要知道修为不等于战力,冥天宇就是例外,他最出名的战绩是一个人“包围”一百多邪修,其中还有金丹期邪修,他一个人干掉大半,一战成名!
说起冥天宇,洛菲脸上喜色浮现,花月柒却看得有点不是滋味,眼中闪过酸意。这就好比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对别的男人好感拉满,让她总觉得头顶有点绿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