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想到冥天宇,顿时安心不少,眼中带着期盼,满心期待他的到来。
另一边,冥天宇和叶瑶在管理局安排下,跟着大部队赶往云城。路上,两人向同行的人打听了一下,得知云城的情况后,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语。谁能想到,这事儿最后竟扯成了政治问题!
到了目的地下了大巴,冥天宇伸了个懒腰,眼中透着疲惫,坐俩小时车可够累的。他回头一看,车上陆陆续续下来十多人,加上之前调来的增援,这回云城总共来了百来号人,其中三分之一是筑基期修士。这阵仗虽不算倾巢而出,也能看出管理局是动真格了,除了留守的和外出任务回不来的,闲着的人几乎全被拉来了。
“哎哟喂,真是辛苦你们了!您是贾主任吧?我是市公安局局长范德彪!”一个中气十足、四十多岁的高大男人快步迎上来,笑呵呵伸出手,跟领队握在一起,客套得不行。
管理局领队贾主任,看起来三十出头,瘦弱斯文,但其实是个五十多岁的筑基后期修士,实力不俗。得益于筑基期的特性,所以别看他外表年轻,但他的岁数比范德彪还大。
“哪里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贾主任笑着回应,“范局长,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我刚执行完任务,就接到通知赶过来,对云城的情况了解不多,还得劳烦范局长给我讲讲。”
“哈哈,辛苦你们了,刚忙完一个任务又来我们云城帮忙!”范德彪一边寒暄,一边打量贾主任,眼中闪过羡慕。他来接人前看过对方资料,知道这人五十多岁,比自己还大,可看着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年轻,脸上不由得浮现羡慕嫉妒恨。
两人一边客套,一边招呼手下。管理局百来号人和范德彪的人马浩浩荡荡,在范局长带领下直奔云城政府大楼。
而冥天宇混在人群里,没人认出他也是个主任,甚至影响力比贾主任还高。至于原因也简单,他是临时主动申请加入,管理局没安排他单独带队,再加上他的特性,管理局也没声张。
冥天宇混在人群里,其实也不算“混”。管理局的人都知道他的厉害,默契地跟他拉开距离,搞得他周围像有个真空圈。不过这倒方便他和叶瑶说悄悄话。他扯了扯叶瑶的衣角,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那个公安局局长怎么感觉怪怪的?”
叶瑶顺着他的目光瞅了眼范德彪,认真看了两眼,摇摇头,语气不以为意:“没什么奇怪的啊,我看着就是个普通人。”
冥天宇微微沉默,眼中狐疑,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吐出一口气:“但愿吧……可我怎么觉得这局长看贾主任的眼神有点羡慕嫉妒恨呢?”
叶瑶又瞄了两眼,才憋着笑收回目光,凑近冥天宇,眼中戏谑:“你眼睛真毒!你这么一说我也看出来了,这局长确实有点羡慕嫉妒恨。嘿嘿,八成是羡慕贾主任看着年轻呗!他肯定知道贾主任的基本信息,比如年龄什么的,估计是这原因。”
冥天宇转念一想,眼中释然,咧嘴一笑:“说得对!嘿嘿,话说回来,真不知道咱俩五十多岁什么样。我不好说,但你五十多岁肯定还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模样!”
叶瑶被逗得脸一红,轻轻怼了他一下,嗔道:“小马屁精!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这不看人吗?咱俩这关系,我的甜言蜜语肯定是对着你啊!”冥天宇眼中带笑,语气暧昧。
叶瑶脸更红,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虽然她明确拒绝做他女朋友,但冥天宇显然没死心,话里话外还在试探。
两人周围虽有真空圈,这小动作还是被旁人看在眼里。管理局过来的人开始偷摸议论。
“哎,你看见没?冥天宇和叶瑶感情怎么好像好了这么多?”一个修士低声嘀咕。
旁边的修士瞥了眼两人,收回目光,语气淡定:“看着挺正常。你少操心这些,背后议论冥天宇,小心自己倒霉!赶紧跟上大部队!”
那人一想也对,忙摆手,慌张道:“我这可不是背后嚼舌头!三清保佑,别让我倒霉啊!”
到了政府大楼,范德彪简单给管理局众人讲了一下他了解的情况,然后客套几句后就带着人离开。
管理局众人很快和大部队汇合,这次事件管理局派出一名副局长负责,相比较范德彪,这名副局长了解的情况更多,也更加的符合管理局成员的需求。所以这名管理局副局长跟冥天宇等人打了个招呼,为首进会议室开始讲这次任务的情况,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会议室外,范德彪遣散了手下,只剩一个三十出头的女秘书。她凑到范德彪身边,压低声音,眼中带着点八卦:“范哥,那些修士看着真年轻啊!”
范德彪瞥了眼会议室方向,眼中羡慕嫉妒恨更浓,语气酸溜溜:“哼,一帮肉食者,占着修行资源,藏着功法不外传!看看那领头的,五十多岁了,才筑基期,真不知道有什么脸占着资源!要是我,早金丹了!”
女秘书附和,眼中闪着向往:“可不是嘛,德不配位!不过那人真年轻,五十多岁看着跟我差不多。范哥,有机会你得帮我弄个永葆青春的功法啊!”
范德彪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惹得女秘书娇呼一声,白了他一眼,却没吱声。
正如之前说的,富贵生淫心,财多丧其志。云城经济发达,滋生了不少腐败,范德彪就是典型。他腐败的根源简单:他馋修行功法,想当修士,这心理被邪教得知,并且利用诱惑,最终让范德彪投靠了邪教。
在范德彪眼里,修为跟当警察手里的枪没什么区别。国家禁枪,古代禁铁器,都是为社会稳定,集中管控。修行也一样,为了“稳定”,被限制在小圈子里,普通人根本碰不到。
这让范德彪接受不了,作为云城公安局局长,实权在握,普通人禁用的枪械他能随便调,久而久之,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条条框框对他没用。
可接触修行后,他发现还有种力量自己摸不着,像普通人一样被拦在门外,这让他羞恼交加。
若降低维度看,范德彪不是局长,修行不是功法,而是枪械,他的反应连普通人都不如。
普通人恨贪官滥权,核心是痛恨失职,是权力的任性导致的不公,这是一种监督心态。
可范德彪恨的,是自己没份儿享受修行的特权。他不反对少数人独占修行这种不公平现象,只是气自己不是那少数人。他想当公安局长那样,继续做能修炼的少数人,享受特权。
另外云城不少权贵都这心态,这也是邪教能在云城扎根、建据点的原因。管理局想围剿,范德彪这帮权贵却不配合。真打掉邪教,管理局也不会给他们修行机会。所以他们倒向邪教,盘根错节,像树根一样让云城领导投鼠忌器,云城领导可不想在自己任上爆出大丑闻,这丑闻最好等他离开云城再爆开。
就这样,一环扣一环,管理局被架了起来。
都说团结就是力量,可内部不稳,外面还得打仗,管理局哪敢轻易跟邪教开干?万一前面打得热火朝天,队友背后捅刀子,那真是两头不讨好!
更关键的是,管理局手下看似都听指挥,实则底子薄。
之前提过,管理局人马里不少人是修行门派和家族派来的青年子弟,来历练的。这些人不是管理局的正式员工,顶多算“劳务派遣”,属于借来的外援。所以管理局对人命损失敏感得要命,因为这帮人要是出事,管理局没法跟门派和家族交代?一旦失去这些势力的支持,管理局在修行界的话语权就得打折。
至于真正忠于管理局,加入管理局的“编制”人员,相当于古代的禁卫军、皇帝贴身侍卫,这批人是管理局的命根子,绝对不能折损。他们是运转核心,少了他们,对上管理局容易被其他机构挤掉,对下也管不住人,成没牙的老虎。那些门派和家族以及过来给管理局打工的青年子弟,更不会听话了。
剩下还有些散修,算是“合同工”,跟管理局纯利益交易,忠诚度约等于零。管理局势大他们过来借光,而真要局里陷入颓势,这帮人八成跳槽走人。指望他们卖命?想都别想!危急时刻不跑路就算烧高香了。
种种因素搅一块儿,造就了云城这僵局。管理局调了上百号人,却不敢动手,如同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或者春秋战国联军打秦国,反手却把宋国灭了,整个局面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