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菲本想眼不见心不烦,干脆不理冥天宇,可没安静多久就坐不住了——冥天宇一直守在她身边没走,身上还时不时窜出业火,烧得他皮开肉绽,空气中飘着一股类似肉被烧焦的刺鼻味道,实在让人没法忽视。
她闭着眼皱紧眉头,忍了又忍,终于绷不住睁开眼,看向一旁闭目调息、时不时压制火焰的冥天宇,开口喊他:“冥天宇!你先别调息了。”
冥天宇闻声睁眼,顺手将刚冒头的业火压下去,疑惑道:“怎么了?”
看着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洛菲更郁闷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冥天宇却和没事人一样。然而她又不好直白提之前的事,只能朝花月柒和叶瑶的方向努了努嘴,没好气地说:“不是我说你,就不打算过去关心关心她们俩?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该不会是想提了裤子就不认账吧?”
被她扣上“渣男”的帽子,冥天宇一脸无奈,想了想反倒问道:“洛菲,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到,我和叶瑶、花月柒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这一点洛菲确实早就发现了——虽说之前四人一起游戏时,她因承受不住冲击出现翻白眼吐舌头这些行为,可崩溃前也留意到冥天宇和那两人动作熟络得不正常,心里早存了疑心。此刻被问起,她躺在地上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点调侃又有点好奇:“可不是嘛!你们仨到底什么情况?私底下玩得这么开?”
冥天宇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我们没一起过,但我和她们俩确实各自发生过关系。算了,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
于是他便把自己和叶瑶、花月柒之间的过往一五一十说了。洛菲听得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不是吧?按你这么说,你这不就是后宫文男主吗?你命也太好了点!”
冥天宇没立刻接话,只是撇了撇嘴——他心里暗自苦笑,后宫文男主可不见得待遇比他好。恢复封印的记忆后,他早已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算不上纯粹的创世神,却也是创世神游戏人间的化身,只是与本源之间并非连贯,有着断续的割裂。可在这方小世界,乃至所有有意义的存在、无限可能的时空里,他都算得上是“源头”般的存在。
思绪飘得有些远,直到洛菲又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继续解释:“不是我不关心她们,是她们根本不用我操心。这事说起来复杂,你要是实在想理解,就当我是她们俩养的小白脸,或者找的男模、人形炮架子就行。”
“你打住打住!”洛菲连连摆手,一脸错愕,“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合着你们之间就只有欲望,没半点感情?”
冥天宇朝不远处瞥了一眼——叶瑶和花月柒正手拉手靠在一起,低声的说话时不时还传出几声笑声,两个人感情反倒比这事之前更浓厚了,似乎得到了某种升华。
他收回目光,无奈道:“感情是有,但我顶多算个‘第三者’,她们俩心里还是更在意彼此。我也挺郁闷的,之前她们偶尔也会单独找我解决一下需求,就像人天天吃大米饭,偶尔想换麻辣烫、火锅尝尝鲜,你懂我这意思吧?”
洛菲嘴角抽了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你们这关系也太乱了,我实在理解不了。对不起,我为我没有你们三个变态感到抱歉。”
冥天宇被她怼得气笑了,却没法反驳——他和叶瑶、花月柒之间的事,在正常人眼里,确实算得上变态。相比较起来洛菲太正常了,正常的显得三个人太过于变态,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在洛菲眼中确实难以被接受。
沉默片刻,他悠悠开口:“你没发现她们俩没吵架,反而还挺你浓我浓的?实话说吧,她们根本不用我安慰,自己就能和对方和解。搞不好,她们不仅接受了今天的事,以后还会觉得够刺激,主动或者是明里暗里邀我呢。”
说到这儿,他仰天长叹一声:“别说你理解不了,我都觉得自己跟她们俩格格不入,这俩同性恋的想法,真是没法用正常人眼光看。”
洛菲听得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这实在太超出她的认知了。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洛菲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冥天宇,你看咱们俩都没穿衣服,实在不太雅观。而且我浑身酸痛,动都不想动,要不你换个地方待着,保持点距离?这样对咱俩都好,你觉得呢?”
冥天宇没料到她憋了半天竟是说这个,一时有些无语。但看洛菲满脸窘迫,确实不好意思,便叹了口气,顺从地准备起身离开,找个安静的角落待着。
临走前,他下意识打量了一眼洛菲的身材,心里默默给影子点了个赞——别看影子总躲在暗处,但审美是真在线,比大洋彼岸灯塔国的那些抽象的审美强多了。在复活洛菲、重塑她身体时,影子简直用了心,瞧瞧这皮肤细腻,身材曲线完美,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比例堪称绝佳,真是创世神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只看了一眼,被洛菲吸引,他竟有点意犹未尽,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不能过手瘾只能过过嘴瘾,就调侃道:“哎呦,洛菲,你这身材要是以后有了孩子,孩子可不愁没奶水喝。”
“你找死!”洛菲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管身上的酸痛,猛地抬腿踹了过去。
冥天宇刚迈步离开,被这一脚踹得一个踉跄,很快稳住身形,偷笑一声,找了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保持着安全距离。
洛菲见他终于走开,只能气鼓鼓地撇了撇嘴,收回了腿,脸颊却还是忍不住泛起热意。
冥天宇一离开,洛菲强撑的劲儿瞬间泄了。之前他在身边时,她因为顾忌脸面,还能硬忍着痛踹他,可这会儿独处,身体的撕裂感阵阵袭来,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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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菲艰难地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背对着冥天宇的方向。身体的酸痛还在其次,心里的乱麻才最让她煎熬——往后该怎么面对冥天宇?又该怎么和叶瑶、花月柒相处?一想到三人刚才荒唐的场面,她就满心茫然,只能紧紧蜷着身体背对三人不去面对。
洛菲不知躺了多久,朦胧中隐约听到脚步声。她收敛思绪仔细分辨,才听出是叶瑶和花月柒一起朝着冥天宇的方向走去。
然而接下来三人的对话,简直让她三观震得粉碎——果然被冥天宇说中了。
原来这两个女人早私下里各自和冥天宇有过牵扯,今天四人的荒唐变故虽让她们震惊,却接受得极快。更让洛菲意外的是,她们俩其实早猜到对方和冥天宇的特殊关系,事后凑在一起坦白心声,非但没吵架,反倒因为彼此的退让与包容,感情比从前更深厚了。
如今找冥天宇,两人也是摆明了态度:她们心里最在意的还是彼此,不会和冥天宇确立情侣关系;但既然已经发生过关系,再加上复活后需要他的影子之力滋养,日后偶尔和他再有牵扯,也不是不能接受。
“唔……”洛菲听得头皮发麻,痛苦地捂住了脸。她再次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为什么叶瑶和花月柒能这么轻易接受?她还在为怎么面对这件事、怎么面对他们而煎熬,可那两人已经坦然妥协了。
难道真像冥天宇说的,同性恋的想法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衡量?
洛菲心里乱成了麻:按说遭遇这种事,她该生气、该大闹、该发泄,可叶瑶和花月柒都接受了,事情已然成了定局,她真要因此和冥天宇决裂吗?哪怕刚经历了那样的荒唐,她也没做好失去这个多年朋友的准备。
纠结间,身体的酸痛似乎都轻了几分,只剩满心的茫然与矛盾,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